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亚当在客厅打电话时,卧室里的祈寒,也在准备着的实习生面试。
面试的首要诀窍是什么?
首先要先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毕竟谁都希望招聘到一个整洁体面、彬彬有礼地实习生,而不是现在一脸死亡系浓妆+一头脏辫的她。
所以,她还必须给自己做一些包装。
就算是暂时的,扮演另一个积极阳光的萧祈寒,也是十分必要的。
“咔哒。”
将长长的黑色假睫毛拆下,放在假睫毛的盒子里,祈寒坐在书桌前,看着一面小镜子,抬手拿下了自己的黑色美瞳。用卸妆棉沾着卸妆水擦去脸上厚厚的黑色眼影,白色的粉底下,露出了她肌肤原本的颜色。摘下自己挂着的十字骷髅耳环,祈寒一低头,也摘掉了自己手指上带着的长刺戒指,她打开了一贯指甲油清洗剂,洗掉了自己黑色的指甲油,并对着镜子,慢慢解开了一条条细细的脏辫。
黑色的发丝因长期绑着脏辫而卷曲,在她拆开脏辫之后,有点爆咋头的蓬松模样,脱下了自己印着黑色骷髅头的T恤、黄色的格子短裙以及厚底黑色靴子,祈寒围着浴巾,走进了浴室。
“刷拉……”
打开淋浴头的开关,从热水器中流出温热的水,那些温柔的水珠落在她的脸上、身体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染上了温度的空气。
原本贫血的她,因这热水沐浴而浑身舒畅,身心都得到了充分的放松,她闭上了眼睛,一直紧绷的神经,也仿佛轻松了几分。
她虽然已经挺过来戒酒的第一阶段,但第二阶段并不是轻轻松松能够完成的。
她需要忍下时不时出现在脑海中的喝酒的欲望,虽然身体的生理性戒断症状没有第一阶段那么明显,但最难忍耐的,往往是精神上的渴望。
所以,她开始学着转移注意力。
将精神全力集中在目前所做的事情上,就像现在沐浴时,她便试着放空自己的思维,让自己沉浸在热水的洗涤中,感受着灵魂深处的污秽也被冲洗干净的舒畅。
她为什么会想要帮助亚当呢?
这个疑问便在这个时候撞入脑海,祈寒睁开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亚当焦急沮丧的表情,当自己看到他这副表情时,就不由自主地想做些什么帮助他,就算自己的能力有限,也希望能够替他做一些事情。
这样的心情,到底是为什么呢……
难道只是感激他帮助自己克服了酒瘾,顺利地结束了最难熬的戒酒第一阶段吗?
还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直执着相信姐姐是好人的自己呢?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真的很像,一直执着地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就算所有人都泼冷水,都持着否定的声音,但他们还是默默坚持着。
但不可否认的是,亚当比她更坚定一点,她只是在心中相信萧祈若是无辜的,但亚当却一直在默默付出着努力,承担着来自外界的压力而暗中进行调查,就算遇到了苦难绝境也并没有轻言放弃,而是一遍遍重新翻查调查记录,留意每一个可疑的细节,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背后的真相。
是的,她希望帮助他。
就仿佛她希望有一天也有人能够这么帮助自己。
祈寒叹了口气,她突然很想念自己温柔地姐姐。
她已经离开许久了,自从被警方带走之后,她最后一次见她,是在法庭的审判席上。
法官一锤定音,敲下了她的罪过。
她以协助犯罪集团、危害国家安全、造成重大损失的罪名,被判入狱,并被送入了。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她还好吗?
难道真的像描述的,只是一个虚拟生活系统吗?
柔弱的祈若姐姐,在那个虚拟世界中会不会被人欺负呢?
而自己还能够再见到她吗……
这些疑问,都没有答案。
她只能在每一次独处的深夜,反复问着这几个问题,直到整夜不成眠,迎来了第二天的日出。
她们从小就失去了母亲,唯一的亲人就是父亲,但埃里克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对她们向来不闻不问,只懂得砸钱让她们读最贵的寄宿学校,就仿佛这样就已经尽到了他身为父亲的职责,他也的确是这么认为的,毕竟他一整年都可以不打一个问候电话,不参加一次学校的家长会议。而照顾自己长大的,一直是年长六岁的姐姐,在祈寒看来,姐姐扮演的角色,一半是姐妹,一半是母亲。她一直坚信娇弱的姐姐不可能是犯罪集团的共犯,这一切一定是被冤枉的,但她没有证据,也没有能力翻案,只能干着急,甚至在姐姐入狱之后言行举止判若两人,开始变得叛逆,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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