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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夫人却猛然转过身瞪着他,“你是怎么做哥哥的?怎么能君儿躺在地上,快把她扶起来!”
云铭脸色发紫,悲恸道,“娘……君儿她……她已经……”
云大夫人严肃的打断他,“君儿只是睡着了,快把她抱回家!”
云铭好不容易收住的泪水顿时再次汹涌而出。
“娘……”他悲痛万分,脸上布满泪痕,只是一声又一声的痛呼,“娘……”
济国公还算冷静,没有和他们两个哭成一团,脸色却也是铁青。
“君儿在宁家出事,还望首辅大人给我们一个交代!”他沙哑着声音说道。
宁首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能爬到今时今日的这个位置,除了自己本身的努力外,更是因为他的姑母是当朝太后。
济国公虽然悲痛,但也没有失了理智,知道宁家不能得罪。
宁首辅沉重点头,“云大夫请放心,我已经调查清楚了。”
他说着,就唤来了几名丫鬟。
那几名丫鬟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人还未上前,就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宁首辅示意她们可以开始说。
“你们几个,只需把你们所见如实说出即可。”他声音带着一丝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压迫感。
几名丫鬟稳稳心神,其中一名年龄较大的先开口述说。
“奴婢名**桃,是负责今日端茶水的,小姐们去看金鱼的时候,奴婢在打扫湖心亭,曾见到云小姐独自一人在湖边……”她声音虽是颤抖着,但也足够几人听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君儿一个人在湖边玩?”云铭忽的开口问道。
春桃脸上怯怯,但神情却是肯定的,“是,奴婢亲眼所见。”
紧接着几名丫鬟都是如此说辞。
虽然没有明说,可依照她们这般说法,却是在说,云君儿一个人在湖边玩水,所以后来失足掉进湖中。
“你胡说!”云大夫人猛的转过头,她脸上的泪痕尚未褪去,一张精致的瓜子脸白得如同透明的纸张,“君儿怎么可能一个人去湖边玩水?难道我济国公府没有湖吗?她为何要到你们这里来玩水?!”
宁首辅顿时皱了皱眉。
若不是看在她的丧女之痛上,就这么几句话,他便可以把云大夫人赶出去。
这时,又有一名丫鬟说道,“云小姐当时手里像是拿着什么东西的。”
宁延意把后来在湖里发现的一张小鱼网指给云大夫人看,“这张鱼网是在湖里发现的,君儿当时,应是拿着鱼网在捕金鱼。”
宁大夫人怒气更甚,“我们府中什么金鱼没有?君儿何须到你们这儿来捞金鱼!”
宁延意踌躇半晌,终是说道,“我们府中恰好有几条颜色各异的金鱼……这一点,云世子也是知晓的……”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似是做着极为痛苦的一件事,“大概君儿就是想捞来玩玩……”
这件事情倒是不可否认,所有人都在看金鱼,所有人都知道宁家有几条颜色特别的金鱼。
这事人人可以作证,云铭可以,赵景恒也可以。
宁延意这么说,到最后事实即使不是这样,有了这一套说辞的先入为主,众人也只会以为是云君儿贪玩捞金鱼,最后失足跌入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