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是,姚广政这些年和母亲,妾室狼狈为奸,不知从中截下多少私房钱,刚刚朝廷派人查抄老太太和两个妾室的时候,众人的眼睛都红了,那些真金白银,可不是假的。
房产,田庄,铺子再加上现银,一共有多少银子,真正知晓内情的,是老太太,柏氏和姚之麟。
姚之麟掌管外边的田庄铺子,自从他接手,从亏到盈,也就一年多的时间,现在的铺子,生意都很好。
姚家的铺子有六个,一个绸缎庄,一个生药铺,一个当铺,两家客栈和一个饭庄,另外,姚之麟还从西洋船上做一些中间生意,六个铺子的掌柜加伙计,一共有七八十个。
至于田地,姚家自家的田地有一千五百多亩,都是肥沃的旱田,还有鱼塘,果园四五处,这些就是姚家全部的家产。
当然,各房的陪嫁是没有算在里面的。
老太爷恭敬的问族长,这家产应该如何分配?
族长扫视一众人,淡淡道:“你们准备如何分?”
姚广政已经心灰意冷,起身施礼道:“广政听凭祖父吩咐。”他这个举人老爷已经被贬为庶民,想要摆谱,已经摆不起来了,除了后悔,他想不到有别的词可以形容自己。
前几天儿媳妇闹的时候,听一听她的话,把那些之前的东西放到章氏那边去,或许他们还能剩下一些钱财,现在,真是一穷二白了。
几个兄弟之所以闹着分家,无非也是因为抄家的事情。
很多事情,让他有些想不通,朝廷似乎对他们姚家颇多让步,只是查抄了母亲和柏氏,华氏,其他人一概没有受到影响,莫非是因为曾祖父为朝廷立过功劳?
但是,一想到姚家三代都不得再考取功名,姚广政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三代人不能出头露面,他们姚家或许就从此衰败下去了。
姚家是毁在他的手里了,现在最没有资格说话的就是他了。
姚之麟已经把房地契都摆到了桌面上,并一一解释具体的事项。
族长扫了一眼沉默的文福娘,笑道:“小媳妇,你有没有打算?”
“曾叔祖,孙媳听您的。”
“你们呢?有没有打算?”
“孙儿听叔祖父安排。”众人齐声说道。
族长拿起桌上的几张纸,又放下,看向老太爷,“十一郎,依我看,当铺,生药铺,再加上三百亩田地作为祀产,其余的,你这四个儿子,每个人三百亩地,果园和鱼塘一人一处,至于这些铺子,就给了老大吧。”
话音刚落,姚广辰就抢先说道:“叔祖父,这件事,似乎多有不妥吧?”
族长脸一沉,“怎么个不妥?”
“田地鱼塘平分,还算公平,为何铺子全都归了老大,我们兄弟几个,难不成以后要喝西北风不成?”
族长沉声道:“那你觉得应该如何分?”
姚广辰一怔,族长说话,向来说一不二,从未有人反驳过,也不敢反驳,但是,今天是为了自身利益,他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哪怕以后再去向族长道歉请求原谅。
“叔祖父,晚辈认为那铺子也应该平分。”
“铺子平分?老二,你会打理吗?除了养鸟,斗蛐蛐,你还会干什么?”
姚广辰呐呐,平日里他不用打理家中事务,所以,除了逛窑子,他就爱的就是养鸟,斗蛐蛐,有段时间还养过鸡,斗鸡让他赔了不少钱,都是姚之麟私下里帮他还的债。
姚广纯笑道:“叔祖父,以前家里不用我们,自然不会操心那些铺子,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分家,若是有了铺子,我们自然会操心,没有人天生就会行商,再说了,铺子里有掌柜,我们也不用操什么心。”
福娘有种无语的感觉,有掌柜的就不用操心了?这样的人,只配做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