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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歇息,李司瀚已经没有最初的惊慌,理好思绪,他一脸冷静地对苏景岚说:“小景,明天到学校,如果老师找你问话,你什么都不要说,全部交给我处理,知道吗?”
“这件事老师怎么会知道?”
“我是说如果。”
“如果老师知道了,我当然要照实说了,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承担?!”
“整件事情是因我而起,与其我们两个人都遭殃,不如由我一个人承担,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
“不行,这件事不是小事,是他们先滋事的,只要我们讲明事情的经过,学校会秉公处理的。”
李司瀚苦笑,“那个人我认识,他爸爸是市局的人,一定会向校方施压,严肃处理这件事,我们就是有理也难讲清。”
苏景岚想起别人都喊那个人林少,恐怕背景真的不简单,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人慌起来,“阿瀚……阿瀚,我们该怎么办?”
“别怕,按照我说的做,一切都会没事。”
“我不能,阿瀚,我做不到把责任推到你身上。”
“如果这个事让安雅知道了,她又要借题发挥,把你往死里打的。”
“我不怕她,也不在乎她。你只为我考虑,就不能为李阿姨想想吗?”
“我一直都是这幅德行,我妈早就看开了。与其我们两个人都有事,不如我一个人承担。”
“不行,我不同意。”
“苏景岚,你现在有姚慕莲,你们将来可以一起上大学,结婚生子,有美好光明的未来,你非要跟我一条胡同走到黑吗?”
听到姚慕莲的名字,苏景岚迟疑了——是啊,她还想跟姚慕莲去同一个城市上大学,还筹划幻想过美好的未来。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开始低声啜泣,呜咽着说:“你不是讨厌我么,为什么还要护着我?”
“傻瓜。”
李司瀚苦涩一笑,揉揉她的脑袋。
这一晚,他已经深信,这个女孩会是她此生不能逃脱的牵绊。
XXX
次日,李沧瀚被叫到校长办公室,经过一番漫长的谈话,校宣传栏很快贴出告示——李司瀚打架斗殴,影响极其恶劣,予以开除学籍,特此声明。
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只是李司瀚打伤的人背景太硬,学校招惹不起,只能严惩不贷。
为此,苏景岚哭了整整一天,接连一个星期都是以泪洗面。
比她更伤心的难过的,就是李司瀚的妈妈了,李家只有这么一个独子,虽然一直没指望他考上名牌大学,但最起码也可以通过体育特长混个文凭。如今他不但不能参加高考,还在档案上被记了一笔,成为永远不能磨灭的污点。
苏景岚觉得,自己永远愧对李司瀚一家,她甚至觉得,安然无事的自己是对李司瀚的一种背叛。她日渐消沉,测试成绩直线下降,甚至对姚慕莲都冷淡很多。
姚慕莲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生出许多烦躁。
李司瀚此次对她的付出真可谓巨大,他无法相比,可是他对她的心意并不比李司瀚少,只是他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证明的机会。
再说,感情这种东西怎么能证明?
如果真的证明了,便什么都证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