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们很痛苦,尤其是亲手杀死自己同伴的盗墓贼们,就算他们没什么原则,也见惯了生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同伴死在自己手中,他们心中便饱受煎熬。
佛门寺庙本应是令人救赎自己、寻求心理安慰的地方,然而这座寺庙似乎却起到了相反的作用,而一切其实还是因为人类最本身的欲望。
就连这座古刹的住持,含光大师此时也已经濒临崩溃。如果我猜得没错,造成这一切的恰好应该就是他自己的一丝丝贪念……
李玄机带着我走到了含光大师的面前,含光大师擦干眼泪,低声道了个歉。
我不知道他道歉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但是我还是轻轻点头。
李玄机说道:“含光,你应该还记得昨晚的事情,这位少年是这把剑真正的主人,也是他及时克制住了这把剑中的能量,救了你们一命,我觉得这把剑应该由他保管,你觉得呢?”
含光大师连连点头,并无任何异议。
但是看得出来,大师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似乎整个人马上就要崩溃。
交代完了上古宝剑的事情,李玄机又拽着我们走到一边。他低声说,含光大师现在的情况很差,再加上盗墓贼还在这里,没有离开,他想留在这里照顾一下这位老朋友。
我们当然赞同,并且提议陪着李玄机一起。
然而李玄机却拒绝了我们的提议,他说上海那边的情况更紧急一些,陈青衣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而单凭饶晓燕一个人,未必能够抵御得住老奸巨猾的陈青衣。
说到底,李玄机心中最挂念的还是饶姐,他不能让饶姐有一丁点的危险。
他说既然我已经重新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趁手兵刃,就赶紧回去吧,陈青衣才是我现在最大的敌人。
我只好答应李玄机,带着熊猫和夜将军,将我们来时租的车开走,让李玄机一个人留在黄山上。
就此一别,往后相聚不知何时。其实我心中也明白,李玄机在上海的时候再度被饶姐拒绝,这令他伤心灰心,甚至绝望。
对李玄机来说,与其回去继续承受饶姐的白眼,反倒不如留在这里静静心。黄山的环境适合人散心,这是毋庸置疑的。
回程一路上夜将军都在琢磨这上古神剑究竟有什么神奇之处。其实在我吸收完古剑上的红色光芒之后,这把上古利刃似乎就变得泯然众人,和平常的桃木剑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我偶然提了一句,说这把剑似乎和之前舟山沉船中的羊皮上记载的铠甲武士的佩剑有些相似,夜将军却说,那只能代表这两种兵刃是同一个年代的产物,却无法说明其他。
但不管怎么样,我似乎与这把剑有着天生的默契。
熊猫问我,要不要给这把古剑取个名字?
我摇头,说还没想到。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便尝试着想一个合适而又霸道的名字,然而却始终没有得出结论。
差不多黄昏日落时分,我们终于回到了上海。
在车上与饶姐通了电话,饶姐和胭脂夜叉的情况都还很安全。
进门之后,我们几个先去饶姐家里报平安。饶姐得知李玄机没有和我们一起回来,长长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饶姐就是非常讨厌李玄机。这又也许是一种害怕,也许饶姐有什么无法面对李道长的难言之隐。
我们将这趟黄山之旅的所见所闻讲述出来,胭脂夜叉和饶姐聚精会神听着。
然而正当故事讲到关键情节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熊猫离门最近,赶过去开门,然而房门打开之后,门外却没有人。
只是在门前脚下的位置上,摆着一个纸盒子,纸盒子上贴着一张便签条,上面好像还写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