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茅山派最厉害最具有前途的人,自然眼高于顶,一不小心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种在骨头里的蛊****夜夜提醒着她,叫她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
她的父母仇,她的同门仇,她自己的仇,恐怕是没法报了。
蛊只能蛊主人解除,但是有些蛊本身就是无解的,她身上的就是这样,她最开始不信,现在不得不信了。
她闭上眼,痛苦万分,却流不出泪,她的蛊会将人身上所有的水分吸干,直到成为一具枯尸,她恐怕是活不长了,她毫无力气,就连抬手也十分费劲。
她睡去。
第二天,刘伶醉来了。
第三天,他还是来了。
他天天来,并不知道他多久会放弃,但不得不说,她身上好像恢复了些力气,不知道是回光返照还是真的托了刘伶醉的福。
一晃十多天过去,她勉勉强强支起上半身能进点儿食,她从前都是靠葡萄糖维持生命的,这么痛苦她应该去死的,可来源于骨子里的骄傲成了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撑开眼睛看见的已经不是两个瞳孔,而是跳动着死寂的两团鬼火,看多了真会叫人将害怕不已。
今天,据刘伶醉所说是最后一天。
十四,还差一天就是半个月,但刘伶醉说她这一生正如十四一样,难得圆满。
不过她是不怕了,家破人亡成这样,倘若违心说她圆满,她还不信了。
他以手为点,将壶径直的倒在手中,酒咕嘟嘟的冒着泡,取出的酒飞起在空中循环出了一个太极阴阳鱼了图案。
刘伶醉道:“张口。”
女孩在身边帮忙才叫她张开了口,酒就这样化为一道手指粗细的水柱飞进她口中。
片刻过后,她只觉反胃,控制不住的想要呕出来,这下不用人帮忙,她已经张开口吐出来了,大大小小的蛊虫,长条短只,色彩斑斓,夹在一起翻涌着,刘伶醉将酒壶放置于下,尽数接下。
只是这场面实在是瘆人又恶心,刘伶醉尚颦着眉看着,身为她妹妹的女孩已经忍不住跑到外面吐去了,不多时,一股酸臭飘进来。
她一吐就是两个小时,由此可知她体内的蛊虫虫卵多到什么地步。
女孩本来吐完了,进来看了一眼,又跑出去吐酸水了。
好不易她才吐完,居然觉得异常的饿。
女孩有些惊喜,进入厨房煮饭去了。
刘伶醉道:“煮些粥就行,别的就不用了,她肠胃不适。”
她看着他,问道:“你想要什么,她不懂事,但我知道无功不受禄,你想要的我能给的都给。”
“和我结婚。”刘伶醉也不扭捏。
她点头:“好。”
女孩进来的时候尚且不觉,她在刘伶醉的吩咐下喂着床上人的吃的。
女孩道:“谢谢。”
刘伶醉道:“吴惜,不用这样,因为我和你姐姐打算结婚。”
吴惜看着她,问道:“为什么。”
“因为欠了人情,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个。”床上的人懒懒的,说话有气无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