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了。我们是第一次喝酒吃饭。你是一个汉子,我认识你也很高兴,我们连干三杯!我先干为敬。”说完自己痛快的把一杯酒倒进了口中。
这时,任尔为走到夏天跟前。把嘴巴附在夏天的耳朵上,说:“没有酒了。”夏天会出意来:王永寿是没有喝好的意思。便小声对任尔为说:“再拿两瓶五粮液。”说完后,也把杯中的酒喝下肚子里。
不一会儿,任尔为已经回到桌旁把大家的酒杯倒满。
夏天劝王永寿先吃点菜,而他自己则喝了一碗汤。两人接着干了第二杯、第三杯酒。
服务员端来了一盘有点像东风螺一般的东西,很多人都说没有见过。
陈山石说:“这盘菜,在深圳是吃不到的,它产自台湾海峡。它在深海里的石头上伏着,因此,它的名字叫做石伏。你们想想看,能够在波涛汹涌、水流湍急的台湾海峡的深海里的石头上伏着不动的海中生物,要有多么坚韧不拔的意志啊!这就练就了它的肌肉弹韧清脆;而深海没有污染,其所吃之食自然珍稀,则其肉必然鲜甜味美。”
他说完,看了夏天一眼,继续说:“夏经理,这东西你就要尝了,也是生吃的,如果这道菜不尝,你要后悔的。”
接着,他用左手的食指和母子抓了一个石伏,右手拿了一支竹签插在石伏的口上,随即顺时针一旋,那石伏肉便完整旋出。他用左手指着石伏肉说:“你们看,这就可以吃了。这上半节是肉,下半节则是它的肚肠和屎了。不过,你们千万不要以为是屎就很难为情,石伏的肉鲜甜爽口,而它肚子里装着的屎也是好货——这与蜜蜂拉出的屎——蜂蜜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你将这个石伏屎送到舌尖上一品,你就会感觉其味果然不错;再往喉中溜下,那真是圆润深喉、妙不可言!不信?你们试试。”说完,他将石伏肉沾上酸醋,送进了嘴里,边嚼边点头,并欣喜地发出两句“唔,唔”之声,以肯定自己所言不差。
大家看着陈山石吃石伏的表演,又听他把石伏说得这么珍贵,都用手抓了几个放到自己的桌面上,忙用竹签把石伏的肉卷出来,沾了酸醋,然后放进嘴里。果然鲜甜可口,其味隽永,入口不忘。
陈山石免不了得到一阵赞美之声:“陈科长真是美食家!”
陈山石打趣地说:“美食家不敢当。你们这话要是传到黄鹿行长的耳朵里,说清收贷款的防损部出了一个美食家,还不炒了我鱿鱼?那我就变为天天在家为老婆做饭的厨师了。”
大家夹带着酒兴,免不了大笑起来。
时间很快地到了晚上十点钟,这七个人将四瓶五粮液喝下来,多少有点醉意了。这时,陈山石说:“我们去唱唱歌醒醒酒。”
大家都觉得应该放松放松,于是,跟着陈山石来到一家夜总会。
夏天到了夜总会后,酒劲开始膨胀起来。他随即坐在沙发上运起气来,以便尽快让酒精往下排解出去。
好不容易熬到下夜一点,大家从夜总会收档,到旅店冲了凉,准备休息。过了一会儿,那个房地产评估公司的老总拉着王永寿、陈山石又到外面活动去了。据说,晚上四点钟才回来。
第二天早上,一行人准备在旅店的一楼餐厅用早餐。
这时,昨天早上那位房地产评估公司老总迟到的情景又一次再现。王永寿、陈山石等人虽然昨夜的夜生活同样玩得很晚,但是,他们都没有忘记自己出差的责任,早上八点钟已与夏天他们一起到了餐厅吃早餐。而这位老总虽然在王永寿离开房间时催他快起来,但是他翻转了一下龙体,又一次进入了梦乡。据说在梦里,他正在做着一单很大的生意。梦中的他居然与王永寿催他快快起身吃早餐的语言联系起来,说起梦话来:“吃早餐算什么?有生意就要做。”
而夏天、王永寿等人因为上午还有正事要办,没有等他,便吃起早餐来。哪知道大家吃完早餐后,还不见此君的倩影。夏天不由得生起气来,对任尔为说道:“小任你到旅店服务台,叫一个小姐去叫他起床。我们要走了。”
任尔为应声而去。
王永寿听到夏天如是说,也觉得不好意思,不方便说话。
十来分钟后,这老总不急不慢地从旅店走出了,远远就说:“你们坏了我一件好事,不应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夏天不高兴地朗声说道:“老总同志,‘懒起画峨眉,弄装梳洗迟,’是古代贵妇人的生活恶习。你是一个现代社会做事业的大老爷们,怎么搞成这样,要大家都等你起床?”
那老总说:“夏科长,你是有钱人,不知道没钱人的期盼。王法官起床的时候是叫了我,按理我是应该起来的,但是一转身,马上有一笔大生意冲进我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美妙的梦,时下不是说吗:‘亏本的买卖没人干,砍头的生意有人做。’我正在做着发大财的梦,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肯起来的。”
夏天故意问道:“你做这个梦的时候,天亮了没有?”
那老总说:“我没有看表,但后来的梦境就更奇了:在梦中,只见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含情脉脉地对我说了四句诗。”说完,他看见大家还是喜欢听他讲的,于是,老总摇头晃脑地将他在梦中听那漂亮小姐吟的诗念将出来:
相公命带金鸥帛,别来汕尾与汕头;
妾身自是宝中宝,圆梦与你建高楼。
那老总接着说:“当她念完了诗,我把两眼对着她的脸蛋盯得直直的,看得她不好意思,后来,就拉着她的纤纤玉手,来到一个五星级宾馆吃早餐。哎,说来也是你们不对,我俩还没有拿起筷子,你们就坏了我的好事。哪里想到你们会叫一个服务小姐硬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到这里吃早餐,太掉价了!”
这时,罗英国笑着说:“老总,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到今天大白天了还想入非非,回不过神来?”
“没有,我绝对没有!我看是苍天可怜我,要我先富起来也未可知。”老总申辩说。
此时,王永寿和陈山石都不吱声。
夏天挖苦道:“我看,你的梦中情怀倒像是苏东坡笔下《贺新郎》里那孤寂少妇的幽怨之情的现代版。苏东坡怎么说来着?”说完,他接着吟道:
帘外谁来推绣户,枉叫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这词吟完后,招来些许冷嘲热讽的议论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