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赶紧跳下来,扯起他的衣服不停的摇他,“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原来人到了紧张的时候都会做这种狗血的事情的,就好像他是我什么人,我在这边撕心裂肺的叫着,好吧,我承认,我是怕我压死他我才这么做的!
这个账房先生,估计是被我摇来摇去,加上之前人参汤的作用,悠悠的醒过来,摇了摇头,一口黑血顺着嘴角涌出来,吓得我迅速放下他,转身就要跑!
刚想迈脚,小腿却痛得不行,我蹲下身来检查,小腿上一大条被硬物划伤的伤口惊得我直接哭出来了,我的妈妈呀,好疼啊!我只是跳下来,这床上怎么会有刀子啊?我赶紧随手捡了块手帕包住了伤口!
这时,账房估计已经断气了,我包好脚,神智也清醒了些!账房吐的是黑血,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一是,他吐的是重伤导致的淤血;二是,他吐的是逼问他的人喂他吃的毒药所导致的毒血!
此时我的好奇心已经是极度膨胀,加上屋子内灯火也算是通明,所以也不太惧怕,口中不断念着,“不是我杀的你啊,你是吃毒药死的,不是我杀的你啊……”我的手却是去翻账房的身上。
刚才我跳下来,唯一接触的就是他了,空中又没有什么障碍物,我左翻翻右翻翻,只看见他的肚皮凸起了一个尖锐的形状,我解开衣服一看,丫丫呸的,我差点没晕死过去,一个有点像冷致给的令牌的东西翘起了一个头,大部分还在他的肚皮里!
不对不对!我要冷静!古代是没有多少外科手术的,无非也就是个刮骨疗伤,跟个文具盒差不多大的令牌怎么可能放到肚子里去!用吞的话就更不现实了,就算这个账房天生异禀吞下去了,他总不是剖腹拿出来吧?
我颤巍巍的扯起了那个令牌,咦?没有半点血迹!
我一看,哎呀!这个账房是够聪明,他把令牌和一些细软还有一个小账本用一层真丝布料系在身上,再用一张类似是小羊皮的东西染色粘在肚皮上,做工极其精细,不仔细看还看不来,以为这就是他自己的肌肤呢!他还很狡猾的用了一些填充物,就是一些软布和棉花之类的细碎!
哈哈哈,没想到吧,机关算尽可就是没有算出老娘我从天而降,彻底的把令牌给压出来了,我腿上的伤估计也是拜令牌所赐!
抬眼看外面天色微明,我必须赶快走了,我拿走了账房藏在肚皮上的所有东西,这厮瘦小,肚皮都快凹下去了,只是用上了这个细羊皮的东西,自己伪装得像个中年发福的人,古代人果然聪明。
门外的看守都不在,我开门就直接上楼了,刚把东西藏好,换上衣服正在包扎伤口,楼下的送早盘的仆从开始惊叫起来,“快去通报堡主,账房被杀了!”
冤孽啊,等下我帮你报仇好了,看在你这么多的银票和令牌的面上!