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步,看了看跪在恺撒身边的防御型NPC,又看了看恺撒,明显忌惮恺撒的攻击力而不敢上前。
但恺撒大帝没有给他们过多犹豫的机会,她抬手扣下了手枪的扳机——
“砰砰砰——”
三声,干脆利落,抢枪爆头。
三个攻击型NPC都来不及挣扎一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恺撒转过身,看向了跪在自己面前的防御型NPPC,也不知道这个防御型NPC为什么会认出自己,或许在以前的某场游戏中,她也曾见过他,甚至杀死过他,但无论如何,她是不会记得这些“死人”的信息的,因此,她对眼前这个NPC可谓是毫无印象。
她握着手枪,对着NPC的手开了一枪,子弹瞬间打穿了NPPC哀嚎了一声,倒在了一旁,他握着自己颤抖的右手,看着右手掌心已经穿了个孔,眼神十分惊恐。
“我救你,是因为你向我寻求了庇护,而我的庇护,是需要代价的。”
恺撒说着,握着枪往舞厅另一侧快步走去。
亚瑟退了退祈若,示意她跟上。
祈若咽了口唾沫,同情地看了一眼仍旧趴在地上的那个防御型NPC,一边庆幸他捡回了一条命,另一边又同情他被子弹打穿了手掌。但她来不及多想,便推着手推车紧跟着恺撒的脚步而去,在看过了恺撒大帝对待其他NPC的态度之后,祈若不得不开始担心,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惹怒了恺撒大帝,自己会不会也有同样的下场?
毕竟恺撒眼中,NPC是最不值钱的。
甚至连杀了NPC都是浪费子弹的行为。
NPC,不过是一群命如草芥的东西,甚至比尘埃还低下,比阴沟里的臭虫还低劣。
“砰砰砰——”
亚瑟与伊卡洛斯护着推着手推车的祈若往前,他们跟在恺撒身后,随着恺撒杀出的一条路而跑向舞厅的南侧出口,玛尔斯依旧殿后,舞厅里已经有几个攻击型NPC认出了这几个人并不是普通的保镖与侍女,而是本轮游戏的玩家。
——杀死玩家,几乎是所有攻击型NPC的共识,
他们最大的目标就是把游戏玩家也变成NPC,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砰砰——”
亚瑟一枪打死一个攻击型NPC,侧身躲过另一个攻击型NPC的刀,并反手打掉对方手中的刀,一脚踢开了他。
“砰——”
伊卡洛斯一枪打死了从斜里刺过来的NPC,并转身用手肘打在了另一个NPC的下颌,直接打歪了对方的下颌骨,眼角余光,他撇到一个攻击型NPC朝着推着手推车的祈若杀去,他一把抓住身边那个被打掉了下颌骨的NPC,一个背摔将他摔了出去,径直砸在试图攻击祈若的NPPC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祈若趁机将推车从两个倒在地上的NPC旁边推开,继续随着恺撒的背影而去。
“别跑!!”
“杀死恺撒!”
“后面那三个男的也是玩家!”
越来越多攻击型NPC围了过来,颇有当初亚瑟闯过丧尸群的感觉。
“砰砰——”
恺撒两枪解决了两个围上来的攻击型NPC,两个被击中的脑袋的攻击型NPC后仰着倒下,接着便又有三四个攻击型NPC围了过来。
“抓住恺撒!”
“别让他们跑了!!”
“游戏玩家才是我们的敌人!!”
恺撒正想扣下扳机,但手中的枪也突然没子弹了,而眼前一位人高马大的攻击型NPC趁着空隙杀了上来,他拔出匕首对着恺撒就要插下去。
“死吧!!”
“砰——”
那个明晃晃的匕首还没有扎下来,那个攻击型NPC却突然被爆头了。
一颗子弹,从后方打穿了这个NPC的脑地,他举着匕首的动作就这么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身体摇晃了一下,倒了下去,恺撒一侧身,NPC的尸体恰好倒在了她脚边。
讶异地抬起头,恺撒发现舞厅二楼的栏杆前,一个人,正端着枪,枪口对着自己这边的方向。
是友军吗?
正在恺撒迷惑时,却突然注意到,对方手中的枪,枪口的瞄准红点缓缓移动到了她身上,甚至,落在了她的眉间。
恺撒微微眯起眼睛。
她察觉到了,并且随着她轻轻移动了身子,红点也随之移动,不变的是,依旧瞄准着自己的眉心。
只要对方愿意,扣下扳机,就能瞬间打爆她的脑袋。
要杀掉她吗?
恺撒握紧了拳头,但她还来不及多想,突然听到的一声枪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砰——”
她身边一个试图偷袭她的攻击型NPC应声而倒。
原本停留在她眉间的瞄准红点移开了,而移动到了周边试图攻击她的那些NPC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恺撒!快走!”
亚瑟焦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恺撒回头一看,发现从舞厅的另一个门中,不知为何,突然杀来了许多攻击型NPC,他们似乎收到了消息,舞厅里有四个游戏玩家,他们是来猎杀游戏玩家的!
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恺撒扔掉了手中的空枪,拿下了背着的突击步枪,对着眼前的交给攻击型NPC就是一阵扫射。
“突突突突——”
突击步枪的火力极大,NPC们应声而倒,倒在了血泊之中。
尸横满地,恺撒跨过了那些尸体,朝着几米外舞厅的侧门跑去。
在她身后,推着推车的祈若、亚瑟、伊卡洛斯、玛尔斯也紧随其后,一边杀退NPC,一边撤退。
“给我让开!”
恺撒几枪打死舞厅出门前的NPC,无论是试图攻击的NPC,还是来不及逃跑的NPC,她全都一锅端了!
一脚踹开舞厅的侧门,她第一个冲出了舞厅的重重围杀。
祈若、亚瑟、伊卡洛斯、玛尔斯也绕过了那几个还未冷却的尸体,冲出了舞厅。
而一直站在舞厅二楼的那人,见舞厅里的“戏”已经落幕,便收起了架在栏杆上的枪。
那是一个女人。
一个穿着黑色管家制服的女人。
转身朝着舞厅二楼的出口而去,黑色的鞋子踩过一地寒凉,她一头短发,握着黑色的枪杆,背影显得干练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