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饷之后,巴袛放下信函,叹息道,“没想到冠军侯的威名居然如此之大,黄巾贼寇居然望风而逃。”
荀绲指了指城外的黄巾军营盘。
“敬祖有没有发现,今天的黄巾军根本就没有进行攻城?”
巴袛也有点奇怪,“今天的黄巾军确实很安静,往日早就对我们临淄城发动数次攻击了。”
荀绲引导他,“你再想想信上的内容。”
巴只略一思考,恍然大悟,“仲慈,你是说我们临淄城下的黄巾军,也已经得到冠军侯来到青州的消息?”
荀绲哈哈大笑,“哈哈,外面的这些黄巾军这么安静,肯定是吓得躲在营盘里商量对策。”
“敬祖,你有没有胆量陪我到城外去走一遭?”
巴只吓了一大跳,“仲慈,你想干什么?”
慈绲意气风发地一挥手,“当然是去劝黄巾军投降。”
巴只苦笑,“仲慈,冠军侯很快就到达临淄了,我们何必去冒这个险?”
荀绲压低声音,“敬祖,冠军侯到达之后,自然能解了临淄之围,可是也没我们什么事了。”
“我们如果能说服黄巾军投降,却是真正的大功一件。”
巴袛也有点心动,随后又摇摇头,“仲慈,还是太危险了。”
荀绲却是信心十足,“敬祖,我倒是认为危险不大。”
“首先,冠军侯的大军即将来临,黄巾军已经有了畏惧之心,今日休战,应该是他们彷徨不定,正在商量是进食退。”
“其次,黄巾军的将领好像挺尊重有才学的人,据说高密县城只是一开始受到骚扰,后来黄巾军就全部撤走,不再入高密县境一步。围困临淄城的黄巾军也曾劝我们投降,并保证不伤害我们。”
“有以上两点,至少我们没有生命之忧,哪怕成为了黄巾军的俘虏,冠军侯也会把我们搭救出来。”
巴袛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黄巾军营盘,额头上的皱纹越皱越深,“这么多的黄巾贼寇,他们本来都是青州的百姓。”
“没有了这些百姓,青州本来就已经不多的耕地,估计又要荒废不少。”
荀爽也叹息,“是啊,他们本来就是一些活不下去的百姓,如果错过了春耕,不是更加活不下去?”
“而且他们逃跑之后,只能躲进大山里,没有足够的粮食可用,会饿死无数不说,还会成为山贼,以抢掠为生。”
“如果那样,青州就是叛乱平定下去也会匪患无穷,哪里能真正恢复稳定的社会?”
巴袛也下定决心,“仲慈,我一个人去见黄巾的首领,青州是在我手中变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本来就应该以身殉职。”
“仲慈你不一样,你本来就与青州的事情无关,却赶过来与我共患难,还主动要在我身边出仕。”
“如果你荀仲慈要出仕,还不是至少是和我平级的太守、刺史一级,甚至位列朝堂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去见黄巾首领不管有没有生命危险,都有被他们当作人质的可能,你没必要去,免得埋汰了你的名声。”
荀爽摆了摆手,“敬祖,我一来到临淄城就和你说过,我来青州的目的不是出仕,而是为了说服你和冠军侯保持同样的施政政策,我主动出仕是为了和你共同承担这个责任。”
“等到你完成了青州的施政,真正看到百姓得到实惠,我就会辞去官职去南城山学院教教学生,过过清闲的日子。”
“这些年我忙着打理家族的事务,很少参与颍川学院的办学,世人可能都忘记了,我肚子里的学识可是也不输于我三弟、六弟。”
巴袛失笑,“仲慈,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好胜心还这么强,连叔慈、慈明你都不服气。”
荀绲笑道,“我倒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康成和伯喈现在都在南城山学院,我们这些老家伙能经常在一起交流,确实让我向往。”
巴袛的眼里也露出了羡慕的神色,“如果有人愿意接替我这个刺史的职务,我也想到那里和大家相聚。”
荀绲笑道,“那我们赶紧去解决黄巾的事情,早日让青州恢复宁静,到时候,我们一起辞官不做。”
巴袛无奈地看着荀绲,“仲慈,你这人怎么就说不通呢?”
荀绲看着巴袛,“敬祖,我对你说过冠军侯和盛孝章的争执吧?”
巴袛点点头,“我能够想通,正是因为冠军侯所作所为让我佩服。”
“冠军侯能够不惜自污名声,我巴袛难道就怕受人指责?”
荀绲转身看着城外,“敬祖,那我荀绲就是沦为黄巾的俘虏,又有谁会埋汰我?”
“再说,出城招降黄巾是我出的主意,等到要去做的时候,我却退缩不前,那世人会用什么眼光来看我?”
巴袛也不再劝说,“那我们就同去?”
“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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