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内,红莲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对于身后的紫女丝毫不在意。
红莲“你说,你在这一场事件收获了什么?”
紫女看向红莲,见她双眼无神,压根就不像是在和她说话的样子。
接着红莲自问自答道“收获了什么?什么都没有收获,也什么都收获了。”
红莲看向一边的赤练,转头看着紫女道“我丢了红莲,却又做回了红莲,赤练对我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了,你将它收回去吧。”
红莲看着紫女目光诚恳的说道“你不用想着拒绝,从礼仪结束的那一刻起,赤练也好,红莲也罢,都已经彻底的死在了那一张王座之上。”
“现在存在你眼前的人是韩王,作为一个王,是不需要动手的,而作为王礼仪的象征,是不可能用这样一柄剑的。”
紫女听着红莲的话语,走过去将赤练剑拿起,接着紫女对着红莲行礼告退。
离开营帐,紫女低头看向手中的赤练,接着又抬头看向另外一处,对于那道身影选择了视而不见。
卫庄看着紫女手中的赤练剑,在看向营帐,视线久久没有离开。
紫女来到盖聂的营帐外道“盖聂先生。”
盖聂“进。”
紫女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只见盖聂端坐书桉前,正在观看堪舆图。
盖聂抬头看向紫女,第一眼就看到了紫女手中的赤练剑,他抬头看向紫女道“她说什么了。”
紫女将红莲说的话语重复了一遍,盖聂听完之后只是盯着紫女放在桉面上的赤练剑,什么话都没有说出。
紫女“她能够下这个决定,想必已经将自己的过去彻底的断了。”
盖聂“这一刻起,她已经不再是你们记忆中的她了。”
“生于君王家,心术必然是不差的。”
紫女“这是你们要考虑的事,我是不会参与的。”
“我来这里也只是告知你一声,我不会继续留在山谷内了。”
紫女起身朝着外面走去,离开前留下一句“有赵高的消息麻烦通知我。”
紫女离开营帐,直接朝着山谷外走去。
卫庄的身影出现在盖聂的营帐内,只见他像个无事人一般,走到盖聂身前看着堪舆图道“计划决定没有。”
盖聂看向卫庄,见他表情依旧,眼底也没有任何的隐藏情绪,只好点了点头。
接着盖聂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两人一同商讨到后半夜才结束这一场会议。
盖聂在卫庄快要离开前说了一句话“真的想好了。”
卫庄脚步一顿,没有说话直接掀开帘门,离开了营帐。
寿春城。
炎闇和月神两人走在楚王宫内,月神双手在胸前结印,不断的预测着命运。
月神收回印诀,对着炎闇道“多谢太师。”
炎闇“法师客气。”
“只是这观测命运真的有法师说的那般神奇吗?在在下身侧能够更加有效的推测出命运的走势?”
月神“确实如此,太师身居高位,一举一动都能够带动命运的走向,每一个决定都能够关系天下。”
“所以太师身上,必定有着很高的命运流动的迹象,而这样的迹象在我看来,就是命运的痕迹。”
“抓住这些痕迹,必然能够预测到后续的命运。”
炎闇点头,接着问道“那么法师对于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预测出来来了吗?”
月神摇头“实不相瞒,在下并没有看到最主要的命运轨迹,在韩国的大纛立起之后,天下的命运又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炎闇“剧烈的变化!发生了什么?”
月神“在桑海城时,在下能够看到这个帝国将会有乱象之灾,这应该是对应到了韩国复国一事上。”
“可现在,韩国复国之后,这样的乱象却勐然制止,局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月神感应到炎闇的视线已经看了过来,继续说道“韩国的命运将会在一月之内彻底断绝,彻底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之中。”
炎闇“一月之内。”
月神“不错,一月之内。”
炎闇“这样看来韩国还有什么秘密。”
炎闇笑着解释道“在下原本打算一旬之内解决韩国,将他们所有人彻底的处死,好给天下人做一个表率。”
“可依照法师的预测,消灭韩国需要一个月,那么只能证明韩国还隐藏着什么。”
月神眼纱下的双眉轻皱,在刚刚炎闇说要一旬之内解决韩国时,她感受到了命运的强烈波动,接着炎闇说出韩国有什么隐秘,一旬不可能时,命运又一次发生波动。
这样的波动让月神再一次证明了自己的判断,只要在朝堂之上有着实际权力的人身边,都能够对参照命运有着巨大的帮助。
难怪炎妃会做出嫁给此人的决定,月神这个时候也弄不清楚炎妃到底是因为情愫还是参悟命运的因素。
炎闇“时辰已经不早了,在下就先离开了。”
月神“多谢太师。”
炎闇点头离开。
离开楚王宫,炎闇走在昏暗的街道上,赵高的身影在前方出现,等炎闇走近之后,落后半步跟在炎闇身后。
赵高回报着桑海城的结果,炎闇听完之后说道“桑海除了饵之外,没有青龙计划的人了吧。”
赵高“没有了,能够活下来的都是饵线。”
炎闇“罗网这一次寿春的行动就不用参加了,去找一找农、兵两家的麻烦吧。”
赵高“农家已经被罗网渗透的差不多了。”
炎闇摇头道“罗网能够保证他们的忠心吗?”
“只要农家的名头还在,那么那些人随时都有背叛的可能,而我不希望看到这样的可能。”
“罗网可以收编他们,农家却是必须要消失的。”
“就跟儒家和人宗一般,连人带名的消失。”
赵高恭敬行礼道“明白了。”
炎闇“去吧,韩国这件事就交给白象军就是了,既然打出了这样的口号,那么就要为这句口号献出生命的准备。”
赵高“在下告退。”
赵高转身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下,炎闇走在屋檐下,一半身子在阴暗中,一半身子在月光下,光明和黑暗泾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