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告诉夏天说:“支行查出了我们划出去的5000元,已经报行长了。”
夏天说:“那张传票是什么时候的事?”
奋儿说出了大至的月份,夏天说:“你不用急,没事的。当初,我们是按照市公司要求,为了规避所得税的问题,把钱处理到储蓄所,准备给大家买热水器用的,后来不是整顿财经纪律吗?加上老行长也出了问题了。我在支部会议提出来,让大家研究是退是留,最后做出决定,退回来了。一划一退两张传票,拿给他们一看,不就行了。我们个人会有什么问题?”
当天下午,夏天当着众人的面,把两张传票一摆开,把原委一说。这行长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兴奋不起来了。
夏天看到他这个样子,又说了一句:“你们看我这个帐,在经理基金这块还有六万元。要是在全市系统内别的分公司早就分光了,就是我当经理的分公司还留着没有动。你想想,我有权动、可以动的钱都没有动。为什么会去打不可以动的钱的主意呢?”
几句话,说得那行长脸红脖子粗。屁股如坐针毡般难受。
……
第二天上班后,夏天接到省高院的电话通知。说是要求湖贝支行补充家乐大酒店的抵押方——皇龙大酒店的房地产处理情况的说明,也就是说它的抵押责任还能不能履行。法院要求银行抓紧提供,搞好后先传真到省高院,原件挂号寄来。不日就要判决了。
夏天来到行长室,征询王显耀行长的意见。王显耀听后说:“就说皇龙大酒店已经处理完毕,由法院去下判。”
于是,夏天写了一个关于皇龙大酒店的抵押房地产经法院主持处分完毕的说明,盖好章,先传真一份到省高院,原件准备叫任尔为用挂号寄到省高院去。
上午九点多钟,洪虎带着警员又来到行长室,寒暄过后,直奔主题,对王显耀说:“王行长,我们今天来,是要了解昨天说的那张收据的情况,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显耀说:“我叫夏经理过来跟你说一下。”说完,他分别打通了夏天和陈作业的电话,叫两人过来。
当夏天过来后,王显耀对夏天说:“老夏,洪组长想了解昨天查实的那张收据的情况,你介绍一下。”
夏天说:“好的。”
夏天看了洪虎一眼,对他说:“当时,湖贝金融服务社虽然刚刚被市民银行接管,但是一切业务手段还是金融服务社那一套。95年10月前,深圳三八股份有限公司和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都准备做借新还旧贷款。当时,三八公司组织了3000多万定期存款进来了,而贷款手续在十月下旬办到市民银行总行的时候卡住了,不能做了。但是,它组织的最后一笔存款又拉进来没几天,还没有转成定期,就是这蛇口港航公司的1000万元。这笔存款的月息18‰以下的利差是没有给存款户补的,如果不补,就意味着存款要走。因此,信贷部门为处理不再做贷款的三八公司组织过来的存款的善后工作,将这笔存款作为安延公司准备借新还旧的引存款,商量18‰以下的利差由安延公司补完。这件事当初是经支行研究的,有文字根据的,不是个人行为。”
洪虎问道:“那么,安延公司的借新还旧做了没有?”
夏天说:“安延公司原拟借新还旧800万元存单质押贷款,也是与总行磨了四个月时间,表面上纠缠于存款单的一些枝节问题,实际上是因为朱赤儿名声在外,总行信贷处的爷们又精过猴子,不愿接这个烫手山芋,总是能找到理由推、拖,不肯签字,到了12月底,终于决定不批了。那么,这笔由我们服务社开了收据,安延公司给了支票又由服务社转给三八股份公司,而三八股份公司又给服务社开了收据的存款,便算在安延公司头上。银行虽然没有做成借新还旧,但作为对安延公司的回报,还是将安延公司的1000万逾期贷款的利率由18‰降为12‰。算起帐来,安延公司并没有吃多大的亏。”
洪虎听后,笑着说:“看来银行的业务是够复杂的,我这辈子要弄懂也是很难的了。”
这时,陈作业说:“夏经理刚才介绍的情况,当时确实是这样的。”
洪虎说:“我相信。这样吧,行里把刚才讲的情况写成一个书面,盖个章,我拿回去就算交了差了。”
于是,王显耀说:“这个说明就由陈行长写了。夏经理,你将原来那个请示和三八股份公司的收据附上去,表明当时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洪组长,你看行吗?”
洪虎满面笑容,说:“行,对于王行长,我是绝对信赖。你也是我们的老领导,我不听话还行吗?”
于是,夏天和陈作业退出了行长室,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看官!就这样,王显耀在为处理人事部门的存款利差问题与查清安延公司利差收据两个案件,不论夏天知不知情,都有意把他推上第一线,而自己则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回旋之地。人们知道,盯上这两笔业务案件的对象,都是本市的纪检、政法部门,是马虎不得的。王显耀之所以这样做,不能不说是他多年官场历练的结果。反观夏天,他虽然有所警惕,但还是和当年尊重庄宇那样,任劳任怨地接受王显耀交办的任务,只是力争把事情做得细致一点,以免再出瑕疵。
接下来,也许还有更为蹊跷的事,要等着夏天去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