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碰荡（一带一路系列 湮幻?迪拜 上部）

p;  他伸起手臂，片刻儿，华姐便走了过来。

    “你是杨楠的高中同学？”

    “是的啊。”楚涧飞准备说“那你呢？”但他心里打鼓，万一他们俩人有情况，岂不尴尬啦，便转换成了：“那你怎么认识他的呢？”

    “和他啊！是通过工作接触吧，但真正认识是在我们河东商会的聚餐吧，知道是老乡后，才真正的联系起来。”小慧认真的回复道，片刻她又转换成笑脸：“不像和你，我俩认识这么简单，碰面就成为了熟人。”

    “哈，是吧！熟人老乡，多多关照啊。”

    “没问题，有事情直接联系就行啦。”小慧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

    楚涧飞看墙壁上提醒顾客wifi与密码的提示板，便掏出手机，登陆了社交软件。

    林爱军的好友请求与父母关切的消息首先弹跳出来，陆续又有朋友的关切发来，而登机前所发状态，此时已是引来了成串的评价。给家人报平安后，他便用微信给杨楠邀请起了语音通话，然而此时的手机却总出故障，无法发出邀请。

    “别发邀请了，阿联酋队微信语音视频聊天屏蔽了；不过你可以使用QQ，进行聊天。”坐在一旁的小慧提醒着；他只能又编辑起文字：“我已经到了有变冷饮，现在与小慧在一起，不用担心，路上注意安全，回见。”

    “工作定下来了吗？”“还没呢，杨楠说到了再找比较容易些，就过来了。”

    “哦，不着急的；先调好时差，然后在进行也不迟，杨楠我们在这里，不用担心的。”

    楚涧飞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此时微信回复的声音响起：“好的，我也快到了了，半个小时。”

    “那你来了多久？”“两年半。”

    “时间挺久的，刚才说与杨楠是通过工作接触，难道你从事的也是旅游行业？”

    “对啊，毕业后就来了，当时英语不行；就进入华人旅游公司，没想到一干就是小三年。”

    “哦，如果这样说的话，旅游公司也蛮适合我的，同样英语不行。现在还不知道迪拜的就业情况如何？”

    张慧轻轻地吸口冷饮便将迪拜的就业情势帮他分析开来，通常对于初至迪拜，英语又不太好的华人而言，进入华人公司是首选。当下阶段，华人公司主要国内企业迪拜驻点/贸易店铺//教育超市/餐馆生鲜/房地产/旅游公司/货运公司，其中国内企业驻点通常福利较好，如石油公司/钢材企业/华为/国内银行等，然而他们的主要客户为外国人，如果英语不流畅，可以将这一版块排除了；货运公司通常包括清关货柜与办公家具搬运等，然而工作比较枯燥，有时比较劳累，另外与它相关联的还有室内装饰，如粉刷/装潢等工作，但没有熟人与手艺，也是融合不到其中的，现在还朝向国内运输物品的方向发展，如奶粉/藏红花/骆驼奶等阿联酋当地商品；餐馆生鲜，侧重于服务方面，餐馆几乎没有见其招工，另外大厨也都是从国内所聘请，生鲜方面就是水果蔬菜批发，这方面工作偶然招人，可以留意；教育超市类，教育主要集中于幼儿园与大学，前者多位女性职工，后者需要英文通畅，超市就是简单的理货员了，如果大学毕业再从事这个行业稍微有些可惜；贸易店铺，就是在华人店铺中进行批发零售，虽然接触的也都是外国人，但所说的就是那几句，商品数量/价格/颜色等，如龙城/鞋城，都有许多华人在那工作；房地产工作类型和国内相似，就是先将租赁权拿到手中，再租给有需求的人们，通常华人市场是有中国人的房地产公司把控，对英语没太多要求，现在中国人在这方面做的越来越大，有些房地产公司直接代理了整栋楼，前景也可以；旅游也是许多华人首选的工作，所接触的顾客为阿联酋居住的华人与国内的客人，对英语几乎没有要求，有时候也可以随团出游，听起来名声还挺好，许多人都从事了这个行业，但迪拜的旅游公司比较杂，有牌照没牌照的，选择起来需要谨慎，但总体还是不错的，另外旅游公司有些还办起会展公司，发展见识行情的机会也多些，但如果业务不精通，工资不会太高，而且平时压力也挺大的，许多人工作不久，都转行了。

    通常这些工作对英语要求不太严格，当然也可以去各商场看看，dubaimall/citycentre/emiratesmall等，通常工作环境较好，工资也比较高。随着来迪拜旅游的华人越来越多，商场的电子/服装/奢侈品等公司需要更多的职工为华人消费者服务，也就促进了招华人销售员的需求，有时候虽然英语不行但运气好的话也能被录取，可以多投几份简历试试看。

    听小慧将适合自己目前景况的若干行业分析完毕后，楚涧飞对眼前的姑娘顿时欣赏了起来，观察力是如此的敏锐；同时也暗暗盘算，如其所说，似乎旅游行业是比较如意的选择，也就难关张慧与杨楠都从事于此了，找工作时，着重留意相关公司；商场也可以做下准备，更何况英语简历已经整理好，只需要打印若干份即可；房地产行业也可以接触下，先进行了解，选择与否，后程再进行跟进吧。

    小慧的手机响起，待她将电话挂后，便起身对楚涧飞说：“我们出去吧，杨楠打电话说他到了停车场。”停车场位置是在有风冷饮店的后侧，前侧是其进入的方向，但靠近马路，国际城的建筑以栋为单位，呈现九十度的扇状结构，扇边为马路侧，而宽敞的扇柄区域就成为居民的休闲区与停车场了。十字路口处通常用圆盘进行交通枢纽，围绕它的四栋建筑则又向里侧凹陷，形成标准的圆圈。

    两人进入停车场，然而并没有见到杨楠的身影；片刻过后，才见他满脸大汗的从远方走来，此刻的他比上次离别时肤色略微黑些，但体型要健壮许多。“妈的，没有在这儿找到停车位。”

    小慧咯咯地笑了起来，而涧飞则向前迈去，两人很自然的相拥一笑，给彼此胸口一拳触击。

    两人最后一次把酒言欢，是在自己大三时候，当时杨楠带着女友来到了洛阳，楚涧飞与女友进行了接待，四人在一起游走在古城的风景老街之间，然而转眼间这些都成为了往事，两人都成了光棍，相携而笑的女友此刻也不知在何方了。自那之后，陆续视频了两三次，但网络中的聊天，总是无法激荡起昔日的兄弟情谊。此次的重逢，两人的喜悦之情流溢而出，在这个炎热的异乡他国里。

    “哎，你俩干这么站着啊！”小慧的语音让两人回过神来

    杨楠回应道：“走走，去我家。”很自然的拉起行李箱，走向把柄玻璃门。

    出乎楚涧飞意料的是，仅仅六七层的楼房居然也安装了电梯；在国内，也只剩下爬电梯的份儿了。杨楠的家是两室一厅房型，客厅中摆放着餐桌/冰箱/宽沙发等物品，他自己单赁了一室，另一房间住着两位女孩，分别为空姐与商场销售员；或许由于女孩的缘故，客厅被收拾的异常洁净，带有卫生间的房屋是女孩合住，杨楠就住在了小房间中，使用客厅的公用厕所，厨房紧贴客厅，厨具异常洁净，显然是不经常做饭的状态。

    “来来来，涧飞你先去冲个凉；我整理火锅，早就准备好，就等你今天过来，一醉方休了。”

    “你那两位女神呢？喊出来啊，一起聚聚更好。”小慧超杨楠扮起鬼脸，开着玩笑。

    “她俩一位今天飞航班，另一位夜班，应该凌晨才能回来啊。得，还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乖乖地来厨房帮我洗菜吧。”两人很默契的走入了厨房。

    待楚涧飞冲凉结束，走入客厅时，满满的火锅已经沸腾了起来，冒着滚滚热气。他走入房间，从行李箱拿出两瓶茅台，走了出来；杨楠也同是爱酒之人，这也是两人能够成为好友的原因之一，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压力山大的高三，把酒言欢中互相鼓励，成就了这番友情。

    火锅的下底料为清汤料底，用被剔去肉的羊腿熬着高汤，旁边是两包羊肉片与切成片的冻羊腿肉，新鲜的蔬菜摆放在两旁，还有若干鱼丸与挂面条，看到此幅情景，他已馋成了懒猫儿。若干蘸料在玻璃桌顶端，在杨楠的招呼下，小慧已经帮他调制好了：“不知道做了这么长飞机，你还能不能吃辣，蘸料你自己加辣酱吧。”

    看着羊腿骨肉在水中翻腾，若此时没有小慧，他早已伸筷狂吃了；在陌生人面前还是要装下的，他将白酒放到桌子上，杨楠哈哈的笑起来：“酒不错，还是楚楚了解我啊。”

    “擦，还楚楚；你俩男的好变态啊；见面后又是拥抱，又是楚楚的，我好怕怕的楠楠……”小慧模仿者杨楠的声音，打趣着两人。

    三个玻璃酒杯在桌面上依次摆开，两个杯中倒了茅台，余下的那杯是红酒，不用说小慧也要加入到两兄弟的狂欢之中了。

    “涧飞，今天你给我咱俩睡一起，就放心的喝；明天我不上班，带你四处看看，就敞开胸怀喝，所有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杨楠边将鱼丸与肉片放到火锅中，边劝楚涧飞放心畅饮。

    “好啊，反正我也好久没与你喝一个了，不知道现在酒量如何？今晚就试试，不过小慧呢？难道她明天也不用工作？”

    “你俩喝不用管我，我吃些蔬菜就走了；平常这时候也都没有休息呢。”楚涧飞看了下挂在墙壁上的表钟，已经近十一点钟，还不到休息的时间？也是位夜猫子啊。

    “蔬菜和国内也没什么差别，迪拜这个沙漠中的城市，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差啊。”

    “还行吧，中国超市中卖的都是从国内运来的商品，生活物品方面很方便。青菜是在当地培育的，所以很新鲜，另外迪拜各国美食都有，吃的反而比国内更舒服正宗；哈哈，当然了，前提是要有钱啊。”杨楠端起酒杯，与楚涧飞相碰一饮而尽。

    当晚两人并没有一醉方休，在喝完那瓶开了的酒后，便结束了饭局；小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局场，杨楠看楚涧飞满脸的困意，便匆匆收拾了下餐桌，便走入房间。房间内摆放着一张大的床垫，地面上铺设着小的床垫，杨楠将自己的衣服甩在了地上的床垫，转身对楚涧飞说：“我去洗个澡，跑趟阿布扎比，出的浑身都是汗，臭的不行。你就先收拾，睡在大床上吧。”

    楚涧飞也没有推脱，因为推脱也是无用的，有朋自远方来，谁也不会让睡地铺，同时他也明白，此时的状况已经由不得自己了，应该尽快找到工作，不然太难堪。时间已经凌晨时分，然而从窗户向外望去，却还有不少走动的人民，瘦削的长袍与携伴而行的华人沿着人行道行走着，不时有若干车辆疾驰而过。路灯发出浑黄的暗光，照亮街道的景象，没有国内遍地小吃摊位的状况，地面也没塑料袋飘动，虽然是荒漠中的城市，但花坛中葱葱绿绿的植物俨然让人忽略沙漠的存在。

    楚涧飞再次打开手机，翻读信息，在众多朋友的聊天中夹杂着梦姐的聊天框

    ：“我在出机口等了你近十分钟，竟然没碰到；有事情记得联系，祝好。”

    楚涧飞欣喜不已，还以为人情冷薄/就说嘛自有真情在，他快速的在回复栏中打上笑脸，写道：“好的，梦姐；现在我已经到朋友家了，勿担心，保持联系。”

    此时时间几乎已经到了凌晨一点钟，这么晚还不休息，对于他是难以想象的，尤其是在东北的寒冷里，下午四点余钟天色已是漆黑一片，人们此刻早已入梦数干小时了；接连打过几个哈欠后，楚涧飞斜躺在床铺上，粗略一算，此刻的一点钟相当于国内的凌晨五点，自开始赶飞机，至现在已经近二十个小时了，如果再坚持四个小时，就是全天的清醒了……

    当楚涧飞朦朦胧胧恢复意识，睁开双眼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昨晚躺在床上不知觉间睡了过去。杨楠此时正在地面的床垫上酣睡，窗帘遮盖着窗户，室内一片漆黑，他打开身边的手机，显示此刻已经13点了，起初习惯性感叹睡眠好久啊，但将时间转换至迪拜时刻，此时方是早晨九点余钟，浅舒了口气，褪去浪费时间的自责感。盖在身上的薄被子，让他放佛此刻仍然是在祖国的北方，倘若可以，他真的愿意懒散的躺在床上，等待天色再次漆黑。此时的境况已经容不得他有丝毫堕落，只能向前探索的人早已没了后路可退，首先最主要的是买手机卡/找工作/找房子等等，连串的事情压在身上，他穿上短裤走出房屋。

    强烈的光线顿时刺痛了楚涧飞的双眼，外面早已是大大的太阳了，从客厅阳台向外面望去，此时的国际城在烈日下，有了热情沙漠的感觉，热浪一股又一股的袭来，几颗种植在转盘中的椰枣树叶随风懒懒得偶尔晃动几下。穿着黄色工服的清洁人员拿着工具清理着街道上的垃圾，而蓝色服装的人员在花坛中调试着水管，水珠便如雨水般散落在周边的圆形区域，此时虽是白天，然而道路上却没多少人与车辆。真真切切的，楚涧飞第一次感受到了国外的早晨，为自己许下一个美好愿望，为其而拼搏。

    昨天聚会后的餐具依然堆弃在厨房，看来杨楠昨日也是冲洗后就睡觉了，楚涧飞熟练的进行了整理，厨房不一会儿就恢复了洁净。打来冰箱，里面放置着饮料/水果/与蔬菜，楚涧飞拿瓶酸奶和苹果，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起了简易的早餐。

    一位穿着家居服的年轻女孩从大房间中走出来，懒散的揉着眼睛走向厨房：“早啊，楠楠！”

    只留得光着上衣的楚涧飞满脸尴尬，自己居然忘记了这里还住着两位年轻女孩。他不自然的回复：“早！”

    女孩手中拿着瓶酸奶从厨房中走出，此时楚涧飞已完完全全的展现在她面前，女孩没有生怯害羞，反而哈哈的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啊，还以为你是杨楠！”

    楚涧飞早已涨红了脸，厚着脸皮回复说“我是杨楠朋友，打扰了。”

    女孩摇了摇手，捂着发笑的嘴跑进了房间，随后砰得一声木门便关上了。只留得他在客厅里郁闷，难道国外的女孩这么开放淡定，假如在国内，或许最先涨红脸的是她们了；想至此，对国外生活好奇而引发的乐趣，越来越有意思啦。

    当杨楠走出房间时，时间已经近中午十点半了，稍微洗漱已近十一点了，简易的打过招呼后，走进厨房的他诧异的说：“厨房怎么成这样了？昨晚的东西呢？”

    “我看着太脏，早晨给清理了。”

    “啊，清理了！额，你倒掉的可是我们的午餐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