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风起（一带一路系列 湮幻?迪拜 上部）

    从风行旅行社走出，犹如捡西瓜丢南瓜，不给办理工作签的房地产，希望破灭后，又给予了无限可能的方可。上午面试经历总体是乐观的，先不论待遇如何，首先自己被接纳，于能力而言，是没有障碍的。准备一番，开始下午预约的正式面试吧。

    十一点余钟，距约定的三点半还有很长段时间，饭后回家小憩，然后赶去deria也赶得及；道路旁的中国餐馆是如此的多，大盘鸡、包子铺、面食店、浙江等各种菜式，于今天首次真正国际城转悠的楚涧飞方发觉，美食种类完全不逊于国内，甚至还要比哈市齐全。若在迪拜扎下根来，一定要将国际城的美食尝上一遍。

    拉面馆中点了份炒面，附加两个凉菜拼盘，味道与国内并无二样；在吃方面，现在已经适应了，刘哥与叶婷都是烹饪高手，不定期的聚餐反而还要比以前更滋润，对于憨厚的北方人而言，平时只要有面食，就是大圆满了。回至家中，伙伴们都外出了，杨楠与香君是工作，叶婷应该是外出消遣了吧？冲洗过后，一扫疲惫与酷热，清凉无比，在道路上行走仅十余分钟的路途，杨楠说时下五月份，还不算很热，如果真的到了很热的时候，那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啊！阳台上悬挂着炫彩的长裙与衬衫，在风中飘拂，从长度判断无法确定是室内哪位美女所有的，都是大高个啊！看着美女穿漂亮衣服是欣赏，但新闻中常出现偷衣服的变态，真不晓得那些偷窃者是如何想的。短暂的两天，似乎对这个小家庭产生了感情，但找到工作后，尽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也似乎是最理智的，情感总是在逞一时之快，把控就好。

    当再次踏上去deria的行程时，楚涧飞已是轻车熟路，等公交车/留意站点/寻找大厦，城市是死的，当我们无比怀念城市时，只不过是生活在那里与自己有交集的人/发生的故事罢了，倘若自己现在离开迪拜，应该不会有丝毫留恋，不付出感情，就不会有割舍；现在的经历顶多是便于日后有了交谈的资本，与迪拜而言，自己就是位过路人，而于自己来说，它也仅仅是做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罢了。

    所面试的公司位于高楼的低三十六层，他们说这是家老牌旅行社了，华人圈中口碑很好，不同的传言都说他们与皇室有着非一般的关系，后台很硬，在他家工作，应该能够更快的让自己适应迪拜生活。健壮的保安在大厦的正门处斜躺在靠椅上耍手机，原本敲在办公登记桌上双腿因为他的进入而放了下来，楚涧飞径直走向电梯，保安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镇定与衣着，让他误以为自己就是在这里工作吗？

    在国内，小区安保还是很严厉得，从进入卡需要的门禁，再至保安小区内的巡查，似乎对于安全，国内更要规范些，虽是如此，但关于偷窃与安全，杨楠并没有提醒自己，想必是极其安全的。这就是个有趣的现象了，不太严格的安保/安全的治安，有意思！！！

    三十六层电梯左侧的通道便是旅行社的标签了，向里侧走，是不同的部门办公室，楚涧飞走马观花转了圈，没有碰到丝毫的阻挠，没有人前来搭话，竟不知应该去哪儿面试了。无奈他只有在走廊里反复走动，往返三四次后，位于门口办公桌的男子走了出来

    “你是干嘛的？”

    昨天约定好的面试，但不知道应该去哪儿？——楚涧飞回答说

    哦，你看到左侧最里面的房间了吗？直接敲门进去就行了

    “谢谢”——楚涧飞简单答谢后，走向前去。

    门是开着的，向里望去，正对着窗户；办公区是在视野的盲点处，他轻敲木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

    办公室里坐着位五十余岁的男性，戴着金丝镜的他正在看桌面上的英文杂志gulfnews，楚涧飞先进行了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昨天投简历，约定好下午面试的楚涧飞。”

    他微微的点头，用手指了下办公桌前的沙发，示意楚涧飞先坐下来。

    对于礼节，楚涧飞还是懂得的，他朝沙发迈了两步，等待着男性长者放下手中报纸，走到面前，待其做到沙发后，方跟着坐下。男子也不慌着询问楚涧飞，反而讲起了刚才报纸中的新闻：“没想到阿拉伯联军还是继续增兵海外，扶植也门国内自己立场的代言人了。”

    楚涧飞努力的回想，却始终找不到可以搭上话茬的事情；自己所看的新闻以前大都是腾讯弹出的新闻快餐，竟是吸引眼球的无聊或是丧失了原味的评论；后逐渐喜欢上看新闻下列中的评价了，五花八门的观点最能够反应整体国民的素质啦，精彩程度完全盖住了事件本身，充满了无穷的乐趣，键盘侠与宣泄客以及笃定价值观的正能量在吵闹/碰撞。再后来，越长大反而喜欢关注曾经无比厌倦的新闻联播了，每天吃过饭后，看上段央视，屏蔽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与信息，所接触到的信息是简单与正能量，负面的情绪也在看新闻的慢节奏中融化，有人说自己是将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可是鸵鸟所得到的快乐，是他不能明白的，以及每天以满满的正能量态度去对待生活，着手身边每件小事儿的充实，不再只是声音嘶声呜咽的呐喊。

    至于与中国毫不搭边的外国间的新闻，就没关注了。

    阿拉伯联军出兵也门，关我们鸟事儿，在国内至于关注吗？

    男性继续说：“每天都能收到许多简历，之所以让你来面试；是对你以前的工作经历蛮感兴趣的，是做营销？”

    是的，是当地的家具营销——楚涧飞回复道

    哦，那关于营销方案以及策划，应该有所接触吧？——他用手推了下眼眶，继续追问道

    是的，有所接触，但说实话，只是配合领导，没有主导过

    那我明白了—年老者继续说—小伙子看着很有朝气，怎么想起到迪拜来啊？自己一个人吗？

    楚涧飞更是诧异了，这已是第三次被询问的问题了，而且是每次面试的必答题，他只有将答案再次回复一遍。男子稍作迟疑，继续问道：你朋友也是做旅游的？哪家啊

    他只说自己做得业务很杂，不太适合我去；就没有再问他了

    老者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们这个年代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在想什么了？业务杂表示机会越多嘛。

    然而在说后，他立刻收住了嘴，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说：刚才来我办公室的走廊上，你也看到了，我们公司规模较大，工作就比较细致了，各部门都有明确分工，你只需要按照规范操作就行了。对于方到迪拜的你，适合你尽快融入新的生活，不必向许多小公司那样，干着干着，别说员工稳定了，最后连公司也没能保得住。

    连公司都保不住？——楚涧飞满是疑惑的询问

    对啊—长者满脸慈祥的讲述着残忍，首次让楚涧飞觉得有市容笑容是如此的可怕—迪拜弹丸之地，华人蜂拥至此，前段时间我与领馆理事还聊着人数，应该不下于三十万华人了。大家都觉得旅游行业容易干，没有做过调查就一猛子钻了进来，竞争压力就可想而知了。

    哦哦—楚涧飞轻轻的回应着，看来加入方可团队，并未如想象中的那么美好，这家公司不知又会给出怎样的条件呢？

    “你英语怎么样？”

    读写好，但说与听就需要段时间练习了——楚涧飞挠着头皮不好意思的回复说

    ‘哦！都是中国式英语教育的通病，当年我来迪拜时，同样的境况，想着转眼间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啦，啊，那您认识林香军吗？她来也差不多这个年头了

    你说的是搞传媒艺术，住在deria，门口是条宽马路的香军吗？—年长者突然来了兴致

    是啊，是做传媒的军姐——楚涧飞紧随着他说

    她是我好哥们，十几年的老朋友了。你怎么认识她的呢？你俩之间有什么交集吗？——他更是充满了好奇

    我来迪拜时，两人是邻座，之后她就让我去她那儿做客，昨天下午过去的。

    “昨天好像她在一个活动会场吧？”—长者插话轻轻的说

    嗯，昨天下午我们碰过面，她就匆匆赶往活动现场了；昨天我去的时候，碰巧还遇到了我们河东商会石明会长。

    这样啊！—长者犹如恍然明白开来，他说：“没想到，才到迪拜，你的人际圈就很畅通了嘛！很不错，小伙儿。其它我就不罗嗦了，前期你来我们公司先做市场推广或者文员工作，前期开4k每月，期间会逐渐锻炼你的能力，大概半年后，如果你英语练出来，就可以考取导游证了；到那时，就让你带团，薪酬到时候会有很大的长进的。

    4k每月，可以哦，又比商家多了1k，但楚涧飞产生的喜悦立刻被冲散了，他异常镇定的询问说：“那吃住呢？还有签证？”

    吃住就自己安排了，基本工资应该足够用来支付了；至于签证，一般情况我们都是考察一个月，刚才与你接触，挺优秀。就先让你适应一个星期吧，也是让你对我们公司有个观察，如果不如想象中的理想，可以及时退出嘛。

    楚涧飞欢快的心变得沉重了，并不是担心自己能力得不到认可，而是对老谋深算的厌倦，甚至是恐惧，不知以后何时就被算计了。对于这所老牌旅行社，有种本能的抗拒感，即使军姐关系所带来的亲切感，也被冲淡了。

    由于没有走心，对接下来的面试内容，也就匆匆应对了，两人一应一答，放佛就如要走应该走的程序似的，每当看到那副满是笑容的脸面，楚涧飞耳畔都响起‘你不累吗？’的责问！

    三家都顺利的被录取，当晚上吃饭时，原想大家聚齐，再分享好消息，然而直到吃饭仍不见叶婷回到家中；杨楠说：“几乎回到迪拜，就很少见到她在家吃饭！”

    应酬多呗，排成长队的男孩要约着叶婷吃饭，所以她的活动要比我们丰富许多—香君语音之间，充满着无穷的羡慕。

    哦，看来漂亮确实还是有好处啊！——楚涧飞搭着腔

    说什么呢你！楚涧飞，本姑娘难道没有姿色吗？—香军随手砸来沙发上的大抱枕

    哈哈，坐在一旁的杨楠乐了起来：“不会说话，真可怕啊！我家君君绝对漂亮，只是没有推销自己的机会。空姐接触的朋友圈比较广，就认识了许多朋友呗；另外，有些人喊叶婷吃饭，也是为了让她给介绍空姐朋友喽！”

    这解释还算比较靠谱——香君恶狠狠的对着楚涧飞偷来鄙夷的眼神，但表情没忍住至结束，结果两人相对着哈哈大笑起来。

    面试时，有件特别有意思的事，无论哪家公司，都询问我在迪拜还有没有其他亲人/朋友，是不是特别巧——楚涧飞从沙发上坐起，与两位分享自己的经历

    有意思？这怎么是有意思啊！——杨楠立刻回复说

    怎么？

    这分明是在打探你好吗？

    楚涧飞听杨楠说后，更是充满了不解：打探什么？

    打探你能不能在迪拜待下去，因为这地方人员流动性太大了；华商公司最怕好不容易培养位职工后，思想换动就离岗回国；如果有亲人或朋友在，那种风险就小些，相对录用你的机率也就大了

    哦，我就说嘛！为什么去面试时，连待遇个人经历什么都没谈，就先询问自己是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好在我是真有朋友在，不然面试结果真的很难说啦——楚涧飞回想面试的回复经历，不由得心中倒吸几口冷气，好玄啊！原来面试者每句话语都不是多余的啊。

    关于这三家公司，你是怎么想的？有没有称意的——香君一扫方才的无厘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很认真的问起来。

    感觉当下我需要的是先在迪拜留下，首要考虑的就是能不能帮办理工作签证了，房地产公司就不怎么考虑了；后面两家旅行社都还不错，但觉得跟着第一家踏实。今天面试了这几家，总体还算可以，约定后天给他们答复。杨楠给个建议啊……——楚涧飞很认真的回复说。

    我觉得也是先留在迪拜最关紧，房地产公司老板既然没提就应该不包含了，我认识的几个朋友，他们每隔段时间就需要飞签了，划去也罢；两家旅行社各有利弊，我先分析吧，取舍由你来决定：新开的旅行社压力大，接触内容复杂，很锻炼人，可能会随时倒闭，也可能迅速崛起，让你成为公司元老；面试的deria那家是老牌，是我们旅游行业的扛把子，进去后工作是稳定的，同时还有你的工资，每月不会有太大起伏，甚至不会有起伏，但能够让你快速稳定下来，认识行业精英。每天接触的都是即成内容，可能干了半年后，对旅游行业的非接触部分依然不明白。——杨楠将利弊详细分析后，楚涧飞更倾向了首家旅行公司。

    那待遇呢？在旅游行业怎么样？

    这两家所给予的待遇，还算理想，其他旅行社几乎差不多，有些甚至还要低些——杨楠说

    如果这么说，明天就干脆休息一天，不用再去面试了——楚涧飞伸了懒腰，长舒一口气说道——这两天累坏我了。

    你这才哪儿给哪儿，已经累坏了，是不是也太矫情了——香君直截了当的接话说，让楚涧飞一时不知怎样应对，香军说话真的是随机模式，喜怒无常啊！

    其实昨天给你分的三栏，已经将有希望的全部涵盖；今天面试的三家是极有代表性的，如果明天不去面试，从理论方面是可行的；就怕你日后会留有遗憾，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明天不会有大收获。——杨楠的话说到了楚涧飞心坎里去了。

    有些事不论成功的机会多大，总是要拼劲力气搏一把，怕的就是未来回想时，给此时所发生的用上‘假如’一词，遗憾，是最后悔的。

    我去，你们这么齐，在开座谈会啊——叶婷身着淡色花纹的长衣群，脖颈上系着装饰结，散开的飘逸长发凸显了她的美貌与气质——刚好，来来，我们吃西瓜，刚从超市拿的，冰冻的。

    叶婷将手中的物品一股脑摊在客桌上：可累坏我啦！

    哇塞，叶婷；今天也太土豪了吧，居然鞋子，裤子又都买了套！——香君不待叶婷回复，便将衣服从包装袋中取出，看款式花样。

    怎么样？怎么样？好看不？——叶婷也来了精神，方才的疲惫劲没了，立刻做到了香君旁边，聊起了衣服/鞋子，咨询着意见。

    这个花纹好漂亮，我喜欢，最主要的是显腿哦——香君半呲着牙，嘿嘿的邪笑起来。

    为了挑这个裤子，我可是逛了大半个下午啊！不然能这么累嘛！——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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