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他还是很奇怪。为何新婚之夜,大主子不陪着小主子,居然进宫,清晨才归。现下,又在书房里忙急报来的要事?
唉,这段时间,王府内外上下,是难得安宁的吧!
这口恶气本应很快被消除,却不料因为朵奇拉被人营救出大牢,以及一串意外,给搁置下来。
直至暮色降临,都宣踏出书房,听到阿吉汇报,刹时府内掀起一股腥风血雨。
“碰者,刖手足。伤者,立斩!”
九个字,白天那一干子士兵就再没出现在王府中了。
阿吉擦着冷汗,心头已凉了一片,就等着大主子降自己服伺不周的罪。
“那东西,找到了吗?”熟料,大主子提到了另一件事。
“回大主子,已经找到。正在送来的路上!托主子福,还是一双。模样几乎与原来的一模一样。”逮着生的机会,他激动得直抹脖子,就怕上面的圆东西不在了。
“很好。打赏!”
说完,人已经消失了。
阿吉咚地一声,坐在了地上。他这条小命能保全至今,全托了小主子的福呀!唉唉~~~
卫驰上前扶起阿吉,“有劳吉总管了。”
“呃……让卫将军看笑话了。”
卫驰面色一肃,叹道,“爷……我跟了他近十年,亦无法猜度他分毫。”所以,仍然无法相信,为了那个绝色无双的爱美美,主子居然可以做到如此。
那晚求亲的一幕,几乎颠覆他心目中的形象。
可是,一旦抛开爱美美,一切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御亲王,狠辣无情,与之为敌,必将后悔终生。
“唉……卫将军有所不知。在大主子与小主子相识时,小人得幸服伺在侧。十多年了啊!”
卫驰一听,狠狠一震。双眸忍不住重新审视这个精明的小眼男人,一直以来,他也只当他是个寻常管事。却不料,他与主子的缘份,居然早早于他之前。
“那么,吉总管当知那‘十年之约’为何?还有,爷是如何认识爱姑娘的?”
十年之约!这词曾在那晚反复出于他口中,是矣,再如何不究事的人,也会为这词好奇几分吧!
阿吉眨眨小眼,决定透露部分,以免他们这些不懂事的军爷,白白送了性命,还不知道小主子对大主子的份量,是比这整个敖圣皇朝,还重要千千倍不止。
因为,都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美美。
十年前如此,这十年间,亦然。
都宣回寝室,没有寻到美美。
“王妃呢?”
他往外走,正碰到一个服伺的小婢。
小婢一见一脸黑的王爷,吓得咚一声,软脆在地,声音直打颤,“回爷,王妃现在……在西厢,瑶公子那里。”
话还没回完,面前的人刷啦一下飞走了。
小婢心头直发悚,心说,天哪!!!王爷和王妃真的很……很任性。现在王妃正和几位公子喝酒,那模样若让王爷瞧见……啧啧,他们以后是不是天天都得生活在,王爷随时会弄死王妃的恐惧下啊?
咕噜噜……茶色敛口鼓腹小罐子,顺着石径,滚下了草丛。
但看石桌上,这样的小罐子堆了数十个。
桌边,软倚醉倒的人,也不只一个。
先看那个醉得最没形象的小妞儿,一脸红潮,美眸似蒙着一层潺潺鳞光,云鬓散垂而下,却尤做未醉状,摆着极正的姿势,倒酒。
奈何,小小的酒杯,小小的壶嘴,她是倒多少,洒多少,弄得一桌子酒渍,直往嘴里送空酒杯,还喝得有模有样儿。
末了,嘴里的报怨也没有停过。
“你……你们说,这像话嘛?!哪有……老婆见老公,还……还要人通传的。你……们这个万恶的……万恶的旧社会。落后……野蛮……失聪……”
“哈哈,谁叫你要嫁个王爷的。嫁给我就不会有这问题,我那地儿随便……哎哟……谁敲我!”哥舒礼刚开大嘴,就给人磕了头,回头,坐在旁边的玄井,手上正抛玩着一个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