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听海（一带一路系列 湮幻?迪拜 上部）

租要比迪拜便宜近一半，在加上阿拉伯这几个国家，油费如此便宜，就不少在迪拜工作的人们，为了住的舒服，就在沙迦/阿吉曼租房子了，每天晚上下班高峰期，大批人拥挤回家，不免就要堵塞。相反如果是早晨，许多人赶着去上班，我们现在走的这个方向也是要堵车的。哈哈，这就是经济分配影响人的行为——楚涧飞笑答说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经济分配，什么影响人的行为。我就知道，在收入高的地方工作，消费低的地方生活，是最理想的。就我们天津来说，许多在北京工作的人，都是在河北或我们那儿租房子，道理就是一样的啊。

    就是这样啊！更何况迪拜这里的住宿要比国内还要贵上许多啊，擦，生活真的不像国内新闻中报道的那么幸福，土豪啊！

    十余分钟的路程，电话响起三次是关于催货的，刘哥探上身躯对司机说快些后，煞是严肃，可还未待后背贴向靠椅又立刻叮嘱说：注意安全啊!楚涧飞哈哈的笑起来，不知什么缘故，或许是神情的反差吧，刘哥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窘态，呵呵的跟着乐起来。

    到达龙城后，店家已经带着客户等候在了门口，将所需的商品款式卸下，顾客简单查看后，便由外籍劳工推送到其后备箱中了；刘哥喊着楚涧飞走下车，与方才的店家走入龙城市场；司机将车开到自家商铺入口处去卸货了，转眼间便混乱消失在龙城停车场中了。刘哥呵呵的与店家打照着寒暄，询问这两天生意如何，推销交流着其他几家店哪个款式卖的快，交流着生意经。

    店家的店铺相对于刘哥就小的多了，也仅仅十余个平方，窗帘与装饰帘密密麻麻的悬挂在墙体上，刘哥将款号与所售价格开在支票上，待其签署过姓名后，便撕出副页递了过去：同样啊，这次的款下周接；另外今天我们把上周的也清了吧！

    好嘞，刘哥——店家放佛也早有准备，从钱包中掏出货款，点数无误后交付了过来。刘哥呵呵接过来：那好，你继续忙！要什么款式，继续打电话哈。

    店家亦是寒暄一番，感谢刘哥对自己资金周转的照顾，生意居然可以做的如此和谐，对楚涧飞来说也是震惊。

    ‘小楚，走啦！我们回去做饭吃去，让她俩在店里，待会儿早点关门回来吃饭便是了！’

    好嘞，刘哥，刚才的店家挺好，你们生意做得这么顺利哈

    哈哈——刘哥笑道：这是碰到好店家了，还有几家，是没有带着你去看，与他们接触就头大；本该按照合同结的帐，有拖一个月的；还有将钱投到其他地方，周转不开的。不过我喜欢这个店家，所以有哪些货好卖，都提前给拿过来，价格也给便宜些。生意嘛，就这样，你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就是人们常说的互惠互利，合作愉快呗！——楚涧飞接着说

    看你说的多么高大上，哈哈，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做生意其实就是做人——刘哥带路走在椰枣树下，路灯此时全部亮起来了：今天咱们吃火锅，走，先去买个羊腿。

    迪拜属于***国家，鲜活的猪肉是买不到的，超市中是巴西或荷兰转来的冷冻肉，冰棒棒的很没嚼劲，而且价格还蛮贵的！而国内比较昂贵的牛肉/羊肉，以及中等的鸡肉则是在各超市中都很普遍，从澳大利亚冷冻来牛肉，或是附近周边国家饲养的羊肉都在供给着需求市场，而且价格相对于国内要便宜许多。多少与当地居民的地理气候，宗教和餐饮饮食相关联，街道旁的当地餐厅，里面的烤牛肉、羊肉、鸡翅等等，尝起来溢出碳烤的醇香。

    火锅在国内以鸳鸯为主，麻辣与清淡相调和，而完全的清淡火锅仅有南方比较普及了，作为北方人，又不适应清淡到无味的口感。时隔多年后，楚涧飞回想起那晚的聚餐，关于吃方面，改变了自己对清淡火锅的看法，将羊肉剔出，羊腿肉用剁刀砍碎，放入到高压锅中蒸煮。待到浓骨汤熬制成奶白色，倒入电磁锅中，加上清淡的火锅底料，待香料熬制出后，浓浓的香味便散发了出来。然而刘哥制造清淡火锅的诀窍还在于蘸料的调配，秘制的芝麻酱/韭菜末等弥补了口感上的无味，不过于油腻的把控恰好与清汤的醇香相配，凸显出当夜火锅的特色！为了增添香香的口感，刘哥特意买了数包袋装羊肉，雪花片整齐的排列，待在火锅汤中翻滚时，香味便散发了出来，刘哥说：羊腿上的肉适合烧烤，有嚼劲；但如果做火锅，没有羊油，就不怎么香，超市中买的袋装肉，掺杂着羊油做成的雪花肉，才好吃！

    从那之后，楚涧飞也喜欢了这口清淡火锅，不上火回口香，宜下酒！当晚酒酣后，刘哥放回自己，用朴实的话语反复叮嘱说：小楚儿，无论工作怎么样？一定要厚道，要厚道！

    曾雨在旁边说：刘哥，你这是怎么了？他只是去工作，又不是不回来，以后没机会聚会了！别搞得这么伤感。杨楠也在旁边打趣说：刘哥，和你认识这么久，也没见你这样对待过我啊。心里真是嫉妒啊……

    投缘啊，我与小楚爷俩儿，小楚，记住这句话，工作时候一定要厚道——刘哥说。

    回到家中，楚涧飞回想起自认识刘哥起，两人所有发生的点点滴滴，他说的投缘确实是真的，一种沁入心脾的自然亲近感，产生了共鸣！刘哥反复叮嘱自己的是厚道，在国内，厚道已经演变成为了贬义词，成为了憨与傻的代名词，而经商数年，经历舛数的他依然保持着厚道没有丢弃，哪怕曾经跌落至谷底时，相必应该是刘哥最贴心告诫自己的了。厚道，厚道——楚涧飞心中反复默念，要向善与美好！

    第二天上班时，简单的收拾下日常行李，下班后就去公司宿舍了。在这里居住十余天的地方，再次吃着简单的早餐与刚习惯喝的酸奶，拿着背包便走下楼了。与香君叶婷，用微信发了告别短信，并期盼着大家方便时再聚个餐，期盼？有时候就是遥遥无期的意思，只不过是安慰此时的失落罢了！

    方可进入办公室便走了过来：涧飞，你的工作签证准备提交申请，你准备版两寸照片！

    然后走到雷正面前：雷正，你的工作签证已经递交上去，还没有办好，但旅游签证后天就要到期了；明天下午准备去飞签，今天收拾下行李，别忘记了！

    雷正点了头，神情不免有些失落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一眼不发，对着点的外卖发呆；美娜走到他面前说：怎么了？雷正，今天为什么像霜打的茄子似的。

    没什么——他打开盒饭，有气无力的回答说。

    坐在旁边吃饭的张硕说：还不是明天就要去飞签吗？要不然心情能低落成这样？

    飞签有什么？不就是在国外等几天就行了呗，这有什么影响心情的？——伟娜继续说道。

    是啊，是等几天！大姐，搞不好就要在那里停留十几天也是有可能的！况且我的英语水平真的很烂，另外没有朋友相伴，去的可是伊朗kish岛啊！

    楚涧飞听到雷正所讲述的话后，反而提起了兴致：伊朗kish，有什么不同吗？

    雷正说：伊朗人什么样？大家在新闻中天天都能看到的，今天宣讲明天效忠的；我也有几个朋友，前段时间去飞签来着，说了许多那边的传闻，什么人莫名的失踪，许多人是特务间谍来着，最主要的是那儿的消费水平不菲，而我还不知道在那里待上几天，现在已资金近见底。

    原来是资金问题啊，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姐明天给你拿点——美娜乐呵呵的说

    主要也不是钱的事情，反正就是听说要去kish，心里就不爽，算了不说了，还是吃饭吧！

    几人聊后，便与往常一般，随便找个位置进行了简短的午休，短暂的休息后，便又开启了日常工作，这些天内，楚涧飞在阅读旅游资料外，也跟随着同事在国际城及deria地区兜转，熟悉周边的商铺及主要地标建筑物。相对于杨楠带自己走马观花的粗浅，经过近几天的学习，国际城各建筑的位置及路线图清晰的描绘在他的脑海中，在兜转送票的过程中，同事反复说：熟悉位置是工作所必须的，不然过了以后，能否胜任此刻工作是个大问题。

    在熟悉道路的同时，楚涧飞也深深的清楚：关于迪拜当地的驾照，应该是自己在拿到工作签证后，首要留意的事情了。所有事情只能循环渐进，不能着急，关于飞签，雷正在前面趟路，待到自己时，就可以避免许多误区啦；此时他居然有了些兴奋，拿到工作签证后，再次踏上迪拜这片沙漠时，自己会首先告诉谁呢？

    首次随着雷正张硕返回家中，方可此刻并不在家；三个大男子从冰箱中拿出蔬菜与挂面，在厨房折腾做起了晚饭，与昨晚刘哥的手艺相比，简直是逊爆了，即便如此，三人还是分分钟将其消灭殆尽了，毕竟中午的外卖都没怎么吃饱啊！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发呆了，由于雷正明天便要飞签，需要整理物品，也就再没有相约出去打桌球与购物了；张硕抱起平板看起了电影，楚涧飞躺在铺在地板的凉席上，闭眼假寐听起了有声小说。

    近十点钟方可与一名中年男子返回到家中，张硕雷正喊起了：华哥！

    两人简单的与三人打着招呼，将所购商品塞入冰箱：买了些水果，你们随便吃啊！

    变携手走入房间内了。

    临睡前雷正说：华哥是方可的老公，只知道是做外贸对接工作，但确实很牛逼哦！

    第二天雷正在办公室工作了一个上午，临走前他将工作对接给楚涧飞，其实是与国内旅行社的对接，现在的阶段仍然处于沟通，相互试探。雷正走之前也明确说：待我回来时，不奢望你能够将他们搞定，与我们旅行社达成战略合作，但只要保持不断了联系就算帮了大忙了。

    为什么偏偏等到下午再出发，而不是上午就过去啊！

    那还不简单，不想再伊朗的kish岛多待呗——伟娜回复说——他机票还是我帮联系的，括弧包括伊朗kish岛的签证！随后她哈哈笑了起来。

    张硕在来迪拜前，听取其表姐建议，将大陆驾照转换为了香港驾照，然后有了工作签证后，又到了迪拜车管局，用香港驾照换到了迪拜驾照，虽是折腾了些，但确是省去不少功夫，而且工作生活也便利许多。公司的车辆此时有两辆，方可开着一辆丰田霸道，还有一辆普通的丰田车，当天下午，便有张硕开车载雷正前往机场，也为了熟悉环境，楚涧飞也钻入车内，随他们一起过去了。

    三个英语憋足的年青人，为了确保安全，明明三十分钟的路程，提前了三个小时出发了。在google中打出T2airport的坐标，便跟随着导航出发了，欢快的音乐节奏响起，三人扭动着身躯沉溺于其中，雷正更是招摇着手臂伸出窗外，完全没有了昨天中午吃饭时的颓废。

    我记得到迪拜时，下的是T1机场，这次也是出国为什么是T2呢？——楚涧飞不解的询问着

    张硕清了嗓子说：我表姐告诉我说，迪拜机场是这样的：有T1T2T3三个候机厅，T1是国际航线，但都是其他航空公司的航班；T3是专门阿联酋航空公司的地盘；T2就是短途飞行路线的候机厅，就像我们此次的kish，从起飞到降落也就一个点，另外配置方面，T2低档些罢了。其实飞签想想也明白了，除了我们拼搏的人儿，还有谁愿意来呢？

    临近机场，道路变得复杂起来，高架桥、弯道、侧边路突然涌了过来，谷歌地图不靠谱的语音提示，让三人错过了第一个路口。

    我去，还需要开启流量，重新定位；涧飞，刷新下页面——张硕将手机递过来

    刚才导航一直有语音提醒，难道方才没有开通流量吗？：楚涧飞不解的询问着

    额，导航定线路时用下，之后即使关闭流量，也会指导定位的——张硕答道：我去，又到了路口，怎么整？快点涧飞。

    到达机场时，所用时间比导航多用了近一倍时间，由于出发提前充裕，尚有足够的时间让雷正做准备！相继与两人相拥后，他背着包裹走入了候机厅，直到背景消失在机场的拐角处。

    从轻轨上观看，迪拜三个机场外观相似，但真正步入其中，就是张硕所说的了，T2机场简单到了极致了，出票台/候机大厅/安检厅等等。出入来往的人以瘦削的印巴人为主，偶尔也有几位华人模样的人行走，由于没有什么可玩逛，两人便返回了。

    张硕，你现在主要负责哪板块？见你外出的时间多些——楚涧飞询问说

    我负责带领活动或旅行团啊，但现在公司处于起步，另外还没有司机，现在送票占据了我大多数时间。方姐前几天说，正在招司机，过段时间我工作就集中在前两板块了。

    哦，我到公司十几天了，到现在也没有明朗的工作内容。感觉无所事事，但压力不断上涌，无从着手。回去找方姐聊聊，让她给指明个方向。

    也好，聊聊也好；不过我更觉得即使找她，也不会确切的指出工作内容，这段时间无论个人，还是公司，大家都是处于摸索期。对个人的能力，对公司着重发展的方向，我想方姐她也和你处于同样的状态，更建议先打好基础，拓展人脉，以后可以发挥使用。

    想着这也是新公司必要走的道路吧！前段时间，一位朋友说迪拜的旅游行业已经是片红海；好像我们公司的项目与其他并没太大的差别，如何找到优势项目及拿到垄断权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吧？

    期待都是这样！——张硕呵呵笑了两声：在这个地方，拿到垄断不是那么容易，本就是逐利社会，更何况华人旅行社这么多，华人们都这么聪明！现在大市场都是在国内那边，雷正负责的对接板块，也就希望大人流量啦。

    走过龙城市场时，张硕突然说：哎呀，险些给忘记了，华哥方姐说今天去海里捉螃蟹，让我到龙城买两盏套头灯与长叉子。

    捉螃蟹，头灯，叉子？还去海里，这都什么逻辑——楚涧飞反问者

    对的，去海里抓螃蟹；用叉子扎下去，不然会被夹伤的，头灯是用来照的，晚上用强光照射后，螃蟹就不会动了，反而高高举起两双大钳子，等着你来抓啦！——随着描述，张硕脸上溢出喜悦的表情，好像扎螃蟹是件集参与性与趣味性的运动，然而待将车停稳后，他说：月光下，海边静悄悄，你可以听到在海水走动时，哗哗的声音。我喜欢深夜中的静谧，除了几束光照外，就是安静的水声了，晚上我们去看海、听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