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自己,成全队友的游戏。我们这组羔羊组的世界,只有你被追杀,你的连结者才能成为另一个世界唯一的屠夫,因为我们这组除了美人是羔羊,其他都是屠夫,屠夫之间不能自相残杀,也就是说我们五个人的攻击对象只能有一个,就是美人,只有杀了她,让自己变成新的羔羊,你才可能获胜。”
黑刃补充:“反面组有五个屠夫,一只羔羊,看似是屠夫占便宜,实际上却是要让屠夫杀了羔羊后成为新的羔羊被追杀。但正面组就轻松多了,有一个屠夫,五只羔羊,那五只羔羊只需要躲避屠夫就够了。”
而镜子另一侧的J却不乐意了:“也就是说,我们要一直躲着公爵?等到连结的搭档在另一边杀了美人,我们这组淘汰,我们才能成为这一组的新屠夫?”
公爵扭了扭手腕:“看来应该在一开始就速战速决。”
“哦。”恺撒冷冷地应了一声。
“……恺撒,就算是你,现在你不能反击,也只能做待宰羔羊。”公爵看着身边的恺撒,眼眸恢复了以往的从容镇定。
她之前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如果恺撒放了她,那么如果有一天她居于上风,也可以放恺撒一马的话。
但没想到系统这么快就成全了她的愿望。
在镜面这边的世界,他们都是屠夫组的。
也就只有她一个屠夫。
其他人可都是被她追杀的羔羊,任她宰割。
包括刚才杀点要对她动手的恺撒。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不禁愉悦了几分,被仓皇追杀的无奈和慌张也消退了几分,看着恺撒的眼神还带这几分胜利者的意味。
“……”
恺撒看着公爵眼中流转的杀意,她瞥了一眼同在屠夫组其他人,发现其他人也都是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
似乎,大家都在跃跃欲试。
希望成为这一组唯一的屠夫,然后,尝一尝追杀血榜首席的感觉。
“亚瑟。”恺撒抬起头看着镜子另一头的亚瑟,“给你十分钟,找到美人,消灭她。”
亚瑟被梗到了:“你不要说的像抓小猫小狗一样简单好吗??你自己怎么不去试试……”
“如果我是你们组的屠夫……”恺撒冷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另一头的美人打了个冷颤。
她身为那个世界唯一的羔羊,突然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和凯撒那个变态的女孩分在一组。
而靠着一旁靠着镜子的独眼,听来听去总算是听懂了。
简单来说,正面组中,五只羔羊的任务就是逃,屠夫的任务就是在自己还是屠夫时淘汰尽可能多的玩家,一旦杀死一只羔羊,相应的镜子另一侧的屠夫也会减少一个。而镜子这边则有五个屠夫,需要找到那只羔羊,杀掉羔羊,成为新羔羊,之后专心躲避,等待自己的搭档在镜子另一侧杀掉所有羔羊,本组就能取胜。
他挠了挠头,嘀咕着:“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游戏规则,不是我们在玩游戏吗,而是游戏在玩我们吧……”
美人靠着镜子,只感觉有些郁闷:“所以我一上场就没有反击的权利吗……”
公爵抬头看向镜子的另一边:“多谢你,美人,如果不是你先戴上了手铐,我们这组就是反面组了。”
美人看着与自己系着红线的公爵,翻了个白眼:“你最好动作给我快点,我可不敢保证能在这些人的追杀下活多久。”
而另一边的奥佳尔,则抓了抓J的袖子。
眼前这个绑着小辫子、下巴带着胡茬的叔叔蹲下看着她:“怎么了?”
“叔叔,是什么意思?”
“就是虽然死了之后不会在本场游戏里重生,但又不计入总生命数。”
“那,如果我死了,下一场游戏我还能出现吗?”
J抬手摸了摸奥佳尔的头发:“当然,在游戏里,就算你死了,也不会变成NPC的。”
镜子另一边的独眼略带同情地看着黑刃:“啧啧啧,真可惜啊大黑个儿,你的连结对象是奥佳尔,就算你杀了羔羊,让奥佳尔成为屠夫,你们这组也赢不了,因为她根本不可能杀人嘛,哈哈哈哈哈……”
黑刃狠狠瞪了他一眼。
独眼一挑眉,一副欠揍的样子看着他:“怎么?看我不爽?来打我啊!反正我们都是这一组的屠夫,你敢破坏游戏规则伤害我吗?!”
伊卡洛斯瞥了一眼说话不经过大脑的独眼:“好了独眼,不要再奚落黑刃了。”
“哼,我会怕他?一个注定的输家!”独眼说着,别开了眼。
黑刃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几步之外的黑刃。
似乎想记下他现在嚣张的样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一直旁观的洛林,默默叹了口气。
奥佳尔的存在,的确就是个BUG,就像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突然闯进了暴力限制级的游戏世界,她连匕首都不会使用,枪也拿不稳,怎么可能在这里活下去?
不过庆幸的是,她的连结对象是黑刃这个血榜第二名,黑刃应该也会告诉她该怎么躲避屠夫吧。
这么想着,洛林略微松了口气。
就在此时,开口了:“既然各位玩家已经充分了解了游戏规则,那么,本场游戏就正式开始吧,在正式开始游戏之后,你们之前所受的伤都将愈合,以便能够让各位能以更好的状态应对镜子两面的世界。”
打了个响指。
接着,异度空间里原本清晰的镜子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其他玩家的轮廓也变得重影了几分。
墙上的时钟倒退了几圈,那些经历过的画面在他们眼前走马灯一般飞快地倒放,玩家们从异度空间抽离,各自回到了自己最开始的位置。
列克星敦大道。
本场游戏开始的地方。
就在这时,第二声警报响彻了列克星敦大道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