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微风,缓缓拂向每个人的心间。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如泉水叮咚,让人闻之心醉。只是今天的琴音中却隐隐透着淡淡的感伤。
“风先生有心事?”
“只是想早点回去!”
“回哪?”
“回家!”风镜夜淡淡一笑,笑里几许心酸,几许苦涩:漓,你的心终究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如今你可愿意舍开她回去吗?
司徒潇然站在码头上,目送着汐儿的船远去,这才打马赶往苗彊。他的师父兼外祖父正是苗彊旅长,江湖人称‘百草先生’。从小司徒潇然就在外祖父的严格教导下学习武功和医术,直到十八岁成人才返回京城认祖归宗。而他的母亲依旧和自己的祖父生活在一起,住在苗彊。这一次一来为了汐儿的事,二来也是太牵挂自己的母亲和外祖父。一路之上马不停蹄,经过一个多月的日夜兼程。他终天返回了苗彊山寨。刚到寨门口就有人飞快地进去报信,不多会,一位六十多岁健硕老者从寨中走了出来。
“外公。”
司徒潇然恭身行了个大礼,正欲再跪下时,被老者一把拉住。
“罢了,然儿啊,看你一路奔波好像很匆忙的样子?”
“是,外公,孙儿正有要事要请教。”
“那进去吧!”
爷孙俩一前一后进了寨子,寨两旁早站满了青年男女,一个个喜洋洋的恭迎着少主的回归。司徒潇然笑着和大家打了招呼,就进了外祖的大木屋。
“先去见过你母亲再来吧,外公在书房等你。”
“是!”
半个时辰后,司徒潇然辞别母亲来了了外祖的书房。
“说吧,什么事?看把你急成这样?”
“外公请看!”
司徒潇然从怀中掏出手绢包着的蛊虫,递给了百草先生。
“这是?”
打开手绢后,老人家的脸色一变,“这是蛊虫!”
“恩,孙儿也觉得是蛊虫,所以连夜赶回请教外公,可知道这是什么蛊?是什么人使用的吗?”
“然儿?你问这个做什么?”百草先生一脸严肃的看着司徒潇然。
“是帮孙儿的一个好友打听的,她的父亲死于这种蛊。”
“这叫‘噬心蛊’,一般是在蛊虫还是幼生体的时候被放入寄主体内,然后这蛊就靠吸食寄主的精血长大,当蛊长成时,寄主也就死亡。寄主死后,蛊虫得不到精血供给也就会在寄主体内死亡,死后的蛊虫会发黑变得坚硬如铁。”
“一般要多久时间?”
“普通人的话大概要三年时间,但身体差的话也就一到二年时间。”
“外公可知道是什么人会用这蛊?”
“这个……”百草老人站了起来,凝望着窗外,“四十年前,武林中出了一位叫‘辣姑’的女杀手,学得一身使蛊用毒的绝技,让人闻之色变。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个叫‘辣姑’的女子突然从江湖消声匿迹,从此再也没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