,你会不会说谢谢啊?”露西娜扇动翅膀,盯着疯狗。
“肢体语言。你看不懂而已。”疯狗干咳一声,撇过头不去看骑回姐姐身上的露莎:“行了,我们抓紧吧——按之前的地图上来看,从正门赶到东部哨所可得花上六七个小时。现在几点,骑士?”
“八点五十。”阿努斯恩看了看手表,皱起眉头:“你就不能自己买块表戴吗?总是要问我时间,你不烦我都烦了!”
装作没听见后面那句话,疯狗看了看太阳,拉动缰绳走向左手边的岔路:“下午四点差不多就天黑了,我们可得赶快——省的我们在大晚上还没结束调查返程。”
“要仔细调查哨所的话,我们无论如何都赶不上。”骑士发动马匹,跟上疯狗:“如果哨所里没腐化者,我们晚上就在那儿过夜。”
“哈啊?过夜?”疯狗不满的别过头:“你疯了还是傻了?”
“这的夜晚很黑暗,雪雾还会更加浓重。”骑士坚持道:“我们的视野太差,这样走夜路危险得很。”
“待在哨塔里等着腐化者砍掉你脑袋就不危险?”疯狗不屑的哼着气:“你俩怎么说?”
“看看情况吧?”露西娜犹豫片刻,才提出看法:“这么早下结论不太好。”
将目光落在沉默的露莎身上,本就没指望她开口的疯狗悻悻的再度开口:“咱们这队伍还有一个毛病,我算看出来了——四个人的双数名额,连投票表决都没法搞。”
“城外怎么没有巡逻骑兵?”阿努斯恩挺起身子,疑虑的发问:“咱们出城也有一会儿了,不应该没遇到啊。这么大的城外领土和岔路,怎么也得有三队骑兵巡逻才是。”
“因为出城巡逻的骑兵没有再活着回来的。”露西娜提醒着骑士:“现在永冬城已经进入了戒严状态。无故人等不得出城。”
“得了吧,外面既然那么诡异,不用说也没人愿意出去”疯狗看向四周,清了清嗓子:“当然,我们这几个傻帽除外。”
“你不是怕冷吗,疯狗?”骑士奇怪的打量着塞雷斯亚:“你脖领那一直在往里灌冷风。”
“啊?”塞雷斯亚赶忙低下头看着脖颈:确实是这样,自己居然没察觉到。
赶忙系好风衣的领子,疯狗将没戴手套的左手一开一合:它柔软而温热,丝毫没有因寒冷而僵硬。
“我估计一时半会感觉不到冷了。”疯狗唏嘘不已:“这几滴血可管用得很……整个人都精神好多。”
“简直是上瘾的前兆。”露西娜的话语掺杂着无奈:“要我说,你——”
“等等。”勒住缰绳,疯狗抬起手来示意众人停下。
“怎么了?”骑士不解的发问。
“我好像听到什么动静。”疯狗从右袖里抽出一把飞刀,警惕的瞄向四周。
“风声吧?风这么大,你肯定听错了。”露西娜扇了扇翅膀,毫不在意。
竭力倾听着周围不自然的声响,疯狗拉低风衣上的兜帽以阻断风声的干扰。终于,一声极其微弱的踏雪声从林中响起。没有丝毫迟疑,他跳下马匹,甩出袖口中的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