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里面有个温润的男声问道:“门外何人?”
我看着里面偌大的院子,种着一片奇特的紫色花儿。我本想告诉他我是叶罄,但又一想现在的乌元洲应该不认识我,就定了定神答道:“乌判官,我是受方将军的托付来向你借镇魂尺的。”
“请进。”乌元洲的声音淡淡道。
我迈腿跨入门槛,身后的大门就随即自动关上了。进了院子才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我一个激灵,就看见乌元洲就坐在繁花中的一张石桌边,正神情淡若地研着手中的墨。
“乌判官,我……”
我走到他身后,还没说完话,乌元洲就打断了我:“姑娘稍安勿躁,等我画完这一幅人像,就去给你拿。”
我只好住了嘴,心说乌元洲还真闲适自得。外面的鬼魂都排起了长队,他作为冥府的判官按理说应该很忙才对,居然还有时间作画。
此时他已经研好了墨,提笔在宣纸上细细勾勒。
我站在一边,看着他一笔一画描绘出一个娇俏的少女来。那女子美目流盼、桃腮带笑。虽是单调的黑色淡墨,却仿佛有一股轻灵之气跃然纸上。
我欣赏着那纸上的少女,不禁问道:“她就是鹿歌吗?”
乌元洲握着笔的手一顿,我才意识到自己失言。鹿歌最后魂飞魄散,乌元洲怕是思念过度,才会在此作画寻求安慰。
“乌判官,对不起。”我低声喃喃道。
乌元洲的大手在宣纸上一抹,那纸上的女子就消失不见了,桌上徒留下一张洁白的纸。
他转过脸,在看见我时神情有些恍惚。随即,他摆了摆头道:“你跟我来。”
乌元洲将我带进了正堂,自己去到屋内拿出了一把漆黑的短尺。那尺子约摸只有我食指长短,我听见乌元洲说:“这就是镇魂尺了,方将军为什么要借这个,可是遇见什么难事了?”
我点点头:“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还是让他回冥府时再向你解释吧。乌判官现在可否传送我一程。”
他应了一声,正要施法。
我的心中突然闪出一念头,就朝他喊道:“请先等一等。”
我好不容易来一次冥府,而且还见到了乌元洲这个判官。判官是掌控生死薄的冥府官职,我如果要确认我妈是否还活着,说不定能找他帮忙。
我想了想,诚恳地问道:“我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请你帮我查看一个人的生死?”
我说完忐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是否会帮我。
乌元洲一笑:“你既然是方将军的夫人,这也不算什么难事。你报上那人的姓名、籍贯和生辰。”
我闻言赶紧将我妈的信息报给他,只是在生辰上有些码不准。
乌元洲凭空变出一本蓝皮册子,却并未翻阅。
五秒钟之后,他回我:“此人阳寿该有68岁,至今还存活人间。”
我如遭雷击,颤颤地开口道:“可是我……我是亲眼看见我妈在医院死去的。”
“噢?还有这种事?或是你给的生辰信息错误了。”乌元洲皱了皱眉头,“既然是你母亲,你再报上你的信息,我重新核查一番。”
我心惊胆颤地照做,乌元洲又托着生死薄闭目沉默了片刻。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睛打量着我。
“乌判官,你查到结果了吗?”我心急火燎地问他。
他将生死薄收起,手一挥淡淡朝我开口道:“方将军怕是等急了,我送你回去吧。”
ps:今天写得还算快,所以就临时加更一章,下一章应该会在八点前发。
我知道大家嫌我慢,呜呜呜,其实我真的很努力地在写了,为此还熬夜了。
写文对我来说,稿酬只是让我能够吃饱饭的经济来源。然而对得起自己的作品,对得起花钱阅读的正版读者,更加令我在乎。所以虽然是新人,但是我一直都想全力写好这一本,不想灌水或是烂尾。总之很感谢至今还不离不弃的亲,我知道虽然你们嫌弃我慢,但是还是在追书,真的爱你们,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