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泽宸试探性的询问,“你父亲,是被官府的人动了私刑,死在牢里的?”
按照林青的说法,他的父亲是被冤枉入狱的,那应该是没有经过公堂审问。
按照律法,没有经过公堂审问,不能确定对方是犯人,是不能随意动用私刑的,违背者一旦被发现,都会受到严厉的处罚。
官府的人既然一开始只是将人关起来没有弄死,又何必在一年后徒生风波?
林青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后,才缓缓开口道,“我父亲是被冻死的。”
他的父亲看似强壮,可一到冬日,身体就会变得很虚弱,而且极其畏寒。
他们早早地就给父亲准备了冬衣,就怕父亲在冬日里冻着,可狱卒将新做的冬衣昧下。
甚至在过年夜因为急着回家团圆,怕没有看着,万一失火他们会被问责,离开的时候就将取暖用的火盆全部熄灭了。
大牢本就阴寒,那夜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父亲的身体哪里扛得住?
“他死在了阖家团圆的新年夜里,那时候别人一家团圆,我家阴阳两隔。”
“父亲死了之后,他们担心我们一家子知道后会闹事,所以才不允许我们去见父亲。”
“我有一个问题,既然你父亲死了,你们随时都有可能脱离他们的掌控,官府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处理了你们?”
墨泽宸是真的想不明白这一点。
一群胆大包天到敢隐瞒金矿的存在,将金矿据为己有的人,他不相信他们会对林青心慈手软。
“因为我骗了他们。”
林青解释道,“当初他们来抓走我爹的时候,是准备将我们一家全部抓走的。”
“是我谎称当初父亲就告诉了我金矿的存在,当时就留了一手,只要他们家出事,关于金矿的事情,就会有人揭发出去。”
“官府的人不敢赌我说的是真是假,就只抓走了我父亲,用我父亲的安危反过来威胁我们一家老实听他们的话。”
“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实情,是我不相信你。”
事情都说到这了,林青也老实承认,他一开始并不相信墨泽宸。
“我不知道给那群黑了心肝的官员充当保护伞的人是谁,所以在我看来,京城内所有有权有势的大官都有嫌疑。”
墨泽宸抬眸看着林青,沉声问道,“你现在就相信我了?”
“不相信。”
林青摇摇头,“但是我已经没有时间慢慢试探你了。”
“我知道我爹当初发现的金矿的具体位置,这是我当年知道我爹和我妹妹的真正死因的时候,假装和他们同流合污,获得他们的信任后,他们亲自带我去的。”
“但是我不会现在告诉你,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林青用着商量的语气,眼神却极其坚定。
那表情像是在说,若是自己不答应的话,他就不会告诉他具体位置在哪里。
墨泽宸思忖片刻,问道,“你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