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色和金黄的麦浪,从此,张骞率众人开出了着名的丝绸之路。
当年在这条交通线上,不分国籍的商人在这里聚集。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带着自己家乡的特产来到这里兜售一空,就能够获得至少十倍的利润,引得商队纷纷前来。曾经成群结队的骆驼和蒙古马在绿洲边饮水,丝绸牛羊、铜器陶器、琉璃珠宝等琳琅满目的商品铺满了大街小巷。
然而,声名显赫的楼兰王国在繁荣兴旺了五六百年以后,却突然销声匿迹了。7世纪时,唐玄戕取经归来,看到楼兰国城廊岿然,人烟断绝,顿生沧海桑田之感慨。
“1900年3月,斯文·赫定的探险队来此考察罗布泊,差些全军覆没,他因此将罗布泊称之为死亡之海。随后一百多年,无数的探险家和考古学家在罗布泊蒙难失踪,一开始秘党并没有关注这里,直到今年才开始探索。”零补充道。
两个月前,行动组派出两位B级专员深入沙漠进行调查,那两位专员失去了联系。组长又派出一为A级和一位B级组成的队伍进去搜救,也杳无音讯。那两队混血种都有海洋与水之王一脉的言灵,肯定不是渴死在沙漠里的,路明非推测是遭遇了龙王或者死侍。
执行部明知道里面很有可能是一条古龙正在孵化,却拿不出有效的应对方案。格陵兰事件殷鉴不远,施耐德反复分析评估得失以后,无奈选择撤退。楼兰行动组的惨痛失败,给楼兰古城蒙上了一层神秘可怖的面纱。
“这里的水元素好少……”路明非感觉空气中的水元素很稀薄。按照常理,即使在沙漠,水元素也会和其他地方一样正常分布,而罗布泊的水元素,就好像是被刻意抽走了一样。
走了一天,太阳已经落下,一行人来到一棵干枯的胡杨木旁,扎营休息。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一望无垠的沙漠,空旷而高远,壮阔而雄浑,当红日西坠,地平线尽头一片殷红,磅礴中亦有种苍凉感。人烟早已在岁月中逝去,曾经的仙湖,如今只留下伤痕累累的干裂土地,以及漫天的黄沙。
斯文·赫定在20世纪30年代来到这里时还乘小舟。他坐着船饶有兴趣地在水面上转了儿圈,他站在船头四下远眺,感叹这里的美景。回国后,斯文·赫定在他那部着名的《亚洲腹地探险8年》一书中写道:罗布泊像座仙湖,水面像镜子一样,在和煦的阳光下,我乘舟而行。船的不远处,几只野鸭在湖面上玩耍,鱼鸥及其他小鸟欢娱地歌唱着……
被斯文·赫定赞誉过的这片水域于20世纪70年代完全消失,自那以后,罗布泊成了令人恐怖的死亡之海。
号称千年不死的胡杨,在忍受了几十年的干渴后终于变成了干枯的“木乃伊”。那奇形怪状的枯枝、那死后不愿倒下的身躯,似在表明胡杨在生命最后时刻的挣扎与痛苦。
一行人开始生火做饭。
路明非一路上都在用魔术收集空气中的水分,即使这里水元素稀少,收集到的水还是勉强够用的。
架起大锅,康斯坦丁作为负责烧火,路明非把肉干放进水里煮,煮出肉香以后,再放入脱水蔬菜,一锅飘香四溢的肉汤很快就做好了。
路明非和零就着馕饼分食肉汤,康斯坦丁表示他也想来一碗。
“你身上是静态高温,一碰到食物就烤成焦炭了。”路明非一边说着一边给康斯坦丁盛了一碗。
果然如路明非所说,康斯坦丁刚一接过碗,碗里的汤就瞬间蒸发,肉和蔬菜也变成了焦炭,陶瓷碗在高温下被烧得通红。
“呜呜呜……我也好想吃。”康斯坦丁委屈。
“等我以后给你做一个新的身体,你就可以吃了。”路明非画了一个饼。
“可是你已经不能用第三魔法了啊。”
“我不能用,可以让零学啊,零又不会第五魔法,不会冲突的。”
“嗯,我在学习。”零说。
自从路明非出了事故以后,零就在努力学习第三魔法,一方面是为了增加与龙王战斗的底牌,一方面也是打算修复EVA的问题,赶跑那个狐狸精。
现在零已经学了个大概,就差实践练习了,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素材。
“之前有专家学者认为,罗布泊消失是因为塔里木河沿岸的居民盲目用水,河流被抽干,导致罗布泊没有了水分补充。”路明非说起了罗布泊消失的话题,“但他们都错了,自然界的水元素始终维持在相对平衡的状态,居民的生活用水又不会把水分凭空分解,这里的水分蒸发,到天山山顶变成雪花落下,天山上的积雪融化汇成河流,是一道完整的水循环。”
“龙王的复苏把这里的水元素都抽走了。”零给出答案。
“我严重怀疑那些环保主义者是龙王的卧底,他们说的没一句真话。”路明非吐槽起去年的黑奴总统提倡的环保政策,“比如全球变暖,二氧化碳增加,会加强植物的光合作用,这是一个负反馈调节,最终二氧化碳会保持在一个稳定量。相反,二氧化碳减少,会减弱植物的光合作用,导致二氧化碳越来越少,这是正反馈,冰河世纪就是这么来的。而环保主义者却要求别人低碳生活,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低碳生活除了阻滞社会经济发展,不会给地球带来任何好处。我估计他们过不了几年,就会发现这个谎言圆不下去了,那时候就不会再说全球变暖,改口说是气候变迁。”
“人类真的好复杂啊。”康斯坦丁表示自己听不懂。
“不如全都杀了。”零的声音冷冰冰的。
“康斯坦丁也就算了,零你作为一个人类说这话真的好吗?”路明非有些窘迫地说道。
“这世上,我只爱你一人。”零说,“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路明非沉默了,他起身默默地刷锅洗碗,泪水无声地从他眼角滑下。
如同烈火般炙热的太阳已在慢慢西沉,繁星在天空的另一侧悄无声息地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