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讲丁建阳要像太尉那样对你,总不能他自己住进了执金吾的府邸,义子却还睡在军营的行军床吧?更何况,有父亲忌惮儿子而剥夺他的军权吗?”
“奉先,一切都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吕布被李肃这么一说,也是越想越气,猛地站了起来。
“我这就去质问丁建阳,问他为何要如此欺我辱我!”
......
丁原下朝回到军营,听说一个叫李肃的人进入军营找吕布,点点头也没有在意。
走了两步,丁原突然想起李肃是谁。
执金吾也是掌管禁军系统,和虎贲中郎将同属于禁军将领,两个人经常会打交道。
只不过两人分属不同的阵营,基本上冷着脸交接一下工作,才会在听到李肃名字的时候没有反应。
丁原转身往吕布的营帐走来,身后跟着几个亲卫。
这时候吕布也是怒气冲冲地走出营帐,准备去找丁原。
李肃跟在后面还想说服吕布。
说实话,吕布的心里没想过要杀丁原。
吕布也知道,在极为重视礼教的大汉,弑父是一种不可原谅的罪行。
骑都尉可是实权将领,足以单独带领一军。
凭吕布的本领,只要有带兵打仗的机会,还怕没有立功的机会?
只不过被李肃一说,吕布也觉得和丁原之间没有父子之情。
古代的义父义子关系,是完全等同父子关系的。
吕布认丁原为义父,就必须尽到为人子的孝道。
丁原认了吕布这个义子,同样要把他当作亲生儿子对待。
吕布这个义子,可以继承丁原的遗产和家业。
这一切吕布在丁原的身上都没有看到。
反正吕布马上要另投阵营了,干脆找丁原说清楚,从此断绝父子关系。
没有了这种可有可无的父子关系。
吕布以后在战场上和丁原斗个你死我活,就再也不会受人非议。
......
吕布冲击营帐迎面就见到丁原走过来。
还没等吕布说话,丁原就看到了他身后的李肃。
丁原大喝一声,“李肃,你身为董卓的人,局然敢跑到我的军营蛊惑人心?”
李肃警惕地看着丁原,“丁建阳,我身为奉先的老乡,来看看少时的朋友,何时就成了蛊惑人心?”
丁原冷冷地看了李肃一眼,目光转向旁边的马车,拔出腰间的宝剑劈了下去。
马车的车厢被斩破,几个箱子滚了下来摔落在地面,里面的黄金散落满地。
丁原怒视着李肃,“你现在还想如何狡辩?”
李肃眼珠一转,“丁建阳,你无故损坏我的马车,想吞没我刚搜罗到的财货,居然还血口喷人?”
“你我同殿为臣,平时也无怨无仇,为何非要诬蔑我?”
丁原被气笑了,“李肃,没想过你居然如此伶牙利齿、能说会道,难怪被董卓派来当说客。”
“今天任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放过你。”
“拿下!”
丁原身后的亲卫就要冲上前。
吕布突然暴喝一声,“谁敢!”
丁原的亲卫立马不敢向前。
吕布在并州军中的名声可不是一般的响。
武艺高强、作战勇敢,那自然不用说。
吕布的性格还嚣张跋扈,极为霸道。
并州军将士可以说对吕布又敬又畏。
丁原看到自己的亲卫被吕布震住,那就一个气啊!对着吕布破口大骂。
“吕布,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亏我把你从边城带回来精心培养,没想到你居然想反我!”
吕布涨红着脸,着急地叫道,“义父,你听我解释......”
丁原怒喝道,“今日人赃俱在,你还有何解释?”
“等我拿下李肃这个贼子,再和你慢慢算帐。”
说着,丁原提剑就冲向李肃。
吕布急忙拉住丁原的胳膊,着急地叫,“义父……”
丁原转身一剑劈向吕布,“别叫我义父,我没有你这样的义子!”
吕布本来就是个嚣张跋扈的人,今天对丁原可以说已经是一忍再忍。
看到丁原寒光闪闪的宝剑劈向自己,只布的胸中怒火熊熊燃烧,眼睛里冒出凶光,随手夺过丁原的宝剑,顺手刺了回去。
“你不认我做义子,我也早就不想认你这个义父!”
宝剑穿透了丁原的胸膛,鲜血从他的口中不断地涌出来。
丁原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吕布。
吕布吓得向后连退几步。
没有了宝剑支撑,丁原的尸体“轰”的一声咂向了地面,腾起了一股粉尘。
整个军营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