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婉转间,幻云如狂风暴雨般急速旋转起来,衣裙上的金线,似一道道金光,闪闪烁烁,令人目不暇接。
一舞作罢,福娘仍然沉迷其中,幻云的嘴角轻轻一勾,弯腰下拜,“公子,幻云的舞姿如何?”
福娘站起身,拍掌赞道:“妙,妙啊,幻云小姐的舞姿,轻盈曼妙,令人陶醉。”是啊,半开的窗户,携带着花的沁香,还有暖暖的春风,萦绕在室内,这样迷幻的场景,很容易令人沉沦,幸好,福娘只是一个女子。
福娘干脆斜躺在了贵妃榻上。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干果,小菜,酒水,福娘暗自算着它的价值,心中早已了然,这次定阳之行,看似是自己无意中带着皇上前来,实际上,是皇上有意无意的指引,田庄是目的地之一,而这里,是之二,不知道有没有之三,但愿没有,也好,以后文家的子孙,肯定都要踏入仕途或者商场,现在扫清了道路,对于文家的子孙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福娘擖斜着双目,迷醉的一笑,“方妈妈,在这里过夜,需要多少银两?”
“我们幻云姑娘可是不陪客人过夜的,她只是陪着客人跳跳舞,弹弹琴。”方妈妈笑道:“我这些个女儿,最懂事,最美丽的就是幻云……”
“所以,方妈妈想要卖个好价钱?”福娘坐了起来,“那么,给我找个嫩一点的雏儿有没有呢?”
她的话锋转得过快,老鸨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哪里有人对着天仙一样的美人,说想找别的姑娘,除非,她是来捣乱的。
老鸨子的眼眸深了深,刀锋一般的掠过福娘,福娘的眼眸正在扫视她,两人对视片刻,老鸨子生出一阵颤栗,幻云已经走到福娘面前,“奴家愿意陪着公子。”
福娘的嘴角翘了翘,“幻云姑娘,我从来不会强人所难。”
老鸨子到底是身经百战,片刻,便已经堆上笑脸,并招呼着外边,重新端上酒菜,让幻云陪着福娘再喝一杯。
老鸨子和一众乐人退下,福娘一伸手,捏住幻云的手,“幻云,不要着急给我倒酒,来,本少爷给你看看手相,看看你是什么命?”
幻云淬不及防,想要抽出来,被福娘攥得死死的,不敢挣扎,只好任她抚摸。
幻云的肌肤,可以用冰肌玉骨来形容,福娘细细打量着幻云,“幻云小姐,这般仙姿玉貌,如何会落在青楼之中,即便是在青楼之中,也应该是青州,京城那样的繁华大都市,怎么甘愿窝在这里,不知姑娘身价几何,若是姑娘乐意,在下愿意为姑娘赎身,不知姑娘可否答应?”
幻云总觉得这个男人虽然俊秀,眼神也很凌厉,但是,骨子里却比她更妩媚,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呢?若非他的喉结,幻云真的会以为她和自己一样。
两两对视的时候,闯进来一个人,那人锦袍玉冠,俨然贵公子装扮。
他一进来,就拉过幻云,护在身后,“幻云,幻云,你不是答应我,不再接客了吗?怎么又招待别人?”他的神情,有哀伤,有愤怒,还有说不清的愁绪。
他不认得福娘,福娘却认得他,他是嫂嫂朱氏的侄儿朱家希。
“朱公子,请自重。”
福娘虽然只见过朱家希几面,而且,那时候的朱家希还小,现在,也不过是十八九岁,听嫂嫂带过一句,说朱家希已经成亲,随后,叹了一口气。
想来,嫂嫂应该知道什么。
福娘就像看戏一样看着朱家希,不知道他下一步,该做什么?
朱家希的妻子,是朱氏嫂嫂娘家的亲戚,大户人家结亲,首先考虑的就是门第和利益。
想来,朱家希的妻子,比不过眼前这位幻云姑娘。
有一句话:淡极始知花更艳。幻云姑娘,深喑此道,所以,能把男人迷得三魂丢了七魄。
论辈分,朱家希应该叫她一声姑母,真是乱了,想不到,这里面牵扯出又一个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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