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要再招惹女人!”太夫人恨恨道:“秋章,我知道你不好说,可我只有这一个儿子,想着他只要不过分,也就算了,你就实话实说,他是不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女人?”
叶秋章尴尬的点点头,“是皇上身边的亲卫袁侍卫的妻子,诚意伯还把人家的孩子藏了起来……”
太夫人终于忍不住把手边的茶杯摔碎在地,“秋章,我把你当做亲戚看待,你为何不早一些跟我说!”
叶秋章跪在地上,“太夫人,这件事,秋章的确有错,可是诚意伯他不许小人插手,一直是王老大跟着诚意伯,诚意伯受了王老大的唆使,才做出这种糊涂事。”
太夫人知道王老大其人,他只是京城一个混混,因为区了一个美貌的妻子,便以妻子做了阶梯,设计认识了诚意伯,然后奉上了自己的妻子,那个阿爽,也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荣华富贵在眼前,自己的丈夫又同意,自然是求之不得,所以,夫妻俩一起住进了诚意伯府,太夫人曾经杖责了夫妻俩,把他们赶了出去,诚意伯舍不得阿爽,就把王老大安排在外边的铺子,等到闲极无聊的时候,就到王老大家里走一趟。
众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会为了这件小事得罪诚意伯,太夫人也以为把夫妻俩轰出去,这件事就算完了。
太夫人黑着脸恨恨道:“那夫妻俩在哪里?严妈,传的话我下去,把他们夫妻逐出京城,一文钱也不给!”
严妈妈应声答是,转身走了。
“秋章,你起来,以后,诚意伯再出事,我可唯你是问!”叶秋章满头冷汗的谢恩起来。
太夫人说道:“秋章,你现在去准备两架马车,还有一捆荆条,然后把那对母子接上,拿着我的对牌,到账房取五百两银子。”
叶秋章惊道:“太夫人,您是要诚意伯负荆请罪?”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点点头,“秋章,诚意伯要是有你一半机敏,我也就不会为他发愁了。”顿了顿,她接着说道:“荣华富贵,是皇上给的,皇上自然也能收回去,现在皇上的新政,最大的阻力在哪儿,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不能等着皇上上门来。”
叶秋章敬佩的看着太夫人,深深的躬身道:“太夫人请放心,这件事,秋章一定会马上办妥。”
太夫人来到诚意伯的院子,命人把诚意伯的上衣脱去,负上荆条,扔上马车。
叶秋章已经办妥了所有杂务,只差去接袁侍卫的妻子。
太夫人上马车之前吩咐叶秋章,“秋章,我们去桥南巷。”
袁侍卫的妻子上了马车之后,马上就看到了马车上的儿子,顾不得其他,袁氏抱着儿子放声痛哭。
太夫人咳了两声,袁氏这才止住了眼泪,警惕的抱着儿子,“你是谁?”
太夫人撩起裙摆,欲要跪倒,袁氏恍然,“太夫人?”
“袁氏娘子,是老身教子无方,让大娘子受了惊,老身已经把诚意伯绑了,带着他到宫里向皇上负荆请罪,在向皇上请罪之前,老身最应该向大娘子请罪,还请大娘子原谅,老身愿意代儿子受过。”
袁氏搂着儿子摇摇头,“太夫人,只要你把我们母子送回家,我就不会再声张了。”若不是为了儿子,袁氏早就自缢。
太夫人老泪纵横,“大娘子也是为人母亲,老身也是一样,儿子不争气,最难受的就是做母亲的,还请大娘子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片心。”
袁氏看了一眼吓呆的儿子,心里一软,点头答应了。
两架马车停在宫门口,皇宫侍卫见是诚意伯府的马车,怔了一怔,太夫人已经派人递上折子,求见皇上。
太夫人下了马车,命人把酒醉的诚意伯扔到地上,夜风习习,地上有些阴冷,诚意伯却依然未醒,太夫人跪在诚意伯身边,一边哭一边自责。
皇上用过晚膳,正在喝茶的时候,听侍卫来报,诚意伯府的太夫人带着儿子负荆请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