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婕妤口下饶人,绛芸着实无心参于这宫闱是非之中,让我们彼此相安无事不好么?”既然跟着赫连睿回了宫,她也只好认命,至少得学会面对这后宫的妒忌与挑衅。
“姐姐是在讥讽我们吧,相安无事,住进月潮宫的人是你,要是换作是我进了月潮宫,姐姐怕不会站在哪说话不腰疼了。”赵绾儿仍是不依不饶。
一旁的周双双也在身边点着头附和,“就是嘛,就会捡好听的说。”
楚绛芸不禁打量着周双双,说实话,她从不曾细细的看过她,刚刚隔着屏风偶然一瞥,瞥得她较于平时不同的镇定,只是这份镇定稍纵即逝。
看似肤浅庸俗,永远一幅唯唯诺诺的样子,跟在气势凌人的赵绾儿身后,好似没有主见,没有自我。实则呢,虚浮的眼神里藏匿着某种清冷,她也是绝色佳人,薄唇一抿,竟然难掩风韵,骨子里的骄傲浑然天成。只是,她隐藏的太好了,隐于赵绾儿的身后,自是最能掩盖自已的光芒。
“那依两位之见绛芸应该怎样做?”
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真是中邪了,回来做什么,只要赫连睿宠幸自己一次,这样的日子就永远没有尽头。却还要好维持好修养,周旋于他的大大小小的老婆之间,真是枉为二十一世纪的女子。
“姐姐,这月潮宫你不会是想长住下去吧?”将已送到唇边的茶杯又重新放回几上,双眉一挑,斜睇着楚绛芸。
敢情还是怕自己独占鸠巢,罢,罢,罢,想要独善其身,总还是要学会退让,谁让她掉进了这让人深恶痛绝的皇宫,和这本该流连花众中的皇帝有了脱不了的干系。
“那么绛芸马上拾掇拾掇,回意柳宫去,这样两位可是满意?”
赵绾儿刚甩给她一个“那还差不多”的眼神,却听得一声凛冽之声响于殿外:“谁允许你回意柳宫了?”
明黄色的身影立于殿前,瞥见站在两侧的赵绾儿和周双双,眉宇闪过不满,冷冷地说道:“朕的婕妤和美人怎么未经朕的允许就跑到月潮宫来指手划脚了?”
赵绾儿和周双双连忙跪拜,那赵绾儿更是一扫刚刚的气焰,大眼睛里盛满泪珠,万般委屈地说道:“臣妾不敢,只是听说楚姐姐安然回宫了,所以过来瞧瞧,问个好。”
好会演啊,这演技真让人瞠目结舌啊。
“是啊,是啊。。。。。”周双双忙不迭地附和。
楚绛芸轻移莲步,不跪拜,也不行礼,扯着他绣着锦绣蓝鳞龙袍的袖子,“是我让她们进来的。”
就是爱她的率性自然,回宫后他允诺,她不可对他以帝王之礼相待,一抹柔情似水,看在赵绾儿眼中却是怨入骨髓的恨。
“他这般待她!”
“海子生。”
立于殿外尖细的声音恭敬而应,“奴才在。”
“送赵婕妤和周美人回各自己的殿阁。”
“奴才遵旨。”
带着委屈,羞愤,怨恨离去的赵绾儿在心是暗暗发誓,要找姑母和父亲商量,一定要除掉楚绛芸。她,宠冠后宫已是不争的事实,加上楚勐的势力和威名,赵家怕是难以安身立命了。
躲开他炙热的眼神,撇下他,绕过紫檀屏风,行过过穿堂,她还是要回意柳宫,风头太劲,总是要死的比别人快,摸摸自己天鹅颈般的脖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芸儿,不许走。”赫连睿已跟随着进了寝殿,见她正命千娇百媚和傻丫头在收拾东西,急忙将他拥入怀里。
“我说过不走的,我只是回意柳宫。”
“不要,以后就住月潮宫,”他像是负气的小孩,不顾成群地宫女在掩嘴偷笑,“不要生气了。”
“皇帝陛下,我才没那么多气可以生,”巧笑着推开他。
不禁一阵的失落,这个女人,她不对自己另外的女人吃醋,是否说明,于她心里,他还是微不足道。
“芸儿,听话,不要回意柳宫,过于偏僻了,侍卫也疏忽了的地方,当初是我一时气急,考虑不周,如今我要你时刻在我身边,可以保护着你。”
“这。。。。。。”心中不勉几许感动,告诉自己,容易感动的女人也总是早死。
“至少也要等我安排好其它殿阁后才能离开,意柳宫是不能回去的,难不成不怕别人又将你掳走?”
连骗带哄的先将她安定下来,他可没那闲功夫去给她安排另外的住处,时时放在身边才能安心,重新搂住她,俊脸上浮现一抹坏坏的笑。
楚绛芸,这一辈子你休想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