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福娘却故作迷茫的问道:“太夫人,那是何物?”
“何物?文福娘,你不要故作天真了,早就听说文家教女无方,大的被人破了身子,用小的代嫁,嫡女女扮男装去学堂,就算是没有这回事,我们姚家也不想要你这个媳妇!”
文福娘勃然大怒,庆娘的事情与她何干,更不要说她无中生有,拿这块白绫子说事了。
此时,姚之麟也明白了,太夫人派了林妈妈早上过去,原来是说拿这块白绫子。
文福娘压了压怒火,上前两步,“太夫人,想必您还记得刚才所说的话吧?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来,似乎二十二年前,夫人嫁到你们姚家的时候,这大堂上也演出了这样一幕,因为您的步步紧逼,夫人只好妥协,让您再给姚老爷纳了一妾,而后的这些年,您一直拿着这件事威胁夫人,直到四姨娘进门,掌管了家中事务,您才有所让步,可惜,这如意算盘,今天是打错了!我文福娘可不是软弱可欺的姚夫人,我文家的儿女,个个行得正,坐的端,这块白绫子是怎么一回事,姚之麟最清楚!既然今天把话说到这儿了,我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你以为小女子稀罕当这个家吗?姚之麟,我们庆都大堂上见,若是县衙不受理,我就上知府大堂,再不行,我可以进京告御状,让全天下人都看看,你们姚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文福娘说话就像连珠炮,气都不曾喘一下,一气呵成,令人瞠目结舌,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文福娘。
太夫人的脸变成了紫茄子,气得嘴唇哆嗦着,半晌说出话来,指着文福娘,勃然怒道:“反了,反了,来人,给我绑了!”玉环和玉燕一直就在廊下站着,听到太夫人一声令下,嗖的一声,窜了进来,一左一右,护在文福娘两侧,娇声叱道:“谁敢动我家小姐!”
福娘看她们拉开了架势,如临大敌,不禁轻声一笑,“玉环,玉燕,不得无礼!这满屋子长辈,没得真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姚之麟好不容易得了空,赶紧说道:“太夫人,孙儿还不曾与福娘圆房。”
“既然她不愿意与你圆房,我们姚家退了这门亲事便罢。”
福娘冷笑,“太夫人,这件事,可由不得您了,既然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那就庆都大堂上见,玉环,玉燕,我们走。”
姚之麟一下挡在文福娘面前,“福娘,你这是做什么?”
“姚之麟,我随了你的意啊,记住了,是我休你,不是你休我!”文福娘一甩袖子,想要绕过姚之麟。
姚老太爷终于发话了,“福娘,且慢!”
文福娘停住脚步,转过身子,福了福身,淡淡道:“老人家,您这是要拦我还是想要打我?”
“福娘,刚刚太夫人与你说的,老朽答应了,等一会儿拜过家庙,认过亲,这个家就归你掌管,若有不服,家法伺候!”文福娘一动不动,既不行礼,也不应声,双目如炬,敏锐的明眸有着异于常人的洞察力,这些年,姚老太爷从不说话,一直任由太夫人在府中专横独权,这是因为他对儿子和媳妇失望了。
文福娘的出现,让姚老太爷看到了希望。
最惊讶的,莫过于太夫人,太夫人惊愕的看着姚老太爷,仿佛从来不认识他。
姚老太爷脸一沉,“就这么定了!”
“不行!”太夫人皱眉说道:“我不同意,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当!”
姚老太爷刚想说话,太夫人指着福娘的鼻子说道:“我姚家断断不要你这惹祸的根苗!之麟,若是你不休妻,祖母就一头撞死在这堂上!”
看着骤然紧张的空气,众人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文福娘,福娘看着太夫人,悠悠的说道:“太夫人,我娘说,一哭二闹三上吊,那都是没有教养的女子才做的事情,她说,如果以后和夫君出现矛盾,千万不要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这样做,只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福娘福了福身,“老太爷,蒙您看得起,让小女子掌管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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