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娘最后一个出来,看着小姑娘小心翼翼的给祖母喂水,福娘不禁感叹,逆境中成长的孩子,格外懂事。
常氏千恩万谢,唐弘毅突然说了一句,“夫人,若是我没有猜错,您应该是均州常家的人。”
常氏愣了一下,急忙否认,“公子,我们不是,不是,您认错人了。”
可她慌乱的眼神已经暴露了她的身份。
福娘不知道,可是欧阳先生和唐弘毅都知道,均州常家,是大晋王朝的名门望族,常氏一门,出过十几个翰林,还有两个大学士,六个尚书,侍郎,绝对是大晋王朝的第一望族。
唐弘毅淡淡道:“若是我没有猜错,那桌上的石头,就是常家最有名的僝僽黑玉,这是常惟真常学士的遗物,夫人的年纪不大,想来应该是常学士的子媳辈,房里的,应该是常学士的遗孀吧?”
常氏吃惊的看着唐弘毅,目光落在唐弘毅腰间的玉佩上之后,她的目光在玉佩上停留片刻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敢问公子可是齐王府的人?”
“你起来说话。”
“公子请先回答妾身。”她的声音十分的坚定。
“他是华阳郡王。”福娘代他回答道。
“你先起来。”唐弘毅不好搀扶她,给福娘使个眼色,福娘扶起了常氏,常氏已经珠泪盈盈,声音哽咽,“妾身是常惟真的次女常莹莹,只因家中遭了变故,和母亲,侄儿乔装改变,流落到此,还请郡王帮一帮妾身,让我们母子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福娘震惊的看着常氏,这个常氏不是孩子的母亲,这个孩子,也不是女孩儿,听唐弘毅的口气,常家还是名门望族,怎么回事?
“依我看,你不如把店面先关了,若是真有委屈,就跟郡王一一道来。”一直不说话的欧阳先生开口道。
常氏感激的点点头,把目光重新投向唐弘毅。
“可以。”唐弘毅点头答应。
放好了门板,常氏请几人在店里坐下,小孩子很机灵的端来茶水,福娘忙接了过去。
常氏柔声道:“海熙,你回去陪着祖母吧。”
“是。”海熙扫了一眼众人,很有礼貌的退下,眼睛里,全是对姑母的担忧,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原来,常氏的父兄相继染病身亡,嫂嫂因为忧思过度,第二年也去世了,只留下一个三岁的孩子和老太太相依为命。
常惟真的堂弟,现任礼部侍郎常惟宽看上了堂兄的老宅,就跟寡嫂商量着要买下来,老太太不干,这处宅子,是常惟真亲自设计督造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夫妻俩恩爱的影子,老太太怎么舍得卖掉。
常惟宽的长子常志杰在崇德做县令,崇德正是常氏的婆家。
常氏的丈夫宋达维只是一个只是一个普通的秀才,但却极有才情,当初常惟真选中他做女婿,也是怜惜人才之故。
谁知这宋达维迷上了一个烟花女子,与人争风吃醋的时候,失手把对方打死了,对方也是当地的士绅,常氏原以为有哥哥在,丈夫能够判的轻些,孰料,常志杰张口就是不徇私情,把宋达维判了死罪,常氏上告之后,上司仍然维持原判,宋达维的婆家恨其兄绝情,便休了常氏,一对儿女,也留在了宋家,再不能相见。
常氏回到娘家,才知道原委。
常惟宽买通了常家的管家,常家的千顷良田,一座山,几间铺子在两年内都赔了出去,到后来,常家难以为继,卖了奴仆之后只剩下一座空院子,就是这座空院子,后来也没有保住,卖给了旁人。祖孙三代人拿着钱,买了一处小宅子,老太太心力憔悴,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大半年。
日日名贵的药吃着,就是金山,银山也会空了。
不得已,他们住着的小院子也卖掉了,就在这时,尝试偶然得知,买他们家良田,大宅的是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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