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人赃并获,德妃看着底下脸色灰败的青儿,面色亦是一点点的沉了下去,整个个人委顿在椅子上,仿佛失去了水的鱼,一下子便没了生气。
我唇角微微的挑起,一直一直看着她。许久,她才感受到我的注视,朝着我看了过来。我瞬间将笑容咧大,讥讽的看着她。不过数月之前,她亦是这般的看着我,目光说不出的得意猖狂,而今我这般反击回去,不知道她心底是个什么反应?是痛苦?愤恨?还是懊悔?
德妃咬住了唇,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锦帕,目光怨毒得似乎恨不得生啖我的血肉。然而她越是这般,我越是能体会到报复的快感。
德妃,德妃,这几年来你赐给我的东西,我一并还给你!包括当初融儿受伤时那股蚀心之痛!
“皇上,这大半夜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叫了哀家来,又不说话。还有,这底下跪着的人究竟又是谁?其中一个看着挺眼熟,另一个哀家却是不认得,他们可是犯错了?”太后微微打了一个哈欠,慵懒的斜倚在椅子上,眉头微微的挑了挑,很是漫不经心、。
商君博抿着唇,撇了德妃一眼,冷声答道:“这事,恐怕还得问朕的爱妃呢。朕也是一知半解。”我以为他是在说德妃,可不想话说完之后他竟是有撇了我一眼,这下我倒是不知他究竟说的是谁了。
因为不知道,索性我低下头去,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说。这事情,到了这里之后和我已经没太大关系,我能做的都做了。裁决的事情,只能交给商君博。
“哦,那看来可不是一件小事了。哀家可要好好的听听看。这宫里许久都没出过什么事情热闹热闹了,实在是无趣得紧。”孔太妃亦是笑了起来,语气和太后并无二至,一样的慵懒,一样的……漫不经心。
不过我却是明白,这二位表面上看上去是漫不经心,实则却都是各自绷紧了神经,暗暗戒备着呢。许是她们之间有过嫌隙,所以竟是水火不容,太后做什么,而太妃必当对着来,针尖对麦芒,各有输赢。
不过我却很是感激孔太妃,这次这场戏,若非她帮忙,我倒是还真演不下去。我“病了”之后,命织锦将一双孩子都送到了她那,本意就是想通过商君博去他那请安,看见一双孩子,继而在想起我。然后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最后被我“将死”的病情吓得来看望我。然后再留下他,陪着我一起去看戏。
这一场戏,导演得很成功,几乎没有一丝的瑕疵。我,很满意。
“到底怎么回事?”太后终于按捺不住,盯着跪在地上的巧慧与青儿,声音凝重了起来。她木管在青儿脸上停留了许久,皱眉似乎思索什么。良久忽然眉头一展,恍然道:“你是青儿?德妃宫里的人。”
不过既然她是认出来了,不过一转念便是明白了什么,当下看了一眼德妃,便垂下了目光,亦不知心中再想什么,面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说吧。”商君博冷冷的下令,然后忽然扭头看我一眼,迟疑一下之后便对云淡轻道:“淡轻,你来问。”
我们都没料到这个,一时间都是一个愣神。云淡轻从未在这些场合出过什么风头,今日怎么的商君博竟是想到了她?而先前看我那一眼,又究竟是什么意思?
而就在我想这事情之时,吴京已经是将方才二人密会的情形悄声在云淡轻耳边说了一遍。不过许是事情太过意料之外,云淡轻错愕了半晌,久久都没能反映过来。
云淡轻脸上的诧异许久方才褪了下去,面上浮起一丝不知道究竟是激动还是羞涩的红晕,轻声的对着商君博应道:“是。皇上。”
然后她又对太后与孔太妃行礼道:“太后娘娘,太妃娘娘,臣妾造次了。”果然究竟还是她心思要细腻些,想得周到些。这般一来,就不会有人觉得她是逾越了,是越俎代庖。
太后轻哼一声,不知可否。而孔太妃则是轻轻点头,不过眉头亦是微微皱起,不知究竟在想什么。
云淡轻这才转过头来,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人,原本恭谨的声音中只剩下一片威严:“本宫问你二人,为何会在林中密会?”平日里的温婉,竟是半点不见。我这才知道,原来云淡轻这般柔婉的女子,亦是有这般一面的。
巧慧未曾说话,始终低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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