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舍不得吗?”苏盛天看着梓晴,就在女儿回头那一刻,也不见他从黑夜里走出来,也没有一句话,没有勇气在站在梓晴面前。
可至始至终最先回头的人是自己,苏梓晴看着苏盛天沉声的摇了摇头,坐在车子里闭上了眼睛,不愿在看见。可是脑海里总是不自觉的浮现他的样子,寄托在这身体里第一次恢复光明的看着他,却只看着他除了沉默无声无动,还是无动无声的沉默。
“梓晴,你怎么突然醒了就回海市了?也没说一声。”叶筱静看着梓晴,闭着眼睛的梓晴,担忧的问着,可眼睛也闪过一些疑虑。
“突然醒来因为着急回海市苏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忘记告诉你们了,让你们担心了。”
苏梓晴想着那段时光,我们在一起而自己却看不见的幸福,第一次见面以为只是偶然,他冷漠的装作不识又或者那就是他的本心,就像现在的擦肩而过,他沉默着,也许这样彼此都好,我们都看得见了,你也不再欠自己什么。
看着黑色窗前镜子里的自己,他们因为李世阳厌恶憎恨自己,又有什么错呢?苏若晴,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字,另一个自己的名字。
叶筱静一直看着梓晴,在车上不过闭眼休息一下,就听到她呼吸均匀的气息,竟然睡着了,也许是太累了吧,然后也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西市火车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而心累。
人与人之间总是很奇妙,陌生的遍地,普通的随地,遇见的不难,相识的不易,相知的唯一,我们呢,都是从里面兜兜转转,最后变成了原点,人生的一个句号。
叶筱静越是看着梓晴平静,看似多不在乎,可是越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的心早已不是窒息无动,就是北极的风浪侵袭似的刷着那颗无温度的心,遇上他谁又能好到哪里。
眼看就要到贺苑了,车子里夜色漆黑下,突然冷不丁冒出了一句话。
“可静,…是不是瘦了?”
华可静听到梓晴喊着自己,眼困离迷的家伙,立马闪着光看着梓晴,双手摸了几下自己的脸,“真的吗?”顿时惊喜的问着。
苏梓晴突然的冒出一句话后,又看着窗外的夜色空荡无声,慢慢地原依稀可见的光点,也渐渐的没入了黑夜。想着那抹光下的他,阳光俊气的脸消瘦了许多,多了许多冰凌似的寒点。
“他…是不是瘦了?”
缓缓进入贺苑的车子,除了发困含糊的华可静没有听清楚梓晴的原话,一个小小音量的‘他’字,好像依旧承载了对于那个人的念念不忘。坐在前面的苏盛天不明白,一个人的爱究竟是多深,才会像自己女儿那般痴傻。
叶筱静再次看着梓晴,只是她的眼睛似乎在躲着所有的人,轻轻问出的一句话就知道,苏梓晴真的是无药可救了,一身子就这样软瘫靠在车位上,只要他出现在梓晴的面前,所有的伤害仿佛就烟消云散了。
他是苏梓晴病入膏肓的绝症,也是她不可替代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