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径自走了进去,婆子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福娘还没有容得她去禀报老太太呢?
顺着鹅卵石的小路走到正房门口,走在最前面带路的木槿上前敲门,门一开,是林妈妈,林妈妈刚想怒斥她,发现身后站着章氏母子和福娘,马上低头行礼,她知道,福娘是惹不得的。
丫鬟们等在廊下,母子三人走了进去,静远斋的堂屋比较小,只摆放了一张木榻,四张椅子,若是人多了,只能站着。
福娘进去,看到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坐盘腿坐在榻上,一旁是柏氏伺候着,公公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独自品着茶,一脸的愁容。
福娘依礼拜见了长辈,老太爷招呼了孙子坐在自己身边,又笑道:“福娘,你想坐哪儿?”
福娘笑道:“孙媳站着吧,这里都是长辈,孙媳不敢坐。”
自始至终老太太都没有说一句话,眼皮都没抬,福娘向她行礼的时候,她也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章氏坐在姚广政身边,看了一眼姚广政,姚广政的余光扫到章氏的目光,方才醒悟过来,刚才他看到儿子有点迷糊,不是在书院读书吗?好端端的回来做什么?
老太爷让小丫鬟给福娘搬了一张锦櫈,放在自己的下首,又让人搬了一张小桌子,放在福娘面前,然后摆上了瓜子,果品,让福娘品尝。
福娘谢过,端庄的坐在锦櫈上,小丫鬟见她不吃东西,又端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姚广政问儿子,“你不在书院好生读书,回来作甚!”
章氏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儿子,这件事,儿子绝对错在先,不等家里大人同意,他就擅自回来,这不等着让人抓把柄呢?
姚之胤并不惧怕父亲,坐在祖父身边的他安然答道:“儿子不打算读书了,以后帮着哥哥管家。”
“家中有你哥哥在,你跟着添什么乱!今天歇一天,明天一早你就赶回去!”姚广政这两天有火没地发,终于找到了出气筒。
老太爷也有些纳闷,孙子突然无声无息的回来了,怎么一回事?
“祖父,大哥出远门了,可能要过几天回来,所以他让人把之胤唤了回来,大哥说他过一段时间可能还要出门,所以干脆让孙儿回来了,反正大哥答应孙儿,等他回来,就给孙儿找一个学识渊博的先生,和书院读书是一样的。”姚之胤把目光转向福娘,微笑道:“嫂嫂,是不是大哥说给小弟找个先生?”
福娘万没有想到,姚之胤还嫌死的不难看,非要拉一个垫背的,他倒是会找人。
福娘只好点点头,且先遂了他的意,等到日后再说。
福娘开口讲话,姚广政只好给了面子。
老太太恨恨道:“文氏,账册俱已销毁,你还来做什么?难不成想要气死老身不成?”
老太爷脸色一沉,“这是哪里话来,就算是账册烧毁,那也不是孙媳的过错,她今天过来,可跟你说了一句过分的话?为何总是对小辈横眉立目的,她也只是一个孩子。”
老太太哼了一声,冷冷道:“自从她嫁进来,我们姚家上上下下,就没好过,老身被她气病了不说,房子也起了火,这是怎么一回事,还很难说得清呢?”
文福娘一笑,不紧不慢的道:“老太太怕是不知道吧?孙媳已经看过了火灾现场,这火是从里面着起来的,想那库房的钥匙原本在孙媳哪儿,走的时候,还贴了封条,难不成是有火神降临,点燃了这把火?”
“你如何知道的,信口胡说!”
“老太太没有看到现场,怎么能说孙媳信口胡说呢?若是从外边烧起来的火,为何四面围墙没有多少烟熏的痕迹,房子是从上面坍塌的,屋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烧毁了,但是,有一样是烧不掉的,老太太若是有兴趣,可以跟着孙媳去看看,现在那房子里还有很多油迹,孙媳对桐油过敏,所以一进去,就觉得不舒服,难不成库房里存了桐油,自己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