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献祭,是涅母要求我们完成的任务之一,所以我们必须遵从。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水媚来说,这个过程似乎特别痛苦了一些,但再怎么痛苦,水媚也依然心甘情愿地完成了任务,虽然,她硬留下了兽角,但这属于我们在完成任务过程中常见的小小自作主张,对我们的职责和所需完成任务,都无本质上的妨碍。
此时此刻,摆在圣卷筒一角的凝露杯,通体泛起了纯洁的白光,这是因为,那件针织外套已被我放在楼上的房间里,这间地下室里有火斑的阵法相护,凝露杯无需对灭咒的威胁示警,故不再闪烁金光。
而火斑的火焰盒上,闪耀着炽热的红光,他的这只盒子与我们的巫具材质都不相同,如果用凡人的话来比喻,土、金、木、水的巫具,都可以算是用物理元素制作出来,只有火仆的巫具,却是用化学元素制作出来:他用的,是全天下各种各样的味道。说起来,也不得不佩服他,竟能将虚无飘渺的滋味聚炼成盒,这世上,恐怕也只得火斑有这本事……当然,还得靠涅母帮他。我记得,当然火斑自己制成的火焰盒只是一个虚影,待涅母开光后才结成实物,否则怎么能留在世上呢?若只是虚影,火斑散形时,这只火焰盒就会消失了。
圣卷筒周围的五角,已绽放出了各色光芒,然而,我们等了许久,圈中的圣卷筒却没有丝毫反应。
这意味着,涅母没有回应我们的求告,未给我们启示。
我叹道:“涅母不回应,对我来说倒是常事,可灵魄石在此,为何涅母连土老大都不理?土老大不是每求必应吗?”
金灿淡淡接口道:“土老大没有灵力啊,不必意外吧?你不会以为你的灵力真能代替土老大的吧?”
我被他哽住,不知道该说什么。
土老大扯开话题,问我:“木清,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隐形叶托你的族长传给我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啊,他若不问,我还真没想起来,这个事情的确需要解释一下。
可金灿却把点金杖拿了起来,杖上紫光登时敛去,他站起来道:“说这些陈谷烂麻的旧事有什么意思?我先上去了,我要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进剧组报道。”
火斑好奇地问他:“金灿,当个凡人里的巨星真就这么好玩儿?你要玩儿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刻吗?”
金灿一本正经地回答:“是啊,反正世界毁灭就没得玩儿了,当然要抓紧时间。在土老大这里,也并没我什么事真需要我做,不是吗?”
我们的规矩是不强迫,不强迫凡人,更不会强迫彼此,金灿并不是拒绝跟随土老大去完成涅母的任务,他只是不断在指出我们并没什么可做的……这倒是事实,我亦无法反驳,所以,我们只好看着金灿离开,没谁去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