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的白涟便贴坐在木流风身旁,双手搂着木流风,让他不得不侧身低头与他对视,痴痴道:“越是痴缠,坠得越深,越是渴望,伤得越狠,你说对吗师兄。”
乌眸含情,眼波流转,胜比星辰,若不是腰间玉佩传来炽热的温度警示,木流风知道自己便要沉溺在白涟编织的罗网中。
玉佩中的老鬼给木流风暗暗传音道:“这小娃娃诡异得很,你莫要着了他的道。”
全身一震,木流风提起十二万分精神,答道:“大道无情,自当舍去三千情尘,坚守本心才是。”
“哈哈哈......好一个大道无情,”白涟笑得狂狷,却比哭还难看,“师兄说的是......”
掌风凌厉,幽莲似血,落花夺命。
前一刻近身贴着木流风,这一刻白涟却下狠手,好在木流风心生堤防,又有老鬼相助形影一闪,躲过了白涟的狠厉一击。
老鬼激动道:“好一个拘魂夺命,不枉老鬼我修炼了大半辈子,终见得一人使得这招式,你这小师弟只怕命不长以。”
游龙掠影,剑光层层,花舞漫天,暗藏杀机。
木流风一退一守,愣是不肯出招真的伤了白涟,老鬼一番话,更是让木流风眉头大皱,一时失守,鲜血四溅。
白涟咬唇,不甘心道:“为何不躲。”
“......”
木流风不语,只是凝神望着陷入逐渐陷入痴狂的白涟。
“不过是一碗米粥之恩,换他一片痴心情长,怎叫人不妒怨,”眼角妖异的红纹再次出现,如血般赤红,难得保留最后一丝神智,“伤了你,他便心如刀割,寻不找你,他便不入轮回,几番轮转,为什么他看不到我......”
话语里是说不尽的黯然伤魂,白涟血泪落下,木流风却觉得那血泪好像落入了他的眼里,灼痛无比,接住昏然倒下的白涟时,他仿若看到落花林中,抚琴的男子,如月下清荷,白衣染满霜华,抬头相望,那句轻柔的师兄直直的落在他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是谁心碎无痕。
暮然足下红莲绽放,灼灼光华,其后片片莲瓣轻柔落下,消散尽后,留在木流风身上的伤全数治愈。
再回神,男子只是昙花一现罢了,眼前只剩下两人打斗时留下的凌乱景象,还有怀里安睡的白涟,外头早就没了歌女柔婉的唱词。
木流风低头细细的吻着白涟纤长的睫毛,慢慢吸允掉流下的血泪,嘴里漫延的苦涩宛若破碎的镜中花。
一向爱拿木流风与白涟开趣的老鬼久久不语,空气中只留下不知是谁的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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