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万一我酒又喝多了,我这药不就白吃了嘛!”
“管好你的嘴,少喝点酒能死?”哼了一声,埃尼斯的表情再度缓和下来。正当他打算再说点八成是送客的话时,走廊中剧烈的脚步声打断了他。随之而来的,便是猛然响起的砸门声响。
“进。”埃尼斯扬了扬眉毛,放下了手中的茶壶。
门板“咣”的一声被推开,艾德斯和德尔诺抬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撞入屋中。似乎是因为一路狂奔而满脸通红,队长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埃尼斯,快点——”
“少废话,快抬到床上去。”指了指床铺墙边病号专用的床铺,埃尼斯抬眼望向门口:“门外的那些人,能麻烦你们把门关上吗?”
听了这个,那些同样一脸焦躁的卫兵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关上了屋门。咳嗽了一下,医生戴上白手套,起身走近那伤员。有些紧张的望向床铺,莫尔斯心里“咯噔”的一声:那人胸口插着一把巨大的砍刀。直到现在,还在不断流血。
“这家伙是谁?”似乎在探测伤员的鼻息,埃尼斯的表情严肃无比。
“维科尔·布鲁姆,隶属中部兵营哨兵部队。”满脸忧愁和焦虑,艾德斯看起来极其担心他的安慰:“废话就别问了,埃尼斯!想听多少我以后都给你讲——赶快救救他啊!你医术这么好,肯定能做到吧?埃尼斯?!”
“作为一个专业医师,我肯定会尽力。”翻看了维科尔的眼睑后,埃尼斯眉头紧锁:“但是别抱太大希望……这家伙失血太多了。”
“你意思是……”嗓音有些嘶哑,从刚刚就一直在喘气的小个子副官难以置信的发问。
“没错,伤得太重了。”看了看那人的伤势,埃尼斯的表情在一瞬间转为阴沉,这让莫尔斯心里一颤:露出这个表情,几乎可以认定病人没救了。
稍稍将他的身体翻转,他的眼神不断游移,扫过全身:“呼吸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大腿有一处带尖刺的皮鞭留下的鞭痕,后背则有两处。肩膀的伤看起来是平刃武器的切割痕迹。至于胸口这贯穿伤……很遗憾,根本没法处理。”
“就不能想想办法?”艾德斯不甘心的大叫:“你不是老说自己是专业医师吗?!那——”
“闭嘴,艾德斯!”瞪了队长一眼,埃尼斯怄气般的攥紧拳头:“你当什么伤都能治?这种巨大的创口……一旦拔出砍刀,他就会马上开始大出血。到时候根本就止不住。你告诉我怎么救?!”
“这……可是……”被埃尼斯一席话噎得说不出什么来,艾德斯懊恼的别过头去。就在一阵窒息般的沉默后,他拔出腰间的武器,低声说道:“那至少……我得帮他解脱。这英勇的战士在死前击败了敌人,如今我没道理看着他慢慢死去。”
“慢着!”看着那士兵严重的伤口,莫尔斯感到揪心无比。下意识的慌忙拦住队长,铁匠一把夺下了长剑,大叫道:“他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