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走进大殿的时候,发现朝堂上的气氛很奇怪。
有的人友善地对着他点头示意。
更多的人看着他却是一点都不友好。
戏志才对这一切毫不在意,从怀里拿出奏章。
“微臣徐州从事戏志才,受冠军侯所托送来奏章。”
小黄门从戏志才手中接过奏章,在刘辨的示意下进行宣读。
“......”
“陛下,平东将军张飞与幽州牧刘虞发生争执,希望陛下主持公道,微臣也谈谈对此事的看法。
“刘虞使君对乌桓所部采取怀柔的政策,只追究贼首的罪责,此做法是为了分化叛军,削弱叛军的力量,这没有错。”
“问题是叛军中的贼首是哪些人?只有张举、张纯和公孙康三人?乌桓的丘力居和难楼、苏仆延带着十万乌桓骑兵参加叛乱却只是从犯?”
“此其一也。”
“其二,大汉就好比我们汉人的家,乌桓人就是闯进我们家园抢劫的强盗。”
“这些抢了我们钱粮的强盗跑到家门口,被我们守护家园的忠诚卫士拦住,要求他们留下抢夺的钱粮和汉人。”
“却有人对这些守护家园的卫士说,这些强盗是我放他们走的,家里面还有一群打砸抢的歹徒我急着处理,你们不要给我惹其他的麻烦。”
“陛下,微臣怎么感觉有点别扭?”
“这伙强盗和那帮歹徒明明是同伙,合起伙来在我们的家园烧杀抢掠,为什么家里的歹徒要处理,外来的强盗就可以放过,事后还要提供钱粮养着他们?”
“微臣认为,平东将军只是留下乌桓人抢走的钱粮还不够,应该拿下丘力居和难楼、苏仆延三个匪首进行问罪,让这些外族人知道,大汉的威严不可犯!”
“明犯强汉者,远近皆诛!”
......
大殿里一片安静。
刘备的最后一句话杀气腾腾,却又让人热血沸腾。
自从名将陈汤喊出这句代表汉人风骨的话语之后,大汉已经多久没有发出这种强大的声音了?
“哼哼,冠军侯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们大汉今天叛乱四起,哪里能再对外族强硬?”
“如果惹怒外族人,对我大汉形成内外夹攻之势,那大汉就真的危险了。”
大家的眼睛都看向突然打破平静的袁隗。
刘辨看向袁隗的眼睛,有着几分愤怒,也有几分忧虑。
袁隗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大汉朝廷这些年确实被到处的叛乱,折腾得苦不堪言。
如果境外的外族真的在这时候闹事,大汉确实有危险。
戏志才微微一笑,“丘力居几万乌桓骑兵,面对平东将军的数千兵马,却被打得像刘使君求援,这样的外族人真的有那么可怕?”
袁隗却不搭理戏志才,对着少帝刘辨施礼。
“陛下,老臣以为,冠军侯这是强词夺理,只不过因为平东将军张飞是他三弟,想为他洗去破坏大汉对外怀柔政策的罪行。”
“希望陛下明察!”
戏志才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显得很惊讶。
“陛下,微臣也算是熟读经史,从来没有听说过我们大汉有规定,对外族必须实行怀柔政策。”
袁隗冷冷一笑,“我们大汉一百多年来,对待归附的外族从来就是采取怀柔安抚的政策,你连这个都不知道,也配自称熟读经史?”
戏志才‘哦’了一声,“原来只不过是一直以来朝廷都这样做。”
“那几百年前,武帝、宣帝对外族强硬,后来的历代朝廷不是也降服匈奴和乌桓?包括先帝也重建西域长史府,令征西大将军关羽征服西域,才有了现在的西州。”
“对外族的政策,是随着形势进行改变,我们大汉既然有实力重创外族人,为什么要行绥靖之策,让外族人的气焰更加猖狂?”
袁隗冷笑,“打仗不需要用钱粮?大汉的国库还经得起几次折腾?”
戏志才据理力争,“战事发生在边军驻扎地,哪里有空耗钱粮之说?”
“平东将军如果夺回乌桓人抢去的钱粮,才是真正对国库的补充。”
袁隗每一条理由都被戏志才驳回,开始恼羞成怒了,斜着眼睛看向戏志才。
“你的名字就叫戏志才?”
戏志才毫不在意,“没错。”
袁隗讥讽道,“没想到冠军侯愧为大汉名士,居然用一个取双字的贱民为从事。”
戏志才知道今天袁家是彻底和刘备撕破脸,自然也不再客气,“志才知道太傅是出身于豪门、四世三公的袁家,袁家号称门生故吏满天下,没错吧?”
袁隗满脸的傲气,“老夫的家族确实世代效劳大汉,蒙受着浩荡的皇恩。”
戏志才点点头,“袁太傅,袁家四世三公我知道,可为什么说你们袁家是门生故吏满天下?”
袁隗突然感觉有点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
“我们袁家几代人都效忠朝廷,帮助汉室选拔人才到各地任职,所谓的门生故吏满天下,只是士林中人感激袁家做出的贡献,给于我们袁家的美称。”
戏志才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门生故吏满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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