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陆海空感到身后脱离的触感,回过头看向楚歌。
“师父!”楚歌雄赳赳气昂昂道,“师兄今天又骗我了!”
“楚歌!”师父用严肃地口吻回复道,“你是不是又犯了老毛病了?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仗着自己会武功就满大街地把自己当大侠溜,你从小师父就给你算过,你命丢就丢在太过助人为乐上,帮助别人不是坏事,但不能不分敌友帮助每一个人,那就是造业……”
楚歌觉得自己耳朵里嗡嗡直响,手又伸上了陆海空的脖子,烦闷地狠狠一按,又突然想起来对方是个大活人,不是自己在庙里充当人肉沙袋和梅花桩,便赶紧给揉了揉。
陆老虎被揉上了脖子,舒舒服服地眯着眼睛,听楚歌打电话。
“师父我知道了,自从中学毕业之后我哪里给您老人家添过堵了?”楚歌无所谓道,“要说添堵,谁赶得上您那些有事没事就来掺和一脚的徒孙啊。”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师父根本不受动摇,“你师兄说你把人给揍死了这是怎么回事?你心里还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吗?”
“……师父您最近是不是犯罪累电影看多了?”楚歌无奈道,“我最近就加班去了,连过大马路的工夫都没有,哪还有怀孕的工夫?”
师父喃喃道,“不对啊,当年给你算的姻缘你是生不出来孩子啊。”
“我本来就生不出!”楚歌简直要被气晕过去,“师父您当年还给我洗过澡呢,就忘了我身下还有两斤肉了吗。”
“还两斤,”师父意味不明地哼了,“我每年都给你用尺子量呢,现在记录还在墙上画着,你要不要再听一遍最后一次记录是多少厘米?”
楚歌惨不忍睹地闭上了眼,别人的父母都是爱怜地为孩子量身高,每一次都刻画在墙上。看起来便是一副温馨的母子父子亲情图。
而他家师父和师兄呢!
一个笑眯眯地拿来软尺把楚歌逼到小角落里,不量不给披上浴巾。大冬天洗个澡都能冻掉一层脂肪,楚歌看着在一旁抱着舒软毛绒绒浴巾的冷傲师兄,不禁觉得又冷又渴望温暖,便自动屈服在软尺之下。
每次量完,师父都恨铁不成钢地在墙上画着记录,师兄站在一旁神情鄙视地看着。
冬日凛冽的寒风如刀,刀刀捅向他幼小的心灵……
“我不听!”楚歌一口断绝,“谁跟您打小报告说我要怀孕了?别的不说,我不是每次回庙里师兄都笑话我是童子鸡吗。”
还笑话我是童子鸡呢,他们庙就是一座童子鸡养殖场。
陆海空听到这里,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听你师兄说,你那娃儿得流掉?”师父啧啧了两声,“真是作孽啊,回头我还得给你做法。”
楚歌就差没冲着电话吼了,“师父!我没怀孕!您到底听谁说的?”
“你师兄啊。”师父忽然又想起什么,“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语气怎么样?”
“挺不耐烦的,”楚歌说。
“哎呀都怪你,他最近玩手机游戏上瘾,看见那几个小崽子老是翻他的墙更暴躁,最近三天两头的摔我手机出气呢。”师父了悟道,“那估计你是没事儿了,我回去好好教育你师兄,顺便跟你说声,庙里最近有五个人准备出师去你那儿了,你好好准备着啊。”
师父挂断电话,快步向庙里走去,打算端起掌门师父的身份好好义正言辞地教育一番大徒弟。
刚回庙里,师父找了一圈大徒弟结果连片衣影都没有瞧见,随手待住一位准备去后山逮兔子的徒孙问,“掌门呢?”
徒孙挠了挠后脑勺,忽然灵光一闪,“掌门说去主殿了。”
“哎呦喂!”师父双手一拍,赶紧放开徒孙,步履匆忙地朝主殿奔去。
果不其然,贡品只剩下一只梨了。
“你又把贡品葡萄给吃光了!”师父气呼呼道,“我明明先挑好的!”
掌门白了一眼,“师父您下次能別把葡萄放进主殿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供奉着谁呢。”
说完冲着身后一排动漫人物泥塑哼了一声便走了,师父在后面穷追不舍地质问小楚歌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掌门耐着性子把其中几昧药名说了一遍。
“就这么几昧药来看,”师父捋着胡须,神情困惑道,“大徒弟的确说得没错啊,一副安胎,一副续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