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自打香冬决定留在府里盯着沈之衡,便时不时给苏清妤传话。比如沈之衡说了什么可疑的话,私下见了谁之类的。里面并没什么疑点,苏清妤看不出沈之衡有要对付三房的意思。
但她也不敢掉以轻心,知人知面不知心。
珍珠回道:“上午香姨娘来了,但是夫人进宫了。没见到夫人的面,她也没说什么。”
苏清妤便道:“等明日上午大老爷不在府里的时候,你去问问可是有事。”
珍珠点头,心里记下了。
换了身松散的衣裳后,苏清妤便坐在窗边做起了针线。但是缝了几针,就缝不下去了,莫名的有些烦躁。
她放下手里的针线,去了小书房。
看见了那幅沈之修临摹的,关于永宁公主和哥哥的画。
便吩咐翡翠,去找个差不多大的盒子,装起来送给哥哥。
装之前她又摊开看了看,永宁公主面色温和慈爱,眼神里带着宠溺的笑。
若永宁公主没出事,哥哥应该可以幸福的长大吧?兴许不会有今日的宁王殿下,但这世上会多一个风光霁月的少年郎。
画卷刚装好,春桃便疾步走了进来。
“夫人,三爷请您换衣裳,随他一道出城。”
苏清妤把梨花木的盒子扣好,问道:“出什么事了?出城去哪?”
春桃因跑的太急,有些气喘吁吁。她用力喘匀了两口气,解释道:“刚刚大夫人住的庄子上,有人来传话。说大夫人要见三爷和夫人,见不到就不肯用饭。”
苏清妤眉目蹙起,陈氏中了毒时日无多,还能点名要见她和三爷?这里面怎么想都透着不寻常。
她起身往内室走去,重新换了身利落的衣裳。想了想吩咐翡翠,“把我那个袖箭拿来,再把泡过药水的帕子给我准备好。”
“那帕子你们也带好,一般的迷药都能防住。”
不管这件事里有没有猫腻,小心点总是没错了。
“马车备好了么?”苏清妤又问春桃。
春桃回道:“己经备好了两辆车,大老爷也随夫人和三爷一道去。”
苏清妤一想这样也好,陈氏若真有什么事,沈之衡也能做主。
距离她给陈氏下毒己经半年多了,大房就算怀疑,也查不出什么。
而且以她冷眼旁观,沈之衡对陈氏的事,也不大关心。怕是知道她被下毒,都懒得查。
出门的时候,苏清妤拦住了一众丫鬟仆妇,只带了一个翡翠。
到了外院,沈之衡己经上了前面的马车。沈之修扶着苏清妤,上了后面的马车。
“怎么回事?”苏清妤低声问道。
马车始动,发出嘎吱的声响。
沈之修轻声说道:“还不知道,我己经给云州传信了。他会先我们一步到那,查探清楚消息。”
此刻沈家内宅寒水院内,沈昭正在沐浴更衣。
忽然有小厮敲门,随后进来禀告。
“大少爷,三爷和三夫人出门了,往城外去了。”
“同去的还有大老爷,共两辆马车。”
沈昭神色大变,“父亲怎么会去?不是说这事别惊动旁人,只通知三叔和三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