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成善战的狼,他们才能够从各个方面突破组织的防备,从而给敌人致命一击,真正摧毁那个根深蒂固的黑暗组织。
雨势。
加大了。
耳畔,满是嘈杂的雨声。
女教官从队伍的一头,走到另一头时,突然看到一个少年因为长时间保持相同的站姿而摇晃了一下身子。
“啪。”
一藤条快速抽了下去,打在少年赤裸的胳膊上,瞬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淤青,在淤青的中间,还留下了一道被倒刺划破的伤口。
少年疼得皱紧了眉头,但咬紧了下唇,硬是没有哼一声。
女教官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沉着声音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报告长官,我不该在站军姿的时候乱动。”
“既然如此,你服不服。”
“服。”
女教官点了点头,抬眼看向其他同一排的少年,稍稍扬了扬手中的藤条,像是在示威一般说到——
“不要以为你们的任何小动作都能逃过我的眼睛。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细节控,你们的任何微表情、微动作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懂了吗。”
“是!”
少年们齐声回答。
那回答的声音,也被吞噬在了逐渐淅沥的雨声中,被雨声吞噬了尾音。
而关于那一年的一切记忆,也都停留在了一片迷茫的雨幕中。
当时的少年,今日的他们。
究竟有多少人,还记得这些?
究竟有多少人,还能够保持当初坚定的眼神?
这条路已经走了许久,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总有人离开,有的,轰轰烈烈地燃烧尽生命最后一丝气力,有的,悄无声息地归入尘土。
最终,被岁月的车轮碾过,这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
阿诺握着方向盘的右手转过一个弧度,跑车又转过了一个角度,他放下了搭在车门上的左手,挽起到手肘的袖子下,一道被藤条打伤留下的伤痕露出了袖子。
他发现,自己最近似乎变得很喜欢回忆过去。
他的大脑,似乎也开始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些陈年往事,似乎是在提醒自己来时的路,以及那些死去的人。
他究竟在这条路上走了多久呢?
他不知道。
他有些忘记了时间。
或许,被忘记的东西要远远超过他的印象。
曾经一起在这一条路上并肩同行的人啊,现在也全都不见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瑀瑀独行。
而他还能继续坚持多久呢?
他不知道。
但他唯一知道的是,就算拼劲这条命,这一口气,这身力气,他也要摧毁。
他有不得不报的仇,他有不得不杀的人,他有不得不完成的事情。
在那之前,他还不能认输。
就算采用“特殊手段”,他也要达到自己的目标,不死不休。
“吱——”
超跑在一个废弃公园前停了下来,车灯也闪烁了一下,照亮了公园坎坷不平的石砖路。
街边的路灯闪烁了一下,几只小飞蛾扑扇着,围着灯泡飞舞着,似乎在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拥抱那难以触及的光。
阿诺从超跑上下来,并甩上了车门。
“哒。哒。哒。”
他黑色的鞋子踩在公园的石砖路上,石砖路有几分凹凸不平,有些石砖隆起于地面,有的石砖已经碎裂,这个公园已经荒废了,这些残破的石砖似乎也在诉说着公园的荒芜。
阿诺沿着一条小路,走到了公园的娱乐角。
娱乐角也已经废弃,一个破破烂烂的滑梯旁,是两个秋千,秋千前面是一个儿童玩乐的沙坑,在沙坑对面,还有一些老人使用的健身器材,但那些运动器械都已经生锈残缺,无法使用。
时近午夜,公园的小树丛里传来了几声不知道是何种鸟儿的叫声,听起来有些凄凉。
阿诺走出了小路的阴影,在秋千前停下了脚步。
“咿呀……”
生锈的秋千摇晃着,发出有点儿刺耳的声音。
一个女人正坐在秋千上,双手拉着秋千架的链子,双腿轻轻点着地面,自顾自摇晃着秋千。
听到靠近的阿诺的脚步声,那女人停下了秋千,微微回过头——
“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