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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甫铺好画以后,示意范闲来看。
范闲走来过去,仔细打量这幅画。
这画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面容娇美,一身劲装,腰间还有一圈长鞭。
“这是……”
范闲看清的时候,微微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画像上的人,正是在灵虎堡失踪的柴画屏!
“看来你是知道这个人的。”林若甫重新抿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范闲朝着气行了礼,然后问道:“岳父大人可知道现在此人在何处?”
“老夫有一门生,在北郊时一日偶然看见枢密院的秦恒带着这名女子进入秦家庄园,觉着有趣,于是就告诉了我。”
“老夫听他的讲述,觉得那女子你可能认得,于是就找人将其画了下来。”
“辛亏我这门生的丹青造诣不浅,才画的如此生动。”
林若甫说着,言语中不免有些得意。
“秦家……”
范闲听见其中有秦家的出现,眼中多了一丝狠厉。
柴家当年是从秦家脱离出来的,柴画屏现在和秦恒一起出现,范闲不免担心他们会做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
“咳!”
林若甫看范闲不知想什么走神了,于是轻咳一声拉回他的思绪,说道:“要是这女子知道什么对你不利的事,你最好尽快处理。”
“秦家庄园的地址在画的右下角。”
范闲听罢仔细一看,果然看见了一个详细地址。
他将画纸卷了起来,然后对着林若甫行礼道谢:“多谢岳父大人,范闲改日一定重谢。”
说完他就转身要出门。
“慢着。”
林若甫出声道。
范闲有些疑惑的转头看着他。
却听见林若甫对他说道:“小心些。”
范闲心中有一丝暖意,点头道:“岳父大人放心!”
出门后,范闲将画藏好,然后带上王启年准备好的额缠带,还有挽联,前往张正伦的府上。
今日午时,便是张吉出殡的日子。
现在正是夏季,张吉已经身死好几日,虽然有冰块降温,但是还是阻挡不了尸体腐臭。
范闲和王启年到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寻常官员那种哭丧吊唁满座的景象。
张府之中只有张正伦夫妇,一群仆从以外,有的便是一个主持仪式的人,还有十几个宾客。
“大人,看来这张家在官场上不得人心啊。”
王启年看着张家的这一幕,凑到范闲的耳边说道。
“不是不得人心,是不会做官。”
范闲纠正王启年的说法,语气中到带着嘲讽。
当然不是嘲讽张家父子,而是对那些高官显贵们的嘲讽。
现在的官场,相互之间讲究的就是那些利益,张正伦是秦家的棋子,没什么权利,不能带来利益,有谁会去巴结他呢?
张吉官小,又没有深交的人,葬礼的时候能有几十个同僚出席,就可以算的上是天地良心了。
范闲这样想着,缓缓地走进来张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