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满脸厌恶的看着沾满了饕餮口水、胃液的青铜法器,用脚尖轻轻的拨弄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这是法器?张松,方士爷爷我是靠着法器的……”
“这是帝崩……”张松好不容易又说出来一句话之后,缓了口气继续说道:“饕餮。你替我说……”
饕餮身上的伤势比张松只重不轻,不过它仗着龙种的身体,情况却好的多。当下它将自己和张松,加上睚眦是怎么被归不归撺掇的去偷了这件法器。几个时辰之前,归不归又是怎么去找的他们,用这件法器为要挟。逼得张松答应仿制帝崩,在众多大修士、神祇的身上的好处。
不知道是不是归不归这个老家伙走漏的消息,他这边刚刚离开洞府,谷元秋、伊秧便到了他们的洞府外面。好在洞府的入口太隐秘,就是神祇也废了好长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入口。不过二神还是施展神力下了禁制,洞府里面的几个人不能使用遁法离开。
当初修建洞府的时侯,张松狡兔三窟留下了后退之路。当下他们顺着这条路从山脚下走了过来,不过张松还是没有想到伊秧就守候在山脚。出来的时侯还是惊动了这位神祇,饕餮、睚眦拼死才保着张松施展遁法逃走。不过就是这样在他遁走的一瞬间。被伊秧在身上留下了印记,二神一路追杀到了这里,如果不是席应真大术士就在这个的话。二神杀到,归不归这座洞府可能也有灭顶之灾。
“归不归,看在你看了这么多年任叁的份上。方士爷爷给你个人情。左脸还是右脸?你自己选......”席应真也顾不得帝崩上面满是饕餮的口水和胃液了,用脚尖将这个铜疙瘩勾到了自己的双脚之间。这才转头看了脸色有些尴尬的归不归,随后对着凑过来想要说情的小任叁说道:“我的儿。你别参合。再不给这个老家伙长点记性,这次是张松,下次他就要算计你了……”
看着席应真已经开始再挽袖子,归不归急忙大喊了一句:“等一下,我有话要问张松。这个嘴巴您先记上,一句话。就一句话,问完了您再动手……”
席应真的手已经举了起来,看着归不归的样子。他又将胳膊放了下来:“看在我们家儿子的份上,就一句,张松你实话实说,天塌下来方士爷爷我给你做主。”
听到这一巴掌缓了下来,归不归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冷汗之后,冲着张松说道:“那位要仿制法器的公孙屠那里去了?他死在谷元秋手里了?还是趁乱逃走了?张松,这个人不是凭空就那么消失了吧?”
刚才饕餮什么都说了,唯独没有提到这个方士。这个时侯,张松张开了眼睛,刚刚想要说话的时侯,席应真突然对着归不归打过去了一巴掌:“你明明问了四句话!方士爷爷我听的清楚,人哪去了?死了吗?还是逃了?凭空消失……”
席应真还有话要问归不归,这一巴掌当中几乎没有术法。不过就是这样,也还是打得老家伙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缓了半天之后才缓了过来。
“你还没有回答,公孙屠呢……”这个时侯,白头发的吴勉从洞室里面走了出来。扫了一眼挨打的归不归之后,径直的向着张松走过去。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我还有法器要他打造,你说不出来可不行……”
看着吴勉一步一步走过来,张松的心里慌了起来,连忙解释道:“那么乱,他自己逃走了……”
“我不信……”说话的时侯,吴勉已经走到了张胖子的身边,用脚尖踹了一下他的伤口,在一阵杀猪一样的叫声当中,说道:“再想想,他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