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广厦正在把自己装进大箱子里。
“黑剑会意图抓住小贝。因为他很特别。但是,我觉得,他们忽略了另一个特别的人。他们犯下了非常致命的错误。”老人继续说道,“那个人就是你。”
滕云深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事情告了一个段落。现在,我可以仔仔细细地回顾你之前的表现了。我认为你是杀手,但那并不准确,杀手这样的字眼对于你来说太过于平平无奇了。我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但你远远不止于此。杀手?不谙世事的年轻人也许会觉得这种残酷的职业很时髦。但你与他们不同,你甚至不是为了实现自我价值那种夸夸其谈的事情而杀人,你之所以杀人,只是因为你想救更多更多的人而已。我觉得,这是一种被时代所需要的力量。”
滕云深盯着自己的手指。“听起来不坏,”他说,“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
“而学校是个好地方,在我看来,那是最好最好的地方了。我的意思不是工厂之类的地方不好,劳动不可或缺,与学习同样重要。但是,学习将提升劳动的效率。你在凡人们当中长大,对吗?”他停顿了一下,等待滕云深回答。
对方点了点头。
“那你就更应该了解系统化教育的意义以及它所带来的进步了。你应该对此深有体会。”
“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并不珍惜那段日子。”滕云深的语气里流露出怀念的情感,“后来,我渐渐明白了,你说的没错,它是个好地方。”
“所有人都能够在学校里学到东西。三人行必有我师。哪怕你是学识渊博的教授,也能从别人那里得到启迪。而刚刚开始接触这个世界的你则会在学校里学到许许多多。你拥有宝贵的直觉与经验,接下来,只要学会那些大家都能学会的东西,你的前途就将不可限量。”
“但愿如此。”
两个女孩朝他们走了过来。克饶诩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在了前头,她急匆匆地挽住了老人的胳膊,“太好了!”她说,“你们都安然无恙……”
老人要求滕云深与贝广厦隐瞒了一部分真相。女孩们尚且不知道,威胁他的邪恶巫师就是他的儿子。否则的话,克饶诩可不会说“安然无恙”之类的话。
“把糖都留给你们。”他笑嘻嘻地说着,然后把口袋翻了个底朝天,“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
滕云深问道:“潇潇呢?”
“我们先走。”苏瑞雯说道,“她还有得忙呢。”她微微拧着眉头,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忧愁的色泽,“那一定很难。”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但这里的事情也很重要。我不仅得把你们安顿好,还得解决一系列麻烦呢。”
滕云深刚想问她所谓的“一系列麻烦”是什么,冰凉的雾气就从铁轨上涌了过来,不怀好意地碰了碰了他的后颈。
“咦。”克饶诩微微睁大了眼睛,显得十分吃惊。
“再过大约十分钟,列车就要来了。这片雾气就是预兆。”苏瑞雯向茫然的滕云深解释道,“奇怪。”她也有些纳闷,“比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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