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这里。
诺大的罗生堂之内,剩下星魂一人站在空寂的中央,手中捏着阴阳印诀,双眼变成迷幻的紫眸。
外面,五部长老按照五行之位站好,同时开始捏印掐诀,各自修行的阴阳法术开始压制星魂引起的异象。
咸阳城内,所以能够感受到这一股气息的人都将视线看向了阴阳家。
章台宫、柳扬府邸、噬牙狱、两座酒楼。
月神看着远处走来的身影,点头算是行礼。
炎妃看着阴阳家内部的异象,没有在意月神,人情还清之后,她和她可没有继续深交的交情可言。
炎妃站到阴阳的阳位之上,月神站在阴位,共同护持着中央的五行阵法,将阴阳家驻地内的异象完全压制下去。
炎妃看着五部长老开始惨白的脸容,眉头一皱,单手结印,幻化金乌在头顶,然后飞向大司命的方向,在大司命的头顶上空盘旋。
有了金乌的帮助,火位开始暴涨,接着五行相生,五行阵法都开始暴涨起来。
月神看着炎妃,眼沙下的双眼散发着迷离的紫光,可惜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罗生堂内,星魂手上印诀不断地变化,短短数年就结了三百六十五个法印,之后缓慢下来。
星魂低头看着双手变化,眼中不断地浮现询问之事。
在命运的迷雾背后隐藏着这一次占卜结果、凶吉、过程等诸多疑问,这些都是他需要看到的。
双手的印诀开始变慢,最后演变成五行印诀,停在金位。
星魂看着金印诀位,轻声笑了出来。
外面,炎妃收回功法,离开了这里。
月神走向大司命,询问刚刚的感受如何,大司命也没有能够说出什么。
月神平静的看着大司命,见她没有异样,转身朝着罗生堂走去。
五部长老跟上。
走进罗生堂内部,星魂将结果说了出来,月神看向云中君说道“看来这一次将由你来操劳了。”
云中君“在下明白。”
月神和星魂联手将这里的幻象收走,罗生堂消失,屋内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月神“太师阁下那里由我去说明,陛下那里就劳烦云中君阁下了。”
“至于诸位,既然结果已经得到,那么按照计划开始进行吧。”
众人点头,先后离开屋内。
月神带着大少司命向着炎闇所在的方向走去。
星魂看着云中君说道“云中君阁下。”
云中君“护法。”
星魂“这一次你可算是欠我一个的人情了。”
云中君“在下明白。”
湘君、湘夫人两人在问口分开,走向两边。
云中君向着章台宫走去,身上带着这一次占卜的结果和阴阳家需要准备的一切。
章台宫。
嬴政看着云中君说道“阴阳家的结果出来了。”
云中君“回陛下,已经出来了。”
嬴政“说说吧。”
云中君“按照占卜结果预算,这一次出海寻仙山之途,会遇到海兽阻拦、阵法迷踪、登山之险、见面之机。”
“修建这样一首大船,阴阳家需要两年闇时间来打造阵法,准备见面的机缘。”
嬴政“准了。”
云中君“谢陛下。”
嬴政“两年之内,朕要见到阴阳家出海寻仙山,不然后果自负。”
云中君“在下明白。”
嬴政“去吧,帝国会全力配合阴阳家打造蜃楼。”
云中君“在下告退。”
嬴政看着离开的云中君,转身离开了大殿。
云中君离开章台宫,并没有返回阴阳家驻地,而是直接离开了咸阳城,趁夜向着东海的方向而去。
月神带着大少司命在一条街道上见到了炎闇,当时炎闇正在屋檐下看着窗台上的兰花,对于她们的到来没有丝毫惊诧。
月神“太师阁下。”
炎闇“法师大人,两位司命。”
大少司命站在月神身后行礼,等待着两人商谈结果。
月神将结果大致的说了一下,之后又将阴阳家的计划将了一遍。
炎闇点着头说道“阴阳家全力去做就是了。”
“法师大人不要忘了在下的要求就可以了。”
月神“在下明白。”
月神转身看着大少司命道“你们二人从这一刻开始,待在太师阁下和东君身边听命,直到蜃楼建成之日。”
大少司命两人点头,并没有询问什么原因。
月神“太师阁下,两位司命在这期间,会帮助太师阁下解决百家问题。”
“还有需要阴阳家出手之时,请让两人联系阴阳家就是了。”
炎闇点头“辛苦两位司命了。”
月神“在下告辞。”
月神转身离开,留下大少司命和炎闇在原地。
月神的身影转瞬即逝,眨眼功夫就消失在街道之上。
炎闇看着两位司命道“你们自去寻找炎妃,不用待在这里。”
大司命“明白。”
少司命点头行礼,和大司命一起离开,向着柳扬府邸走去。
炎闇看着兰花,双眼之中兰花凋谢,接着那朵兰花也跟着凋谢。
时间到了,炎闇再一次来到噬牙狱,同样的黑暗世界,同样的两个人。
炎闇看着对方,对方“看着”他。
枯瘦如柴足以形容这个人,全身上下的肌肉、内力、气血都被他压制到了极致,用来维持那一丝飘摇的生机。
炎闇“想好了吗?”
对方“要我做什么?”
炎闇“你不需要知道,需要你做什么的时候,自然会有人给你送来。”
“想好了。”
炎闇“到时自然会有人来送你离开,你需要做的就是等待命令。”
这一次,除了他没有人察觉到炎闇的到来,他依旧保持那副模样,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炎闇离开噬牙狱,走在咸阳的土地之上,丈量着咸阳的一切。
清风、阳光、白云、屋檐、街道、马车。
这些都在他的眼中不断发出声音,不断地跳跃闪现。
河边,炎闇拿着粗糙的竹竿,抛线入河中,耐心的等待着。
一道身影站在炎闇身后,看着河面道“无饵而动,愿者也。”
炎闇“这样的人有很多,所以自求死,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