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意。
“……那个女人是谁?”
“……”
“是你的妻子对吧。”
“……”约瑟夫别开了眼。
“当时她带着幼年的奥菲利亚嫁给你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变态吧。”
“我给了她最优渥的生活条件,让她做最尊贵的约瑟夫议员的夫人,但她还是不满足,整天跟我哭闹,追问我奥菲利亚的下落,我烦了,就换了一种对待方式而已。”
“……不,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以让她离开。”
“……”
“她应该也发现了阁楼中的秘密,看清了你的本质,所以才打算检举曝光你的真面目,为女儿讨回公道,对吧。”
朱利安一语中的。
约瑟夫下意识地转过身,看着窗外。
而他的这一动作,更坚定了她的猜想。
她其实猜到了北楼高塔中被囚禁的女人的身份,除了奥菲利亚的生母,不会有其他女人这么关心奥菲利亚。
但为什么约瑟夫议员把她囚禁起来了?
不管是因为他是个施虐者人格,更因为他的秘密被发现了,他的夫人也发现了他在阁楼中隐藏的秘密,猜到了奥菲利亚为什么一直想逃离庄园,一气之下找约瑟夫对峙,想要揭露约瑟夫的真面目,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约瑟夫狠心绝情的程度,对方一下子将她控制囚禁了起来,这一关就是十年,她再也没有踏出过那座高塔,没有再见过外面的世界。
她受尽了虐待。
约瑟夫打他,或者是指示手下打她。
长期遭受折磨凌辱,已经让她神志不清,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要一听见风吹草动,就会害怕地躲在角落蜷缩着身子,害怕又是打她的人靠近。
这是经过怎样的虐待才留下这样的心理阴影?
她猪狗不如地活在高塔最顶层的小小的囚室,被铁链拴在墙壁边,她的活动范围很小,让她吃喝拉撒都在那一块区域。
由于长期受虐,她已经失去了理智思考地能力,她的大小便等排泄物弄脏了她的衣服,她没有洗头洗澡,一头脏乱的头发也沾上了那些脏东西。长期待在黑暗中,让她的眼睛一时间难以适应光明,每一次有人带走朱利安去审讯室时,这个可怜的女人都被走廊的灯吓得捂着眼睛乱叫。
这就是约瑟夫议员的所作所为。
这就是一个极力在公众面前提倡人权的议员的所作所为。
你永远也无法真正看清一个人。
特别是他最丑额的一面。
一旦你看清了,他就会想方设法的抹掉你的存在或你的记忆。
人,都是这样的。
约瑟夫沉默了半晌,回过头看着朱利安。
“……你很聪明,是谁让你来的?他不止选择了你这个年轻貌美的女间谍,还知道奥菲利亚的事情,我倒是很感兴趣,现在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了?”
“哼,你尽管杀了我,我绝不会透露一个字的。”
“他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忠心?”
“禽兽不如的你,是不会理解的。”朱利安啐了一口。
约瑟夫往后退了一步,略感兴趣地看着朱利安。
“让我想想……是罗拉那个贱人吗?我最近在国会议会上不断打压她,让她吃了点苦头,所以她就派你来调查我?”
“……”
“是州立警署吗?因为几年前奥菲利亚的失踪案,他们调查到我头上了?”
“……”
“是军情十三处?我这几年在国会里的小动作让他们起疑我公权私用了?”
“……”
“还是组织?因为我之前在里使用了,引起了他们的怀疑?”
“……”
“不,还可能是。”
“……”
“之前我们几个对奥菲利亚那个小婊子做的事情是最先知道地,斯科特很好奇奥菲利亚与我的关系,所以才派你过来?”
“约瑟夫,树敌太多,是会自取灭亡的。”朱利安冷冷地说。
闻言,约瑟夫冷笑了一声。
“我会不会灭亡我不知道,但现在,好像你更应该担心自己的处境。”
约瑟夫说着,走到了那盆烧红的烙铁旁边。
看着铁盆中跳跃的火星与烧红的烙铁,朱利安心下一沉,咽了口唾沫。
“小猫咪,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要坦白?”
火星劈哩啪啦地跳跃着,约瑟夫拿起了U字形的烙铁。
朱利安咬紧了牙根。
她现在很想立刻服下毒胶囊自尽,但毒胶囊在他们将她押来这里时掉在了地上,她失去了最后让自己有尊严死去的工具。
难道真的要在这里被折磨致死?
还是会和奥菲利亚的母亲一样,被十年、二十年地囚禁在北楼的高塔里,一直到神志错乱,疯癫五常?!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当初被麻醉针射中时自己就立刻咬舌自尽,也省去了受这些折磨的痛苦。
但世间没有后悔的余地。
人一旦做出了选择,就只能往前走了。
约瑟夫拿着烙铁,一步步走近朱利安,那烧红的烙铁靠近了她,她的皮肤感受到了那烙铁的温度。
“小猫咪,你有一张完美的面孔,这是你天生的优势,会让靠近你的男人放松警惕,这不是好事。”
“……滚开!”
“现在,我要夺走你这个优势,让你变成一个丑陋的女人,以此惩罚你犯下的罪。”
约瑟夫说着,将烙铁按在了朱利安的脸颊上。
行刑处里,传来了女人的尖叫。
在这座阴森森的高塔里回荡。
甚至于南楼的仆人们都隐约听到了这尖叫声。
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北楼高塔的鬼魂,又出来作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