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的女生而言,这不可谓分量不重。然而,她却又轻得如同午后不期而至的梦。她吸引着滕云深,而那几乎是一种心血来潮的……哀愁。
她非常的不可思议。在集市冷冰冰的禁锢之中,无名的死灵法师告诉他,他们这群与亡者打交道的巫师是死亡的绝缘体。对方那张阴沉的面孔毫无说服力。而眼前这一个,却又截然不同。女巫是鲜艳的,但要拿朝气蓬勃来加以形容又不太恰当。
女巫所展现出来的更多是女性充满魅力的一面,哪怕在她完美的线条里蕴含着显而易见的力量,人们还是会在不知不觉间着迷于她体态当中窈窕的一面。江潇潇是百分百的淑女,相形之下,身为杀手的女巫,却较为接近纯粹的女性符号。她的气息让人怦然心动。而同为杀手的滕云深很难忽视她作为武器的一部分,却使得她的吸引力更加更加难以言喻。
年轻的巫师叹了口气。
不切实际之感笼罩着滕云深的思绪。一旦开了口就喋喋不休的魔剑一反常态,变得沉默寡言。滕云深对魔剑的吵吵闹闹不胜其烦,却又对它的变化有些无所适从。
滕云深推开冰屋之门。
“你也不是非进去不可。”女巫在最后关头劝阻道,“这不是要求头尾呼应的虚构小说,我们没必要追踪每一条线索。”她伸手摸了摸魔剑,“假使你仍然觉得困扰,我们可以重置它。精灵只是你的一个念头。就好像我们可以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丢到九霄云外一样,我们也可以忘了它。”
滕云深重新打量女巫:“你的想法为什么改变了?”
女巫似乎在面具之后眨了眨眼。她离开了门框。
“刚才,我检查了一下这座冰屋。建造它的人法力高深。即使是在冻结的时间之中,优秀的死灵法师也总能发现一些门路的。但是,我在这里找不到可以利用的事物。我当然是优秀的,这就意味着留下这座冰屋的巫师其法力超乎想象。对方可能是是第二级的巫师。如果正在进行的是一次危险的尝试,我没有信心及时把你从里面救出来。有些事实我不愿意承认,然而,攸关性命的话,还是提前说出来为好。与可能遭遇的危险相比较,错失一条信息算不上什么。站在这里的我们都错失了许许多多。”
滕云深迟疑地回答道:“你说过的,魔剑选择了我,自有其道理。”实际上,他只是想着要快点离开女巫,找个地方冷静一下。而冷冰冰的冰屋就是这样的地方。冰霜法师躲了进去,避开了时间的追赶。他也可以躲入其中,避开女巫无从捉摸的魅力。
女巫放开魔剑,做了个表示“请进”的手势。她鼓励道:“别害怕,孩子。原谅姑娘家的多愁善感。我只是比较……顾虑周全。”她吐了吐舌头,好像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说法欠缺说服力,“总而言之,你要小心,好吗?”
滕云深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他握紧魔剑,随即走入空荡荡的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