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为什么会离开行军树?”
滕云深与赵赫不约而同地朝远方望去。
他们在出乎预料之外的情况下提前完成了计划里最为困难的一个步骤,照理而言,应该振奋精神才对。但是,变化,特别是让人完全摸不着头绪的变化,在此时此刻,尤为令人忐忑不安。
阴霾笼罩着他们投向未来的目光。
滕云深开口道:“不必多虑。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是至理名言。既然我们根本不知道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之忧心忡忡,只不过是徒劳罢了。要担忧,等我们到了那里,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要担忧亦然不迟。”
赵赫自然明白滕云深所讲的道理,只是连番遭受打击,消磨了他的志气,风吹草动,就让他紧张兮兮,颇有些草木皆兵的样子。
滕云深又说道:“况且,哪怕我们这趟白走一遭,也不见得坐以待毙会是更好的做法。情报滞后,往往是自取灭亡的源头。事情既然有变,能够尽早察觉,是我们的幸运。”
赵赫叹道:“你说得不错,是我糊涂了。”
滕云深抛出重力线,把自己的左臂拽了回来。
“范易?你琢磨得怎么样了?”他问道。
“行军树上的众多设施运转如常。他们并没有离开那里的理由。除非……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打算把我们这些落单的隐患一一处理掉,免除后顾之忧。”
滕云深试图从断肢中抽取可供回收利用的资源。
曾经,在与黑剑会的战斗当中,滕云深也采取过类似的战术。他将金属手臂扔了出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那个时候,由于星辰之子赠予的体质具有超级的恢复力,他的手臂很快长了回来。
如今,随着修为提升,滕云深隐约意识到,完全依靠自愈机能来修复严重受损的身体,将会极大地消耗珍贵的潜能,得不偿失。
赵赫好奇地问道:“你不打算包扎一下吗?”
“你有绷带吗?”
赵赫抓起一把沙子:“它们可都是白色的。”
滕云深点了点头。
他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这个世界对他来说依然充满了谜团。但他正在学习,而且学得不慢。
滕云深开始抽取白色的能量。失去色彩的沙子逐渐呈现出了截然不同于先前的质地。然后,其中的一部分粘在了他的手指上。滕云深向它们注入了白色的能量,从而赋予它们新的形体,新的价值。
一捆绷带缠住了滕云深的胳膊。
……
鲜血法师想起来了。白月亮。她在混乱的记忆里找到了它。没错。她不惜深入险地也要找到的“甜心”,就是白月亮的一员。
拥抱着月光的美物说道:“你们束手就擒吧。”
空气像鞭子似的抽打着鲜血法师的脸庞。
两道咒语,两个世界,彼此争锋相对,一触即发。
鲜血法师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月光下的……女神。
“太有趣了。”她想。
黑剑会的巫师抢先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