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猴子很抗折腾,被砍一身伤都无所谓,张怕去的时候,哥四个儿坐一起吹牛皮,主要话题方向是如何进行报复。
最混蛋的是居然在抽烟!同病房一病友被逼得举个吊瓶在走廊溜达。
张怕进门后没说话,表情漠然看着他们。
老皮坐对面,一眼看见张怕,当时就懵了,赶忙掐烟头往兜揣。那哥三个发现不对,回头看,马上重复老皮的动作。
张怕还是没动没说话。
老皮笑着走过来:“哥,来了。”
张怕把病门敞开,走进里面开窗,然后看四个猴子:“想怎么办?”
“哥,我们是伤号。”
张怕笑笑:“脸没受伤吧?”说完话就扇脸蛋子,一句废话没有,啪啪啪的声音巨响,引得外面人凑过来看。
每人十个嘴巴子,一个不少,力度一样,打完以后,四个猴子全是一嘴血。
护士跑进来问怎么回事。
张怕说没事,四个猴子也说没事。
护士说声注意点儿,转身离开,却是惊住站门口看热闹的人们。
这四个猴子实在混蛋,调戏护士,骂医生,骂病友,满嘴脏话……遇到这样的人,正常人多会选择息事宁人,没人会跟一堆垃圾较真儿。
张怕太了解他们,打过以后说:“有意见没?”
哥四个一半是被打懵了,一半是被打习惯了,没有人接话。
张怕说:“当你们是没有意见,顺便通知件事,不许报复。”
四个猴子还是没人说话,倒是有人找纸擦血。
张怕看向疯子:“想跟我住是么?把烟戒了再说,还有,不能说脏话。”
疯子恩了一声,血从嘴里往外流,正好右手缠纱布,举起来擦血,甚是方便。
张怕又说:“把烟扔了,我会把电话留给护士,只要她们告诉我,你们做出不应该在医院做出的事情,就不用出院了。”说完转身就走。
老皮想追出来,可张怕一通扇,说不迷糊是假的,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等他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张怕跟护士说谢谢。
老皮心下一叹,回病房告诉另三个猴子:“他玩真的。”
“废话,他要是玩过假的,咱用这么怕他么?”方子骄找纸擦血,回上句话。
老皮说:“打住,是你怕他,我是尊重张哥。”
“你有病!扇你嘴巴子还尊重他?”方子骄气愤丢掉纸巾。
老皮赶忙去拣起来:“你要死啊?病房不让乱扔东西。”
“我靠,你还想当三好学生怎么着?”方子骄又骂道。
老皮哼笑一声:“有本事跟张哥说,去说啊,他在外面。”
“我傻么?好汉不吃眼前亏。”方子骄抬头看药袋:“得多久才能打完啊。”
没错,这四个混蛋一面打着消炎的吊针,一面在抽烟,医生护士都管不了。你管,他们就骂。找警察过来,他们把烟藏起来。等警察走了,马上接着抽。
老皮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咱们要倒霉了?”
“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张哥会一天到晚盯着咱吧?”方子骄问道。
“不好说。”老皮叹气道:“也就是张哥,换别人敢打我,我砍他全家。”
疯子骂道:“别吹了,你少砍了?哪次不让张哥揍的像个鬼一样?”
“诶,你们说张哥什么来历?怎么这么能打?一个人打一条街跟武侠电影似的。”老皮问道。
方子骄看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脏话了?”
“傻皮才说脏话,说脏话是要挨打的……我靠,你阴我。”老皮骂道。
“一群二货。”疯子嘟囔一句,举着输液袋回去自己病床挂上,然后躺下:“我得跟你们划清界限,不然就无家可归了。”
“你真去张哥家住?跟我一起住得了。”老皮说道。
“大哥,别人不了解你妈,你自己不了解啊?”疯子叹气道:“要是生在香港就好了,我就是陈浩南我就是山鸡。”
“你是个屁,早被人砍死了。”张怕回到病房:“我跟大夫说了,把你们四个混蛋弄一个屋呆着,正对护士值班台,小心了,别给我拿你们练手的机会,祝好运。”
“张哥,别啊……”四个猴子说话,可惜张怕听都不听,大步离开。
四人里伤最重的大牛问话:“张哥打女人不?”
老皮说:“你没见到?”
“见什么?”方子骄问。
“打女人啊。”老皮说:“前年有三个女混混不知道怎么惹到张哥,直接被揍成猪头,真的,不扒瞎,就是扇脸,别的地方动都不动一下,硬生生打成三个猪头,我打这么多架,第一次看到人的脸能肿成那个样子,从那以后就服了,张哥连女人都能打成猪头,何况咱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