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安嘉月有些紧张的看着代春琴,紧紧的拉住她的手。
“你住院这么久,安宏远别说来看看,就是电话都没有打一个。我问过春桃姐,他根本不在家。妈,你说他会在哪儿?”
安嘉月故意把问题交给代春琴,她不想知道答案,只想让她提高警惕。
母女俩相握的手上,安嘉月突然感到一阵痛意。
不用低头看,她都知道代春琴此时心里很不平静。
“妈,你有看过大姨拿回家的视频吧。”
安嘉月一边说一边小心观察代春琴的神色,很怕她又出现过激的反应。
但好在,这一次除了刚刚那一下,她一直很平静。
平静的看着她,平静的听她说话,平静的抚摸着她的手背。
一时间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安嘉月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放轻了。
直到代春琴突然下床,才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
“妈,你要干嘛?你不想听我说,我不说……”
安嘉月紧张的拉着代春琴,生怕她要做什么傻事。
“你不是一直想要授权书吗?我签给你。”
代春琴平静的回头,打断了安嘉月的话。
她出了病房,到护士站借了笔和纸拿回来塞到安嘉月手里。
“写一份授权书,我来签字。后面的事儿,我不管,也管不来。”
代春琴伸出手抚摸着安嘉月的瘦脸,心里又苦又涩,更多的还是心痛。
“授权书我签给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从明天开始,别那么拼命的挣钱了。家里的生意还可以,不仅是打官司要钱还是查证据要钱,我都给你。”
一旦做了决定,代春琴一下子轻松了。
她不用安嘉月提醒,就已经想离婚并不会很容易。
几十年的婚姻,不说那些家庭的纷扰,单就为了钱财,都会有很多的争执。
“好,我听你的。”
重生回来头一次,安嘉月这么高兴的接受了代春琴对她的安排。
她笑着来到茶几前蹲下,耍耍几下一份新鲜的授权书就写好了。
代春琴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接过授权书看了好半天。
在安嘉月忐忑不安的注视下,缓缓的签上了她的大名。
“需不需要按个手印?”
代春琴说着就要将母指往嘴里放,吓得安嘉月立马握住了她的手。
“妈,按手印可以用口红。你等一下,我拿给你。”
虽然授权书不一定非得按手印,但看代春琴那么郑重,安嘉月也不反对。
她起身来到沙发的另一头,拿过她的背包从里面找出她买了很久,但很少用过的口红。
打开口红盖,拧出口红,慢慢的涂在了代春琴的手上。
“好了,按吧。”
安嘉月拿过授权书,放在了代春琴的面前。
代春琴看看面前的授权书,再看看安嘉月,深吸了两口气,郑重的按下了手印。
一时间,母女俩谁也没有说话。
两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这张轻飘飘的纸,渐渐的模糊了双眼。
从这一刻开始,她们都将走上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