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言,直接做给她看了。
从瓶中倒出浓浓的透明霜体,沾在圆圆的指腹上,直接伸向她,她不禁往后缩了缩,却及不上他速度快,指尖的霜体,直接涂上她微张的唇瓣儿。
一点,一点,被润开,沿着漂亮无比的唇型,来回滑动,带着指尖的温润触感,就像女子对镜描唇般,细腻,一丝不苟。
哦~~~~~~她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
酥麻,从掌心,转移到唇儿上,倏地钻进心底,端着冰水的小手,莫名奇妙,又渗出汗来,还抖个不停。
摒住呼吸……摒住……坚持……表动……
白瓷小脸儿,由粉红,转为大红,渐渐憋成了深红……再下去,怕是要变紫了!
“这个……谢谢。我已经好很多了,你不用再……担心。”她缩回小脸,身子也往后缩了缩。急忙大大吐出几口气!
妈呀,憋死她了。
他的手,顿在空中,缓缓放下。
纱帘轻轻动了动,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感觉,他正盯着她。
尴尬……
接着,他将瓶子塞进了她手中。
然后,在黑沙盘中写下字。
[多擦几次,就好了。]
“谢谢,我会的。”怎么他们相处这会儿,好像一直在重复着这“谢谢”、“对不起”、“什么”等单词?!
真是,尴尬……
一阵窒人的沉默。
过后,轻轻的扣敲声响起。
他终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一个青衣小婢,端着盘子进来了。放下了两碟小点心,笑眯眯地道,“姑娘,这是刚出炉的芙蓉糕,和黄金饼。”
“谢谢。”
报以一笑,小婢倏地一阵脸红,垂着头,迅速离开了。
盯着还冒着淡淡热气的香饼,她奇了,“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纱帘轻摆,玉白的手指,轻轻在黑盘子里写下:[我猜的。]
嘎?
不是吧!
哪有人那么神,一猜即中的。
他提起旁边的小壶,一手轻揽袖角,为自己斟满杯,微微倾身,再为她斟满。然后,轻轻放下小壶,拂袍坐下。
一切动作,优雅迷人。分寸不逾,就是受过良好家教的,也没有这般韵雅气质呵!真不知道是怎么培养出来的,还是天生就有的悠逸贵姿?!
看着,瞧着,真是赏心悦目呀!
就是瞧不见白纱后的是甚表情,这般优雅的举止,也真是心旷神怡的了。
谁若做了他的伴侣,就算与人同享,怕也是心甘情愿,难于怒舍的吧!
那天,他买的漂亮布匹,是要送给哪位美人儿呢?
轻轻啜着香茗,肺腹暖温了,无端端,又给自己搅起一堆不快的臆思。
唉……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对着他,她老犯花痴不说,还像个善妒妻子般。
明明,他和她,什么都不是嘛!
什么都不是……
唉……这个结论,真是令人沮丧。
她偷瞄过去,发现斗笠似乎转向了窗栏外,一片烟波浩缈的河面,几只长槁渔船,缓缓撑过,翩然若叶,荡拂开入蓦渐起的轻纱薄雾。隐隐约约,似有缭缭莺歌,萦回河面,婉转,凄美,一如这缠绵不散,愈笼愈浓的雾蔼。
记得,同是那个秋。
她和宣哥哥逃过了食人鱼,流入大藏河。森冷的雾气,冻得她瑟瑟发抖,本来她还又唱又乐地,也抗不住寒气。眼看入暮,仍未能靠岸。他发现她的不适,急急扯开包袱中的黑氅大裘,但大裘太大,披在她身上的话,很快会被河水浸湿了。
因为,食人鱼吃掉了大半的竹伐,这会载着他们部分,太小,边缘水花漫漫,早浸湿了他们的鞋袜。
她舍不得弄湿他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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