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政犹豫了片刻,又掏出三文钱,递给小贩,买了一个酥饼。
酥饼摊的小贩看了一眼姚广政,同情的问了一句,姚广政呐呐的回了一句,小贩犹豫一下,又递给姚广政两个酥饼,还建了一个鸡蛋给他夹上。
姚广政哈着腰,千恩万谢。
曾几何时,姚广政逛青楼的时候,随随便便打赏一个大茶壶就十两八两的,现如今,人家给了他两个酥饼,他就感恩戴德的,真是世事无常。
章氏心中鄙夷道:“姚广政啊,人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看看你现在,和一个下田的佃农,路边打短工的苦力,有何区别。”
章氏吃饱喝足,付了钱,姚广政也站了起来。
姚广政谢过小贩,小贩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姚广政还给他行了一个礼,然后才转身离去。
姚广政顺着原路回去,来到王府附近停下了脚步。
四处看看,在一座宅子门口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只要王府中出来人,他就上去想办法拦住,总能有办法见到福娘的。
福娘不是那种冷淡心肠,再说自己是真心来接孙子的,只要他诚心求得福娘原谅,福娘一定不会不近人情的。
章氏跟在他的身后,姚广政停下来以后,章氏躲在了大树后面,看着姚广政。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不见有人出入,姚广政叹了一口气,他的驴子从早期到现在还没吃东西,也不知道客栈的伙计会不会给她喂草料。
姚广政失望的往回走,望着他步履蹒跚的背影,章氏冷笑不已。
章氏到了闹市以后,雇了一顶轿子,回到静慈庵。
常洁看她回来,笑道:“施主,你回来了,刚刚有位客人来找你,还给你留了一张字条,他说是你的亲戚。”
“亲戚?”章氏狐疑道:“亲戚?妾身在京城举目无亲的……”
“不可能啊,施主,那位公子说,他老家也是庆都城的,还说他的母亲和夫人是至交好友的。或许夫人看到那位公子,就知道他是何人了。”
章氏牵强的一笑,心中却在反复的想,来找她的究竟是何人?
常洁最善察言观色,看她并不高兴,心中疑惑,今天,她也去问了几位贵妇人,无一人愿意帮忙引荐章氏去王府,其中,就包括左丞相的夫人。
且不说皇上,就是昭云公主,也是她们不敢冒犯的,昭云公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比任何一个皇子还重要。
而且,现在接近文氏,一定会引起皇上的猜忌,没有人愿意拿自己夫君的前程开玩笑。
当今皇上信奉道教,所以,佛教徒的日子并不十分好过,好在皇上并不禁止佛教,这全赖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支持。
京城的贵妇为了取得皇上和皇太后的信赖,道教也信,做足了面上的功夫。
常洁心慈面善,又能言善道,且从不会把那些贵妇的心事泄露出去,所以,京中贵妇,多把常洁当做知己,倾诉心事,尤其是那些被妾室欺压的主母,更是寻常洁作为军师,常洁帮他们之后,主母的日子,会比原来好过很多,所以,静慈庵常年香火鼎盛,客似云来,是京中诸多寺庙庵堂中日子最好过的一个。
听了章氏的哭诉,常洁很想帮她,那些贵妇曾经说过,那个文氏,就连皇上也说他是恶妇,可见其人的确很刁蛮,她只不过占着命好,认了欧阳先生做义父,皇上现在倚重欧阳先生,文氏自然跟着得宠,否则,一个女子,怎么会得到皇上的偏爱。相信京城那些传说,都是人们添油加醋,口口相传后的谣言而已。
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帮助章氏呢?
章氏心底里很失望,看得出,常洁是真心想帮她,只是有心无力。
章氏恨自己的软弱,这辈子,不但碰到一个喜新厌旧的夫君,还有处处欺负她的婆婆,甚至那些妾室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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