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
“嗯。”
“夜深了,歇息吧,明天也许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可明天并没有好起来,赫连睿在朝堂之中得到西蜀传来的快报——赵勃猝死了。
赵绾儿走后不到一个月,他父亲就死了,一个正值壮年的将军就这么在毫无征兆之下便死了,是痛失爱女所致?不会,那一日虽在痛失爱女之后心神俱碎,但在见到女儿留下的儿子时,他分明流下的欣喜安慰的眼泪。
但据快报所禀,他身上并无伤痕,死因不明。
已是腊月底,年关已近,风雪渐止,天空中却仍是笼罩着欲拨难散的阴霾。京郊之外,冰雪未化,仍是一片苍茫之中屹立一位身着蓑衣,头顶斗笠的身影。
不时,不远处一阵飞雪扬起,黑色良驹上一个黑衣人扬鞭而来,在看到前面屹立不动的身影之后,急忙收缰下马,单膝下跪在雪地之中。
“公子,不负所命,赵勃死了。”
“下手可是干净?”
“针眼大的伤口在脑门,不会有人发现的。”
扬手挥臂,黑衣人便垂首后退,翻上马背,绝尘而去。那个身影缓缓转身,半笠遮住他一大半的脸,只露朱红的双唇,唇角微微扬起,充满讥屑。
“赵勃,不要怪我狠,是你知道的太多,再说,你女儿一死,难保你不将宝押在你那外孙的身上,我不得不绝后患。”
深浅不一长串长串的脚印留在身后,在一处松柏掩映的残雪覆盖的茅草屋前,屋前柴扉半敞,他信手而推。
栗色卷发的云什独自手持酒杯,看到进门而来的人并不感到讶异,只是淡淡地说道:“公子赫,你来了。”
“十二月二十八,皇家会在太庙祭祖,我会帮你将人引来,到时就看你自己的了。”
公子赫走到云什身旁,径自拿过正温在热水里的酒壶,为自己斟上满满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